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料到这“草包大小姐”还能反抗。
就在他愣神的电光火石间,林晚的身体借着刚才一缩的惯性,猛地向前一滚,沾满泥泞的绣鞋鞋尖,带着全身的重量,狠狠踢中了他支撑腿膝盖外侧的脆弱关节!
**“咔嚓!”
** 一声轻微的、令人牙酸的脆响。
**“嗷——!”
** 第二个家丁抱着膝盖惨嚎着滚倒在地,瞬间失去了战斗力。
这一切发生在眨眼之间!
快!
准!
狠!
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完全是针对人体最薄弱环节的致命打击。
全场死寂。
王氏脸上的狠厉僵住了,沈玉柔得意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其他家丁都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惊恐地看着地上哀嚎的同伴,再看向那个缓缓从泥泞中站起来的少女。
她依旧浑身湿透,狼狈不堪,单薄的身子在寒风中微微发抖。
但她的背脊挺得笔直,仿佛折断也不会弯曲。
那张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水珠顺着下颌滑落,而那双眼睛——不再是过去的空洞怯懦,而是像浸在寒潭里的黑曜石,冰冷、锐利、深不见底,带着一种洞穿人心的漠然和……杀意?
她缓缓抬起手,抹去脸上的水渍和污泥,动作带着一种奇异的、冰冷的优雅。
“私会外男?
畏罪投湖?”
林晚开口了,声音因为寒冷和呛水有些沙哑,但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像冰珠子砸在青石板上,“继母大人,二妹妹,你们编故事的本事,不去天桥底下说书,真是可惜了。”
她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扫过王氏和沈玉柔的脸,精准地捕捉到她们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
“我落水不过半盏茶时间(根据体温流失速度和衣物浸湿程度判断),若真与人私会,对方仓皇逃走,这湖边泥泞,为何不见半个新鲜脚印(指向地面)?
我若是投湖自尽,为何会挣扎上岸(指着自己湿透的衣物和岸边的抓痕)?
你们来得如此‘及时’,倒像是……早就等在这里了?”
逻辑清晰,条理分明,字字诛心!
王氏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指着林晚的手指都在抖:“你……你这孽障!
死到临头还敢狡辩!
还敢污蔑长辈!
给我……拿下她!”
她气急败坏地尖叫。
剩下的家丁互相看了一眼,硬着头皮再次围上,但动作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