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雪,你以为傅家是你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地方?”
“我不需要你的同意!”
苏烬雪猛地打断他,眼神锐利如刀,带着一种豁出一切的疯狂,“我会让我的律师联系你!
傅沉舟,从今往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她不再看他一眼,转身,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维持着摇摇欲坠的尊严,挺直背脊,一步一步,走向楼梯。
傅沉舟站在原地,没有动。
他看着那个单薄却倔强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听着楼上传来翻箱倒柜、收拾东西的碰撞声。
他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指节捏得咯咯作响。
脚边,那双粉色的旧舞鞋安静地躺着,像一个无声的嘲讽。
他眼底翻涌着骇人的风暴,有暴怒,有被冒犯的戾气,还有一种更深沉、更复杂、连他自己都难以辨明的痛楚和……恐慌?
最终,所有的情绪都被一层厚厚的、坚不可摧的寒冰覆盖。
他弯腰,动作近乎粗暴地将那双舞鞋捡起来,紧紧攥在手里,仿佛要将它捏碎。
甜腻的香气萦绕在鼻尖,却再也无法激起他心底丝毫涟漪,只剩下无尽的烦躁和一种空茫的冰冷。
楼上卧室的动静持续了不到二十分钟。
苏烬雪只带了一个小小的行李箱,里面是她仅有的几件属于她自己的、没有被傅家气息浸染的衣物,还有她视若生命的画具。
她拖着箱子,一步一步走下楼梯。
没有再看客厅里的男人一眼,仿佛他只是这冰冷豪宅里一件昂贵的摆设。
她径直走向玄关,换鞋,开门。
冰冷的夜风裹挟着湿气猛地灌入。
“苏烬雪!”
身后,傅沉舟冰冷的声音终于响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你想清楚,踏出这个门,后果自负。”
苏烬雪开门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她拉开门,毫不犹豫地迈了出去,身影瞬间被外面浓重的夜色吞没。
“砰——!”
沉重的实木大门在她身后,被夜风猛地带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那声巨响,如同一个休止符,狠狠砸在傅沉舟心上。
他高大的身影在空旷奢华的客厅里凝固了一瞬,攥着舞鞋的手指因用力过度而指节泛白,手背上青筋虬结,像是在强行压抑着什么即将破笼而出的猛兽。
楼上,主卧的门敞开着,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