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避什么致命的瘟疫。
她看着他伸出的那只手,修长、干净、掌控着庞大的商业帝国,却也是这双手,将她推入无边的寒渊。
她眼中最后一点微弱的光彻底熄灭了,只剩下死灰般的冰冷和决绝。
“傅沉舟,”她看着他,一字一顿,清晰无比,“我们完了。”
说完,她不再看男人瞬间沉下去的脸色,也懒得去探究他眼中那抹骤然掠过的、或许是她错觉的阴鸷。
她挺直脊背,像一个即将奔赴战场的士兵,带着一身被碾碎后的骄傲残骸,决绝地转身。
高跟鞋踩在厚实的地毯上,没有声音,但她每一步,都像踏在自己碎裂的心上。
走出那令人窒息的酒店,冰冷的雨点打在身上,她却感觉不到丝毫寒意。
心死了,身体便也麻木了。
她拉开车门坐进去,发动引擎,车子汇入雨幕中的车流,像一个被抽离了灵魂的空壳,漫无目的地游荡。
不知开了多久,直到城市的霓虹在湿漉漉的挡风玻璃上晕染成一片模糊的光怪陆离。
她最终还是把车开回了那个被称为“家”的地方——傅沉舟名下顶级别墅区里一栋冰冷华丽的囚笼。
别墅里灯火通明,却空无一人。
巨大的水晶吊灯投下冰冷的光,映照着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空旷得能听到自己脚步的回声。
空气里残留着昂贵的香氛,却驱不散那股深入骨髓的孤寂。
她径直上楼,走向傅沉舟的书房。
这里是她唯一被允许自由出入的、属于他的私人领域,也是她曾经小心翼翼试图靠近他内心世界的唯一途径。
或许潜意识里,她还想找到一点点支撑,哪怕是一张旧照片,一个关于过去的模糊线索,证明他并非全然无心,证明她这五年并非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
书房很大,厚重的胡桃木书柜顶天立地,散发着沉稳的气息。
她走到宽大的书桌后,目光扫过桌面整齐的文件和昂贵的钢笔。
手指无意识地拂过冰冷的桌面,最终停在书桌侧面一个不起眼的、镶嵌在雕花木纹里的暗格上。
这个暗格,她很久以前就发现了,但从不敢触碰。
那是傅沉舟绝对不容侵犯的领地。
但今天,一切都无所谓了。
她用力按下那个隐蔽的卡扣。
“咔”一声轻响,暗格弹开。
里面没有文件,没有机密。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