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都像是从喉咙抠出,带着绝望混乱。
张震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三秒,仿佛能看穿皮肉,直抵灵魂。
他站起身,声音低沉平稳,带着压力:“陈默先生?
著名推理小说家?”
我艰难点头。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现场的?
具体时间?”
问题直切核心。
“大概…二十多分钟前?”
我努力回忆,眼神涣散迷茫,“我下午出去了一趟…刚回来…开门…就看到……” 我痛苦闭眼,双手用力抓头发,“具体时间…我脑子太乱…记不清…出门做什么去了?”
张震追问,步步紧逼。
“去…去出版社,”我吸着鼻子,“签几份新书合同补充协议……责编周扬可以证明。”
昨天确实约了周扬,只是时间被我模糊挪到今天下午。
张震示意警员记下。
他的目光扫过我沾血的双手和衣襟,眉头微蹙:“你手上的血?”
“我……”我低头看手,露出惊恐慌乱,“我冲进来…想看看她…还有没有救…我…我碰了她…” 声音越来越低。
“碰了哪里?
怎么碰的?”
张震追问细节。
“她的肩膀…我想把她翻过来…看看…还有没有心跳…”我指着林晚肩膀位置,“就…就这里…然后发现…她…她早就……” 我说不下去,别过脸,肩膀耸动。
现场勘查专业谨慎。
闪光灯不断亮起。
法医蹲在林晚身边。
警员小心装起擦拭过但仍沾血的奖杯。
另一个警员提取我手上、衣服上的血迹样本。
我能感觉到张震的目光始终笼罩着我。
“初步判断,凶器就是这个奖杯,”法医起身,声音刻板,“致命伤左后脑,颅骨塌陷性骨折,符合钝器多次猛力击打造成。
死亡时间初步推断下午一点半到两点半之间。
具体需解剖确认。”
一点半到两点半……时间窗口像冰冷闸门锁死心脏。
那正是我声称出门的时间!
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张震的目光再次落在我身上,平静下翻涌起审视暗流。
“陈先生,”他开口,声音带上无形的重量,“你刚才说,下午出门,回来才发现现场?
具体出门时间,能再仔细回忆吗?
这对我们很重要。”
审讯室白炽灯嗡嗡低鸣,光线惨白均匀。
空气弥漫消毒水和陈旧灰尘的味道。
我坐在冰冷金属椅上,双手紧握放在桌面,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