樾看着黑袍,目光移到她缠着纱布的手,食指拇指还挂着针留下的血洞。
盛玖慌了一瞬,忙换了另一只手拿。
他眉心蹙了蹙,盯着她。
接过衣服,道:“太沉,不穿。”
可金银怎会不沉呢,足够沉才能保他在京外衣食无忧。
应清樾正要随手将衣服扔在桌上。
盛玖忽然道:“这是第二件事,答应我,明天你就自由了。”
应清樾目光里带着探究,几乎要看穿她,“盛玖,这两天你很奇怪,你要做什么?”
盛玖垂下眸子,笑着催促:“再晚些我要反悔了。”
他的手一顿,立刻将衣袍披在肩上,指尖勾绳,利索地在颈间系了个结,生怕她真的反悔一般。
盛玖笑着,心里却失落极了。
她正要替他整理衣襟,门外一道慌乱的脚步声,侍女未进门便喊起来。
“公主,不好了!
巡卫兵在池塘发现了那只猫的尸体!”
应清樾身子一僵,脸色骤然变得阴沉。
好半晌,他沉声道:“所以这件衣服,是补偿吗?”
第四章他解下黑袍,攥在手上,仿佛要将衣服捏碎。
“昨夜不过是没陪你,你就要杀了它。”
袍子重重砸在盛玖身上,疼得她脸色发白。
她猛地看向侍女。
侍女昨晚曾说过,要打死狸猫。
可侍女会错了意,立刻出口维护:“公主昨晚被狸猫抓伤都不肯打它,怎么会是公主?”
殊不知,这句更加重了应清樾的怀疑。
他猛地攥住盛玖的手腕,蛮力扯断纱布,白皙的腕骨上赫然露出一道血色长痕,因撕扯重新冒出血来。
新伤旧怨,所有矛头都指向了她。
应清樾面若寒冰,一字一顿道:“盛玖,死的怎么不是你?”
死这个字如同一柄刀斧,猛地砍向心头最柔软的地方,痛得令人无法呼吸。
任凭她怎么解释都无用,应清樾认定了她是凶手。
盛玖最终苦笑一声:“别急,会如愿的。”
应清樾愤怒地走了。
盛玖没像以前那样去追,而是坐在殿门口发呆。
等了一下午,那个巡卫兵不会轻易出现,因为她昨夜跟他说了具体时间。
可她后悔了,今晚天黑就让应清樾走。
如今的公主,跌入尘埃,连只猫都保不住,又如何能保住应清樾呢?
落日低垂,盛玖见到了巡卫兵。
他小跑着过来,盛玖交代他今晚便带人出去。
巡卫兵一走,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