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我的大脑?”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一种连自己都陌生的干涩和压抑的惊怒。
“这是唯一可行的方案。”
西装男人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的物理定律。
“‘画师’的记忆具有极强的个人加密和思维陷阱,任何外部读取或模拟尝试都失败了,只会触发自毁或者释放逻辑病毒。
只有将其接入一个足够强大、足够坚韧的活体大脑,进行深度同步融合,才有可能在不破坏核心数据的前提下,逐步破解、提取出我们需要的关键坐标信息。”
他顿了一下,目光锐利如鹰隼,牢牢锁住顾沉的眼睛:“你是我们筛选出的最佳载体。
意志力、专业素养、身体条件,都符合要求。
这项任务,代号‘替身’。”
“替身……”顾沉咀嚼着这两个字,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心感翻涌上来。
他成了那个怪物的容器?
一个承载着恶魔记忆的躯壳?
“任务目标明确:找到尸体。”
西装男人继续道,语气不容置疑,“但有一条铁律,你必须刻进你的骨髓里,清醒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要记住——”他的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寒意:“**别让他活过来。
**别让‘画师’,在你的脑子里,活过来。”
他重复了一遍,每个音节都像淬了毒的冰锥,“保持清醒,顾沉。
永远记住你是谁。”
冰冷的恐惧,第一次如此真实地攥住了顾沉的心脏。
他看着那枚幽蓝的芯片,仿佛看到里面蛰伏着一个狞笑的恶魔,正等待着破茧而出,侵占他的躯壳。
研究员陆巡拿着平板走了过来,屏幕上是复杂的脑部神经映射图和手术流程示意。
他的声音和表情一样平板无波:“顾队长,手术将在两小时后进行。
请跟我去准备区,我们需要采集你的基础神经图谱进行最后校准。
风险告知书,请签字。”
他将一份电子文件递到顾沉面前,密密麻麻的条款后面,是触目惊心的风险描述:精神分裂、人格解体、认知功能永久损伤、自毁倾向……顾沉的目光扫过那些冰冷的专业术语,最后停留在西装男人毫无表情的脸上。
空气凝固了,只有停尸间制冷系统发出单调的嗡鸣。
他深吸一口气,那冰冷的、带着死亡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