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漠然。
“苏烬雪,你又在闹什么?”
他抿了一口酒,语气平淡,仿佛她只是不小心打碎了一个杯子。
“闹?”
苏烬雪笑了,那笑声尖锐得像是玻璃在石头上狠狠刮过。
她几步冲到他面前,将手里的盒子连同里面那双刺眼的芭蕾舞鞋,狠狠地、用尽全身力气地砸向他!
盒子撞在他的胸口,发出一声闷响,盖子飞开。
那双旧芭蕾舞鞋滚落出来,掉在他昂贵的西装裤腿上,又滑落到光洁如镜的地板上。
“傅沉舟!”
苏烬雪的声音因极致的愤怒和痛苦而撕裂变调,她指着地上那刺眼的粉色,“这就是你所谓的‘应酬’?
这就是你藏在暗格里,宝贝了这么多年的东西?!”
她胸膛剧烈起伏,每一个字都淬着血泪,狠狠砸向他:<“白月光的味道,闻着还香吗?!”
第三章傅沉舟的身体在她砸过来的瞬间绷紧了,握着酒杯的手指猛地收拢,指节泛白。
琥珀色的酒液剧烈晃荡,几乎要泼洒出来。
他低头,看着滚落在他脚边的那双旧舞鞋,眼底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剧烈地翻涌了一下,像是冰层下的暗流骤然汹涌。
但那情绪快得如同幻觉,眨眼间便被更深的、几乎要凝成实质的阴鸷和冰冷覆盖。
他缓缓抬起头,看向苏烬雪,那双总是深不见底的黑眸里,此刻翻涌着令人心悸的风暴,沉得可怕。
“谁准你动它的?”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一字一顿,像淬了冰的刀子,裹挟着山雨欲来的恐怖威压,沉沉地碾过空气。
整个客厅的气温仿佛瞬间降至冰点。
苏烬雪被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暴戾和警告刺得心口一缩,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
但下一秒,那灭顶的屈辱和绝望便如岩浆般喷涌而出,彻底吞噬了那点恐惧。
“谁准我动它?”
她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破釜沉舟的凄厉,“傅沉舟!
你告诉我!
我作为你的妻子,看到我的丈夫和别的女人在酒店厮混,回来又发现他藏着别的女人的旧物,视若珍宝!
我连质问一句、碰一下的资格都没有吗?!”
“妻子?”
傅沉舟嗤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冰冷的嘲讽。
他放下酒杯,杯底与玻璃茶几碰撞,发出“叮”的一声脆响,在这死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