男女主角分别是陈默苏晓的其他类型小说《神探:被偷走的骨灰陈默苏晓全文》,由网络作家“Timc”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殡仪馆骨灰接连被盗,祭坛残留诡异灰烬。监控里只有个戴假发的佝偻老人。当所有线索指向一个肺癌晚期患者时,我们破门而入——他穿着寿衣躺在床上,遗书墨迹未干:“借骨灰续命,还差最后一步。”手机弹出新消息:“爸,今天感觉好吗?”我弯腰剧烈咳嗽,掌心赫然一抹刺目鲜红。---第一章:午夜的空白午夜刚过,市殡仪馆的值班电话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在死寂的办公室里凄厉炸响。报警人是值夜班的老刘,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哭腔:“骨灰堂…骨灰堂的玻璃让人砸了!”陈默赶到时,骨灰堂那扇厚重的木门大敞着,像一张无声惊叫的嘴,里面泄出惨白的光。凌晨特有的寒意混着消毒水和陈旧花朵的腐败气味,粘稠地裹上来。老刘瘫在门外的长椅上,脸比身后的白墙还要灰败几分,嘴唇哆嗦着,一...
《神探:被偷走的骨灰陈默苏晓全文》精彩片段
殡仪馆骨灰接连被盗,祭坛残留诡异灰烬。
监控里只有个戴假发的佝偻老人。
当所有线索指向一个肺癌晚期患者时,我们破门而入——他穿着寿衣躺在床上,遗书墨迹未干:“借骨灰续命,还差最后一步。”
手机弹出新消息:“爸,今天感觉好吗?”
我弯腰剧烈咳嗽,掌心赫然一抹刺目鲜红。
---第一章:午夜的空白午夜刚过,市殡仪馆的值班电话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在死寂的办公室里凄厉炸响。
报警人是值夜班的老刘,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哭腔:“骨灰堂…骨灰堂的玻璃让人砸了!”
陈默赶到时,骨灰堂那扇厚重的木门大敞着,像一张无声惊叫的嘴,里面泄出惨白的光。
凌晨特有的寒意混着消毒水和陈旧花朵的腐败气味,粘稠地裹上来。
老刘瘫在门外的长椅上,脸比身后的白墙还要灰败几分,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吐不出,只会徒劳地指向里面。
陈默迈步进去,脚步声在过分空旷寂静的殿堂里激起微弱的回响,撞在冰冷的、排列整齐的骨灰寄存格上,又弹回来。
空气里飘荡着一种东西被粗暴打碎后的粉尘味道,还有一丝极其微弱的、难以捕捉的焦糊气。
三排,第七号。
深棕色的木质格位门不翼而飞,只留下一个突兀的、边缘带着撕裂痕迹的黑洞。
格位深处,本该静静安放骨灰盒的地方,此刻只剩下冰冷的、空无一物的黑暗。
月光透过高窗斜斜地切割下来,冰冷地落在地面一小撮灰白色的粉末上。
那撮灰烬异常地白,几乎没有任何杂质,在清冷的光线下,像被随意遗弃的一小撮盐。
陈默蹲下身,动作很轻,指尖在距离那撮灰烬寸许的地方悬停。
没有贸然触碰。
他掏出强光手电,拧亮,一道笔直的光柱刺入格位内部的黑暗,仔细搜索每一寸角落。
光柱缓缓移动,扫过格位内壁光滑的深色漆面,又落回地面那撮灰烬周围。
除了那撮灰,地面干净得异常,没有脚印,没有碎屑,连一丝挣扎或翻动的痕迹都欠奉。
仿佛那个沉重的骨灰盒,连同它承载的沉重过往,是被一只无形的手,从这片虚空中凭空抹去的。
只有那撮白得刺眼的灰,固执地留在原地,无声地证明着这里发生过什么。
苏晓
提着勘查箱,脚步匆匆地踏进骨灰堂的门槛,年轻的脸庞绷得紧紧的。
“陈队,”她声音压得很低,目光第一时间被那黑洞洞的格位和地上的白灰吸引,“这…”陈默没回头,依旧专注地盯着那片诡异的白色,只朝她身后抬了抬下巴:“调监控了吗?”
苏晓立刻点头,语速飞快:“调了,但骨灰堂内部是监控盲区,只有门口走廊一个探头,角度很刁钻,画面质量…一言难尽。
技术那边在尽力处理。”
陈默嗯了一声,直起身,目光锐利地扫过整片寂静的骨灰寄存区。
一排排、一列列深棕色的木质格位,在冷白灯光下沉默地矗立着,像无数双空洞的眼睛。
空气里,那股若有若无的焦糊味,似乎又清晰了一点点。
他的视线最终落回地面那撮灰烬上。
“把这灰,”他开口,声音在过分安静的环境里显得格外清晰,“还有格位里面,所有能扫到的微量,都仔细收好。”
他顿了顿,眉头锁得更紧。
“特别是这灰,闻着不对劲。”
苏晓立刻应声,动作麻利地打开勘查箱,戴上手套,取出专用的证物袋和毛刷。
她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先用相机多角度拍摄取证,然后才屏住呼吸,用毛刷极其轻柔地将那撮灰白色的粉末扫进小巧的玻璃瓶里。
动作细致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珍宝。
陈默退开一步,给她让出空间,目光却再次投向那个空空如也的三排七号格位。
那黑暗的方洞,此刻更像一个无声的嘲笑。
他环顾四周,冰冷的骨灰格密密麻麻,一直延伸到视线的尽头。
寒意,无声无息地顺着脊椎爬上来。
**第二章:祭坛与假发**第二天一早,殡仪馆办公室的空气凝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
家属是一位头发花白、身形瘦小的老太太,姓李。
她坐在硬邦邦的木椅上,身体微微前倾,双手死死攥着一个洗得发白的旧布包,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布满皱纹的脸上没有眼泪,只有一种被彻底抽空灵魂的麻木。
“老赵…老赵他胆小了一辈子啊…”她声音嘶哑干涩,像砂纸摩擦着木头,“他连走夜路都怕…现在连个安身的地儿都没了…哪个天杀的这么缺德啊…”她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桌面,仿佛穿透了木头,看到了那个空荡荡
的格位深处。
“他说过…他说过想安安静静地待在那儿…等我…等我哪天也去了…就能…就能…”后面的话破碎在喉咙里,只剩下粗重的、压抑的喘息。
陈默坐在她对面,没有催促,只是安静地听着。
他见过太多悲伤,眼前这种近乎绝望的麻木,比嚎啕大哭更刺人。
“我们会找到的,李阿姨。”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力量感。
老太太浑浊的眼睛缓慢地转动了一下,对上陈默的目光,那里面没有多少信任,只有一片荒芜的死寂。
她只是更紧地攥住了那个旧布包,指节绷得几乎要刺破苍老的皮肤。
苏晓推门进来,脚步很轻,脸上带着熬夜后的疲惫,但眼神锐利。
她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对陈默使了个眼色。
陈默会意,又低声安抚了老太太两句,起身跟着苏晓走到办公室角落。
平板屏幕上,是一段经过锐化处理的监控录像片段。
时间是案发前一天的深夜,接近凌晨两点。
殡仪馆通往骨灰堂那条幽暗走廊的尽头。
画面颗粒感很重,噪点密布,角度也极其别扭,是从高处斜着拍下来的。
一个身影佝偻着,慢慢挪进了画面边缘。
那人穿着一件深色、略显臃肿的旧外套,身形瘦削,走路姿势有些僵硬迟缓,像是被什么重物压着。
最扎眼的,是头上顶着一团极不协调的、颜色枯黄、明显是假发的东西,像一团乱草扣在脑袋上。
假发歪斜着,遮住了大半张脸。
身影在画面里停顿了极其短暂的几秒,似乎在辨认方向,随即,便以一种与其老态龙钟外表不太相符的速度,侧身闪进了走廊右侧——正是通往骨灰堂的方向。
画面到此为止。
那人自始至终没有抬头,没有给监控留下任何清晰的五官特征。
“就这些?”
陈默盯着那团模糊的枯黄假发。
“嗯,”苏晓点头,手指在屏幕上划了一下,切到另一份报告,“痕检那边有发现。
格位内侧靠上方的角落里,提取到一点极其微量的织物纤维残留。”
她放大一张电子显微镜下的图片,几根扭曲的深红色纤维清晰可见。
“材质初步判断,像是…某种厚实的绒布,或者…帷幔?”
“帷幔?”
陈默的眉头拧成了疙瘩。
殡仪馆常用的深色绒布帷幔?
“还有,”苏
晓的表情变得有些怪异,“法医实验室那边,对地上那撮白灰的初步分析出来了。”
她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
“那不是普通焚烧的纸灰或香灰。
成分非常复杂,主要包含动物骨粉——但混合了其他不明有机质,高温燃烧后的残留,而且…似乎含有微量的磷成分。
具体的毒理和详细构成还在分析,但肯定不是常见的东西。”
动物骨粉?
磷?
陈默盯着屏幕里那个佝偻的身影和那团枯黄的假发,胃里像塞了一块冰。
这案子透出的邪气,越来越重了。
**第三章:第二个黑洞**距离第一起骨灰被盗案仅仅过去四天。
那团枯黄假发和动物骨粉混合物的阴影还未散去,殡仪馆的报警电话再次撕裂了夜晚的宁静。
同一个骨灰堂。
又一个格位被撬开。
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同样残留着一小撮刺眼的白灰。
现场几乎就是第一个案件的翻版:格位门被暴力撬开,内部空空如也,地面一小撮诡异的白灰,空气里残留着同样的、难以言喻的焦糊气味。
没有指纹,没有脚印,没有多余的痕迹。
只有监控里,那个穿着深色臃肿旧外套、顶着枯黄假发的佝偻身影,在相似的深夜时分,幽灵般出现在通往骨灰堂的走廊监控边缘,然后迅速隐没。
唯一的不同,是这次格位内侧提取到的红色绒布纤维更多了一点。
还有一点极其微量的、深褐色的污渍,像是某种干涸的粘稠液体溅上去的。
陈默站在第二个空洞的格位前,手电光柱在冰冷的内部反复扫过。
那点深褐色的污渍在强光下显出一点暗哑的光泽。
空气里的焦糊味,混合着消毒水的气息,沉甸甸地压在胸口。
“祭坛…”他低声吐出两个字,声音在空旷寂静的骨灰堂里显得格外清晰。
苏晓猛地抬头看他。
“两次现场都出现了特定的纤维,还有这味道…像某种焚烧仪式留下的。”
陈默的目光锐利如刀,扫视着四周冰冷沉默的格位,“他需要一个固定的、不被打扰的地方进行他的‘仪式’。
骨灰堂只是他获取‘材料’的地方。”
苏晓立刻领悟:“所以,他一定有个窝点!
一个布置了祭坛的地方!”
陈默点头:“范围缩小。
查!
重点排查殡仪馆附近,特别是那些偏僻、老
旧、独门独户的出租屋、废弃仓库、甚至…长期无人看管的祠堂、庙宇小偏殿之类的地方。”
他顿了顿,补充道:“还有,查查全市近期的殡葬用品购买记录,特别是深红色绒布帷幔,以及…骨灰盒的异常销售或丢失。
他不止偷了一次,说明他的‘需求’可能很大。”
命令立刻传达下去,整个刑警队的神经都绷紧了。
苏晓则一头扎进了更庞大的数据海洋。
她调取了以殡仪馆为中心,半径三公里内所有路口的监控录像。
时间跨度覆盖两起案发前后数日。
海量的画面在屏幕上飞速滚动。
眼睛干涩发痛,她滴了眼药水,揉了揉太阳穴,继续盯着。
目标特征:深色臃肿外套,身形佝偻瘦削,步态僵硬,以及那顶标志性的、极其扎眼的枯黄色假发。
时间一点点流逝。
就在苏晓感觉眼睛快要被屏幕光灼伤时,一个模糊的身影猛地闯入了她视野的边缘!
那是距离殡仪馆西侧大约一公里半的一个老旧小区后门路口监控。
时间:第二起案件发生前一天的傍晚,天色将暗未暗。
画面同样不算清晰,但那个佝偻的轮廓,那件深色旧外套,特别是头上那顶枯黄、歪斜得有些可笑的假发,特征太鲜明了!
那人拎着一个沉甸甸的、深色的、像是大号购物袋的东西,正低着头,步履匆匆地从监控画面下方横穿而过。
方向,是远离殡仪馆,朝着更西边一片待拆迁的城中村区域走去。
“陈队!
有发现!”
苏晓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立刻将画面截图和定位发了过去。
陈默盯着那张模糊的截图,目光落在那人手中沉甸甸的袋子上。
他要去哪里?
那袋子里装的是什么?
新的“祭品”,还是布置祭坛的材料?
“西边,待拆迁区…”陈默的手指在桌面的电子地图上划过,最终重重地点在一个被标记为“待拆”的密集棚户区上,“重点查这里!
特别是那些还住着人的钉子户,或者废弃但能住人的破房子!”
他抬起头,眼中寒光闪烁。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第四章:互助群里的“萤火”**西郊,待拆迁区。
这里像一块被城市高速发展遗忘的、布满褶皱与疮疤的皮肤。
狭窄扭曲的巷子如同迷宫,污水在坑洼的路面上肆意横
流,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两侧是低矮、歪斜的砖房,墙体斑驳,很多窗户都用木板或塑料布潦草地封死。
一些屋顶已经塌陷,露出黑黢黢的窟窿。
仅剩的几户“钉子户”的门窗也大多紧闭,透着一种对外界深深的警惕与疏离。
空气里弥漫着灰尘、潮湿霉烂和若有若无的垃圾发酵的混合气息。
陈默和苏晓带着几名便衣,穿着最不起眼的便服,在这片废墟般的区域里艰难地摸排。
他们拿着打印出来的监控截图——虽然模糊,但那个佝偻身影和枯黄假发的特征还算明显——挨家挨户小心地询问仅剩的住户。
大多数时候,迎接他们的都是紧闭的门缝后一双双戒备、冷漠甚至带着敌意的眼睛,以及不耐烦的摇头。
“没见过!”
“不知道!”
“走走走!
别来烦!”
偶尔有愿意多说两句的,也提供不了什么有用的线索。
“这鬼地方,白天都没几个人影,晚上更安静得吓人,谁敢出来瞎晃悠?”
一个蹲在自家门口抽旱烟的老头,浑浊的眼睛瞥了一眼照片,嗤笑一声:“戴个黄毛?
唱戏啊?
没瞅见。
这地界儿,耗子都比人多。”
整整两天的走访,如同泥牛入海。
疲惫和沮丧像冰冷的藤蔓,悄悄缠上每个人的脚踝。
傍晚,陈默站在一条污水横流的小巷尽头,望着前方大片坍塌的废墟和仅存的几间摇摇欲坠的破屋,眉头拧成了死结。
难道判断错了?
那个模糊的身影,只是偶然路过?
就在这时,苏晓的手机震动起来。
她接起电话,听着听着,疲惫的眼睛骤然亮了起来!
“陈队!”
她挂断电话,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网安那边有重大突破!”
“他们根据我们之前推测的嫌疑人可能的特征——孤僻、可能身患重病、行为异常,在全市相关的网络社群进行大数据筛查。”
“重点排查了绝症患者交流群、临终关怀论坛、甚至是一些比较冷门的…民俗信仰讨论版块。”
苏晓语速飞快,一边说一边把手机递到陈默面前。
屏幕上是一个社交软件的群聊界面截图。
群名很朴素,甚至带着点凄凉的温暖:萤火虫之家——肺癌晚期互助交流群。
苏晓的手指精准地点在一个群成员的头像上。
头像是一张风景照,很普通。
ID
名字:**“周国华”**。
“就是这个人!”
苏晓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网安发现他在群里发言非常活跃,但最近半个月突然极其沉默。
关键是他提到过——”她快速滑动屏幕,调出几段被标记出来的聊天记录。
周国华:“咳得整宿整宿睡不着,肺里像塞满了烧红的碎玻璃…医生摇头,药石罔效,路…快到头了吧。
(一个流泪的表情)”周国华:“各位‘萤火虫’,你们信命吗?
信…有法子能改命吗?
老祖宗传下的法子…真的都是假的吗?
(一个困惑的表情)”周国华:“昨天去城西老火葬场那片转了转,心里闷得慌。
看着那些小格子…唉,早晚也得进去一个。
(一个叹气的表情)”最后一条发言的时间,赫然就在第一起骨灰被盗案发生的前两天!
“网安还调取了他账号的注册信息,”苏晓补充道,呼吸都急促了几分,“绑定的手机号实名认证,机主就是周国华!
而且登记的地址——”她用力戳了一下手机屏幕上一个具体的小区名和门牌号。
陈默的目光如同鹰隼,瞬间锁定了那个地址。
那地址,就在他们此刻身处的、这片待拆迁的城中村边缘!
正是他们摸排区域内,少数几栋相对“完整”的待拆居民楼之一!
“走!”
陈默的声音斩钉截铁,所有的疲惫瞬间被驱散,眼中只剩下猎手锁定目标时的锐利光芒。
他大步流星地转身,朝着目标楼栋的方向疾行而去。
苏晓和几名队员立刻跟上,脚步踩在坑洼的污水路面上,溅起浑浊的水花。
**第五章:寿衣与未竟的仪式**目标楼栋像一具被剥去大半皮肉的骨架,孤零零地戳在拆迁区的边缘。
墙体大片剥落,露出里面的红砖和扭曲的钢筋。
黑洞洞的窗口如同骷髅的眼窝,冷冷地俯视着下方荒草丛生的空地。
楼门早已不知去向,只留下一个豁开的、灌着冷风的入口。
楼道里堆满了碎石、废弃家具和厚厚的灰尘,每一步都踩出沉闷的回响,空气里是浓重的尘土和霉菌混合的味道。
陈默一行人的脚步放得极轻,手按在腰间的配枪上,眼神警惕地扫过每一个昏暗的角落。
目标在三楼。
楼梯扶手锈蚀断裂,台阶上布满碎砖和不知名的
垃圾。
他们小心翼翼地向上移动。
三楼走廊同样一片狼藉,尽头那扇标着目标门牌号的深绿色铁门,显得格外突兀和完整。
铁门紧闭着,门框边缘积着厚厚的灰尘。
陈默停在门前,侧耳倾听。
门内一片死寂。
没有任何电视声、脚步声、咳嗽声…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只有一片绝对的、令人心悸的虚无。
他看了一眼苏晓,苏晓会意,立刻上前,动作极其轻微地检查门锁。
老式的弹子锁。
她屏住呼吸,拿出工具。
寂静中,只有金属探针在锁芯里细微到几乎不可闻的摩擦声。
时间仿佛被拉长了。
咔哒。
一声轻响,在死寂的楼道里却清晰得如同惊雷。
锁开了。
陈默深吸一口气,猛地抬脚!
“砰——!”
一声巨响!
老旧的深绿色铁门被狠狠踹开,重重撞在里面的墙壁上,又弹回少许。
刺鼻的气味如同实质的浪潮,瞬间从门内汹涌扑出!
浓烈到令人作呕的劣质香烛气味,混杂着一种难以形容的、类似陈旧皮毛焚烧后的焦糊腥气,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人体的、不新鲜的腐败气息。
呛得人几乎窒息。
陈默第一个冲了进去,手枪平举,锐利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扫视室内。
客厅很小,光线昏暗。
窗户被厚厚的深红色绒布窗帘遮得严严实实,一丝天光也透不进来。
房间中央的景象,让所有冲进来的警察都倒抽一口冷气,瞬间僵在原地!
一个简陋却令人毛骨悚然的“祭坛”。
一张破旧的方桌充当了供桌。
桌面正中,端端正正地摆放着两个深色的骨灰盒!
盒子表面还残留着殡仪馆特有的编号贴纸痕迹!
盒子前面,是三个粗糙的陶土小碗。
碗里盛着满满当当的、灰白色的粉末——正是现场遗留的那种诡异白灰!
粉末堆得几乎要溢出来。
三碗白灰呈品字形排列。
每个碗前,都插着三根早已燃尽、只剩下焦黑竹签的线香残骸。
供桌的正上方墙壁,挂着一大幅深红色的绒布,像一张巨大的、凝固的血幕。
红布中央,用歪歪扭扭的墨笔写着一个触目惊心的大字——**“寿”**!
墨迹浓黑,带着一种绝望的癫狂。
而就在这诡异的祭坛前方,那张狭窄的单人床上——一个人静静地仰面躺着。
身上穿的,赫然是一套崭新
的、刺眼的中式深蓝色寿衣!
寿衣的盘扣一丝不苟地系到脖颈。
双手交叠,规规矩矩地放在胸前。
脸上覆盖着一张同样崭新的、惨白惨白的黄表纸。
纸面平整,勾勒出下面鼻梁和嘴唇的模糊轮廓。
一动不动。
整个房间弥漫着一种令人头皮炸裂的死寂。
只有那浓烈的香烛焦糊味和尸体的微腐气息,无声地诉说着这里发生过什么。
“警戒!”
陈默低喝一声,打破死寂,声音紧绷如弦。
队员们迅速散开,枪口警惕地指向各个角落,确认没有其他威胁。
陈默和苏晓则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张床。
越靠近,那股属于人体的、不新鲜的气味就越发清晰。
苏晓戴着口罩,强忍着胃里的翻腾,目光落在寿衣覆盖的胸口——那里没有任何起伏。
陈默伸出手,指尖微微颤抖,缓缓伸向那张覆盖在死者脸上的黄表纸。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纸张冰冷的边缘时——“滴嘟…滴嘟…”一阵清脆悦耳的微信新消息提示音,毫无征兆地、异常响亮地从床头柜上响起!
那声音在死寂而诡异的房间里,显得如此突兀,如此不合时宜,如此…惊悚!
所有人的动作都瞬间凝固!
陈默的手悬在半空。
苏晓猛地扭头看向床头柜。
那里,一部屏幕已经碎裂的老旧智能手机,屏幕骤然亮起。
刺眼的白光在昏暗的房间里划出一道突兀的亮痕。
屏幕顶端,清晰地弹出一条微信新消息的预览:**女儿:爸,今天感觉好点了吗?
药按时吃了吗?
别太省了,我周末就回来看您!
**温暖的文字,关切的口吻,与这冰冷、诡异、充满死亡气息的房间形成了最残忍、最刺眼的对比。
陈默的心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
他深吸一口气,指尖终于触碰到那张冰冷的黄表纸,轻轻揭开。
**第六章:借命与咳血**黄表纸被缓缓揭下。
下面露出的,是一张极其瘦削、蜡黄如纸的老人面孔。
眼窝深陷,颧骨高高凸起,两颊的皮肤松弛地塌陷下去,紧紧包裹着嶙峋的骨头。
嘴唇是毫无生气的灰紫色,微微张开着。
正是资料照片上的周国华。
只是此刻,照片上那点微弱的神采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死亡带来的绝对僵硬与冰冷。
陈默伸出手指,迅速探向周国
华的颈侧动脉。
冰冷。
毫无搏动。
触感如同触碰一块在冰窖里放置了许久的石头。
“死了。”
陈默收回手,声音低沉得像压在喉咙里。
苏晓立刻上前,戴上手套,开始初步检查遗体。
她小心地翻开周国华的眼睑,瞳孔已经散大固定。
轻轻按压尸僵,全身关节已经强硬。
“尸僵完全形成,尸斑指压不褪色,角膜高度浑浊…死亡时间初步判断在24小时以上。”
苏晓一边检查一边快速报告,专业的术语掩盖不住声音里的一丝异样。
她的目光落在周国华交叠在胸前的双手上。
那双手枯瘦得像鸡爪,皮肤布满褐色的老年斑。
右手拇指和食指的指尖,沾染着几点已经干涸发黑的墨渍。
“陈队,你看这个。”
苏晓指向床头柜。
在那部刚刚弹出女儿微信的旧手机旁边,放着一个摊开的小学生用的方格本。
本子上压着一支廉价的塑料壳钢笔,笔帽还没盖上。
本子摊开的那一页,写满了字。
字迹歪歪扭扭,笔画颤抖,墨水有深有浅,像是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写下的。
陈默拿起本子,强忍着房间里刺鼻的混合气味,凝神看去:> **“我周国华,肺癌晚期,时日无多。
医生判了死刑,我不甘心!”
**> **“老祖宗传下的法子,书上写得明明白白:借阴寿,续阳命!”
**> **“要借那些刚走不久、魂还未散的人的‘气’。
得是火化后的骨灰,阳气未尽,阴气方生,正好借来!”
**> **“三碗骨粉为引,配以符咒香火,向‘寿’字诚心祷祝七七四十九天…”**> **“我借了两个人的…只差最后一步…只差最后一步就能成了…”**> **“我快撑不住了…肺里像有刀在绞…但我得穿上这身衣服…躺在这…等时辰…”**> **“成了,我就能活…不成…就当提前给自己送行了…”**> **“别怨我…我只是…不想死…”**最后几个字,墨迹拖得很长,几乎力竭,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绝望和不甘。
遗书。
墨迹未干透,带着一种粘滞的触感,显然是不久前才写下的。
“借阴寿…续阳命…”苏晓喃喃地重复着遗书里那触目惊心的字眼,看着供桌上那两个沉默的骨灰盒和三碗刺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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