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经归来的斗战胜佛成了皇后乌拉那拉氏。
她看着满殿跪拜的嫔妃觉得无趣,目光落在皇帝案头的奏折上:“这点小事也值得发愁?”
当晚她潜入御书房,用金箍棒变作朱笔批阅奏章。
皇帝发现字迹遒劲如刀:“皇后竟懂治河?”
她大笑:“老孙当年定海神针都玩得转!”
从此夜夜君臣对坐论政。
直到蛮族压境那日,她拔下凤钗化作千根毫毛分身。
“陛下,老孙该回西天了。”
龙椅上只余一串菩提珠,皇帝攥着它问新来的小太监:“你见过会批奏折的皇后吗?”
---头痛,像有十万只天兵天将在里头擂鼓。
那痛楚来得毫无征兆,尖锐又蛮横,直直凿进识海深处。
乌拉那拉氏猝不及防,手中捻着的南红玛瑙佛珠串“啪”一声砸在冰凉的金砖地上,珠子四散滚开,红的刺眼,像泼了一地的血。
她猛地撑住沉重的紫檀凤座扶手,指节捏得发白,才勉强没让自己失态地蜷缩下去。
“娘娘!”
剪秋的惊呼带着哭腔,扑过来想搀扶。
“莫慌!”
她低喝一声,那声音出口竟带着一丝自己都陌生的粗粝沙哑,像是喉咙里塞了一把粗糙的砂砾。
她用力闭了闭眼,再睁开时,视线有些模糊,只觉眼前一片晃动刺目的金红——那是底下跪了一地的嫔妃宫装,珠翠环绕,环佩叮当,脂粉香气腻得人发晕。
“皇后娘娘凤体违和,今日请安便散了吧。”
剪秋强自镇定,扬声宣布。
嫔妃们如蒙大赦,窸窸窣窣地起身,行礼告退。
那些低垂的眉眼、温顺的姿态,在她此刻翻江倒海的脑子里搅成一锅粘稠的浆糊。
烦,真烦!
像花果山里那些永远也驱不散的、嗡嗡叫的蝇虫!
一丝不耐,如同淬了火的针,猛地刺穿了她维持多年的端庄壳子。
“跪来拜去,有甚意思?”
这话冲口而出,带着一股子她自己都陌生的、近乎野性的不耐烦。
殿内瞬间死寂。
正要退到门口的安贵人脚步一顿,惊愕地抬起头,脸上血色褪尽。
剪秋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乌拉那拉氏自己也愣住了。
这声音,这语气……心头那股无名火来得凶猛又熟悉,仿佛沉寂了千百年的岩浆,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