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的富贵?”
我环视着这奢华却冰冷的客厅,每一件价值连城的古董,每一寸光洁如镜的地板,此刻都像在无声地嘲讽我过去卑贱的二十年。
“我接近你,讨好你,模仿那个死人……就是为了今天!
就是为了亲眼看着你从天堂摔进地狱的样子!
沈澈,这滋味,如何?”
我死死盯着他,期待从他眼中看到崩溃,看到绝望,看到疯狂。
那才是我复仇的终极盛宴,是我五年地狱煎熬换来的唯一报偿!
然而,什么都没有。
沈澈脸上,那种巨大的、仿佛世界崩塌般的震惊和痛苦,在我说完最后一句恶毒的话之后,竟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心悸的平静。
那不是麻木,而是一种看穿一切后的、带着沉重疲惫的清明。
他眼中的血丝依旧狰狞,但风暴已然平息,只剩下深不见底的潭水。
他慢慢地,极其缓慢地,撑着膝盖站了起来。
动作间带着一种贵族式的从容,仿佛刚才那个跪地求婚、被当众撕碎幻象的人不是他。
他站直了身体,高我一个头的阴影笼罩下来,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他没有再看地上那团恶心的“脸皮”,也没有看一眼那枚滚落的钻戒。
他的目光,像两道精准的探照灯,穿透我强装的冰冷和愤怒,牢牢锁定在我真实的脸上,审视着每一寸我原本的轮廓。
我的心跳,在那一刻,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
一股冰冷的寒意,毫无预兆地顺着脊椎猛地窜了上来。
沈澈抬起手,动作并不快,甚至带着一种奇异的庄重感。
他没有去碰自己的脸,也没有指向我。
那只骨节分明、曾经无数次温柔抚过我(那张假脸)的手,伸向了他西装内侧的口袋。
我的瞳孔骤然收缩!
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进入防御状态。
他要拿什么?
枪?
录音笔?
还是……召集保镖的信号器?
我的目光死死盯住他的手,看着他不疾不徐地从内侧口袋中,掏出了一个……深棕色的、看起来十分普通、边角甚至有些磨损的牛皮纸文件袋。
那文件袋的样式,带着一种陈旧的气息,与这间奢华客厅格格不入。
沈澈没有看我瞬间剧变的脸色。
他垂着眼,修长的手指以一种近乎仪式感的缓慢动作,解开文件袋上缠绕的白色细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