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鸢等太子前来,止约气喘吁吁跑过来。
“小姐,不好了,谢筠说了混账话,气走了太子。”
我扔下纸鸢,赶过去瞧个究竟。
却不见了太子踪影。
有下人说太子经过凉亭时候看见谢筠在画我。
两人一问一答,谢筠说了不着边际的胡话,比如伺候我洗漱,给我准备洗澡水。最后让太子误会谢筠与我关起门来放浪形骸。
谢筠还嘲讽太子娶我,是想借我威胁远在边疆的父亲,让给觊觎我大齐土地的羌国三百里土地。暗指他叛国,是想脱姜家下水。
太子恼羞成怒,当即带着聘礼返了回去。
说要治谢筠的诬陷之罪。
我与太子虽然不是青梅竹马,可也是太子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我追到的。
若非那些真情实意,我又怎能动心。
祖母气的仰倒,一条带刺的龙蛇鞭把他打的血肉模糊。
我步子发软,真想一刀结果了他。
可最后还是不甘心他那么死了,把遍体鳞伤的他拖了回去,又请了大夫将他从鬼门关拉回。
伤好后,就断了他的饭,每日卤水准时让人看着他喝下。
我捏着他的下巴,让他告诉我,是何居心。
可他一改往日识时务,梗着脖子,颇为嘲笑。
“大小姐不仅像一只开瓶的花孔雀,还是只蠢孔雀,如今恼羞成怒,却无法挽回与太子的婚事,只能拿我撒气了。”
墨发散落,形同枯槁。颇有求死的心态。
我想到祖父的交代,终归是忍了忍,将他丢在地上。
“三个月后,你若有命活着,就滚出姜家。”
他说的没错,太子若是信我。
便不会被他轻易挑唆。
这样的亲事,丢了也不可惜。
两个月后,谢筠被卤水折磨的几乎只有一副空壳。
唯有一双眼睛,朝我望来时,藏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细节。
三月后,止约便告知我,谢筠的屋子空了。
祖母说,姜家虽然没有善待他,也给过他庇护之所。
也算全了祖父的交待。
我想起他出走前那双看我的眼睛。
总觉得,有事发生。
果不其然,第二年开春,宫中传来消息。
太子夺位。
接着,二皇子逼宫。
从边疆赶回来的骠骑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