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野的手指抚过我脸上的伤痕,声音微哑。
“抱歉,我来晚了。”
我摇摇头,将脸埋进他掌心:“来的刚刚好。”
能在人生最黑暗的时刻遇见他,已经是命运给我的最大仁慈。
感谢他对我的包容,人总要学会知足。
后来每个清晨,我总能在厨房看见系着围裙的江池野。
这个在商场上杀伐决断的男人,会因为我一句“想吃小馄饨”就凌晨四点起来和面。
做好后,他会舀起一勺汤,仔细吹凉,送到我的嘴边。
我故意咬住勺子不放,看他无奈又宠溺的表情。
阳光透过纱帘,在他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金影。
春去秋来,我们的日子过得平淡而温暖。
他会在清晨为我熬一锅软糯的白粥,会在我熬夜画设计图时默默端来热牛奶,会记住我每一个不经意间提到的小愿望。
那些细碎的温柔,一点一点治愈着我千疮百孔的心。
就在生活渐入佳境时,顾景行却突然出现在我家门口。
他趁我取外卖的间隙强行闯了进来。
不过数月未见,他整个人都变了样。
眼窝深陷,颧骨突出,曾经精心打理的头发如今油腻打结,身上还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他佝偻着背,声音嘶哑。
“雪儿,追债的人把我逼得走投无路了,我已经三天没吃上饭了。”
说着竟跪了下来,哀求道:“看在往日情分上,你让江池野高抬贵手吧,求你了。”
我冷眼看着他拙劣的表演。
往日情分?
他设计害我时,可没念及什么情分。
这时门外传来狗吠声,顾景行突然浑身发抖,惊恐地后退到墙角。
“不要!
我错了!
我再也不敢了!”
他神经质地抓挠着自己的手臂,上面布满了狰狞的疤痕。
后来我才知道,他被债主关在特制的狗笼里,被迫与饿犬同处。
那些训练有素的狗,每咬下他一块肉就能获得食物奖励。
更残忍的是,在他遍体鳞伤时,又被浸泡在高渗盐水中。
那是比海水浓度高出三十倍的氯化钠溶液,能让伤口永远无法愈合。
看着眼前这个瑟瑟发抖的男人,我竟生出一丝怜悯。
曾经意气风发的顾家大少,如今沦落至此,真是报应不爽。
下一刻,他充血的眼珠突然转向我,面容扭曲得不成人形。
“都是你这个贱人!”
他嘶吼着举起削尖的木棍,“要不是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