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你双眼赤红。
“跟着他！
杀进去！”
百夫长的吼声如同战鼓，在你耳边擂响。
你成了尖锥最锐利的那一点！
不再需要思考，不再需要恐惧。
身体里只剩下最原始的杀戮指令。
你端着那柄沉重的短矛，喉咙里发出连自己都陌生的嗬嗬低吼，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疯牛，朝着城墙上仍在负隅顽抗的守军集群，狠狠地撞了进去！
矛尖每一次刺出、收回，都带着沉闷的入肉声和骨骼碎裂的轻响。
冰冷的矛杆被你的手掌和敌人的热血反复浸染，变得滑腻而滚烫。
你根本看不清对手的脸，眼前只有不断晃动、扭曲的人影，只有不断溅起的血花，只有刀枪碰撞的刺耳火星。
你的肩膀被一柄挥来的战刀狠狠劈中，皮甲碎裂，剧痛让你半边身子一麻！
但你只是踉跄了一下，手中的矛却以更快的速度，狠狠捅进了袭击者的腹部！
用力一搅！
温热的肠子混合着污物喷涌而出！
一个守军士兵从侧面扑来，试图抱住你的腰。
你猛地旋身，手肘带着全身的重量，狠狠砸在他的太阳穴上！
骨头碎裂的脆响清晰地传来，那士兵哼都没哼一声就软倒下去。
你甚至没看第二眼，抬脚踩着他的身体，继续向前冲杀！
脚下的触感软绵绵的，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弹性。
杀戮！
前进！
用手中的矛，用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撕开一切挡在前面的阻碍！
血糊住了你的眼睛，你就用手背狠狠抹开！
胳膊被砍伤，剧痛反而让你更加狂暴！
你感觉不到疲惫，感觉不到恐惧，只有一种近乎燃烧的亢奋和毁灭一切的冲动在支撑着你。
你不再是那个在尸堆里呕吐的懦夫，不再是那个被教头捏住后颈的泥腿子。
你是“先登之士”！
是撕开城防的尖刀！
是踩在尸体堆上，赢得生存权利的凶兽！
不知厮杀了多久，当你终于用矛柄砸碎最后一个挡在通往城内台阶前的守军头颅时，一股巨大的虚脱感猛地攫住了你。
双腿一软，你单膝跪倒在地，沉重的铁矛“哐当”一声杵在地上，支撑着你摇摇欲坠的身体。
你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重的血腥味，肺叶如同破败的风箱。
滚烫的汗水和冰冷的血水混合在一起，顺着你的额角、鬓角、下巴不断滴落，在身下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