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荡歌小说 > 其他类型 > 全网围观我怀了渣总龙凤胎 番外

全网围观我怀了渣总龙凤胎 番外

隐居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尖锐的碎裂声猛地炸开,像在死寂的夜里狠狠摔碎了一捧冰。几片迸溅的水晶渣擦着我的脚踝划过,留下几道冰凉刺痛的触感。我的视线从脚边那摊狼藉缓慢抬起,越过冰冷光洁的大理石桌面,凝固在那张被推到我面前的薄纸上——“离婚协议书”。空气里还漂浮着刚刚摔碎的昂贵香水味,甜腻得发齁,是那位苏雪柔小姐留下的。傅司寒就坐在我对面,背后的巨型落地窗外,是望城璀璨如星河的夜景。那些流光溢彩的灯火,此刻都成了无情戳刺我眼底的寒针。他的指尖还点在纸页末端,那里空着,等着我的名字。“签字吧,林晚。”傅司寒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平静得像是在讨论一份寻常的财务报表,“雪柔明天会搬进别墅。”他顿了顿,墨黑的眼眸终于抬起来,焦点落在我的脸上,却又像穿透过去,在看一个不值一...

主角:傅司寒苏雪柔   更新:2025-06-25 00:57: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司寒苏雪柔的其他类型小说《全网围观我怀了渣总龙凤胎 番外》,由网络作家“隐居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尖锐的碎裂声猛地炸开,像在死寂的夜里狠狠摔碎了一捧冰。几片迸溅的水晶渣擦着我的脚踝划过,留下几道冰凉刺痛的触感。我的视线从脚边那摊狼藉缓慢抬起,越过冰冷光洁的大理石桌面,凝固在那张被推到我面前的薄纸上——“离婚协议书”。空气里还漂浮着刚刚摔碎的昂贵香水味,甜腻得发齁,是那位苏雪柔小姐留下的。傅司寒就坐在我对面,背后的巨型落地窗外,是望城璀璨如星河的夜景。那些流光溢彩的灯火,此刻都成了无情戳刺我眼底的寒针。他的指尖还点在纸页末端,那里空着,等着我的名字。“签字吧,林晚。”傅司寒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平静得像是在讨论一份寻常的财务报表,“雪柔明天会搬进别墅。”他顿了顿,墨黑的眼眸终于抬起来,焦点落在我的脸上,却又像穿透过去,在看一个不值一...

《全网围观我怀了渣总龙凤胎 番外》精彩片段

尖锐的碎裂声猛地炸开,像在死寂的夜里狠狠摔碎了一捧冰。

几片迸溅的水晶渣擦着我的脚踝划过,留下几道冰凉刺痛的触感。

我的视线从脚边那摊狼藉缓慢抬起,越过冰冷光洁的大理石桌面,凝固在那张被推到我面前的薄纸上——“离婚协议书”。

空气里还漂浮着刚刚摔碎的昂贵香水味,甜腻得发齁,是那位苏雪柔小姐留下的。

傅司寒就坐在我对面,背后的巨型落地窗外,是望城璀璨如星河的夜景。

那些流光溢彩的灯火,此刻都成了无情戳刺我眼底的寒针。

他的指尖还点在纸页末端,那里空着,等着我的名字。

“签字吧,林晚。”

傅司寒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平静得像是在讨论一份寻常的财务报表,“雪柔明天会搬进别墅。”

他顿了顿,墨黑的眼眸终于抬起来,焦点落在我的脸上,却又像穿透过去,在看一个不值一提的障碍。

那眼神冷得淬毒。

“你在那里,”他补充道,每一个字都裹着冰渣,“她会不开心。”

喉咙里像是堵着一团浸满苦水的棉絮。

我用了点力气,才让声音挤出来,带着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干涩:“这三年……傅司寒,对你来说,就真的什么也不是?”

心底那点卑微的、连自己都唾弃的希冀,终究还是冒了出来。

哪怕一点点温度也好,哪怕,只是对这婚姻坟墓的一点敷衍的挽留。

傅司寒扯了扯嘴角。

那不是笑,是冰冷的嘲讽,居高临下地砸下来。

他的目光像冰冷的探针,顺着我苍白的脸颊,一寸寸向下滑落,最终定格在我藏在桌下,微微抵着桌沿的小腹。

那里平坦依旧,却仿佛承载了我最后一点不能言的秘密。

“啧,”他鼻腔里溢出一声轻蔑的冷哼,指尖又敲了敲那份离婚协议,“用这种手段怀上孩子?”

他身体微微前倾,巨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林晚,你是不是觉得,怀上了,我就不会离了?”

嘴角弯起的弧度残忍又锋利,“天真也得有个限度。

签了,然后滚。”

他那句“滚”字,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精准地捅进心窝最深处,用力搅动。

痛楚尖锐地炸开,瞬间抽干了四肢百骸的力气,连呼吸都带起肋间剧烈的灼痛。

身体深处那种熟悉的细微翻涌感,突然强烈
起来。

是宝宝吗?

在我这满目疮痍的绝望里,他们也在不安地躁动吗?

指甲狠狠陷进掌心,用那点锐利的疼逼退眼前不断上涌的黑翳。

我不能倒下,绝不能在他们面前……视线被一层模糊的水光覆盖。

我猛地偏开头,不敢再看傅司寒那冰冷的眼睛,那太伤人了。

目光仓惶地扫过旁边侍立如雕塑的餐厅经理,扫过远处装饰格架上一只剔透的水晶天鹅,最后,死死锁在桌上那只小小的、为贵客特制的甜点单上。

覆盆子巧克力慕斯……胃里那股翻腾,像是被这名字陡然引爆,汹涌地顶到喉头。

不行!

不能在这里!

仓促间,指尖碰到冰冷的瓷杯。

那杯我几乎没动过的柠檬水被打翻了,微黄的液体迅速淌过雪白的桌布,洇湿了一片尴尬的狼藉。

我根本顾不上它,捂住嘴,像只受惊的兔子,猛地推开沉重的座椅。

椅子腿与大理石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锐响,打破了一室僵凝的死寂。

在傅司寒骤然升起的、饱含厌恶和质疑的冰冷视线锁定我之前,我已用尽全身力气,跌跌撞撞地冲向餐厅走廊尽头洗手间的方向。

那扇雕花的门在身后关上、落锁的瞬间,世界仿佛才重新给了我一丝喘息的缝隙。

后背重重抵住冰冷的门板,身体顺着门慢慢滑下,直到彻底瘫坐在冰凉滑腻的瓷砖地上。

冰冷的气息钻入口鼻,总算暂时压下了那股剧烈的恶心。

眼泪终于再也止不住,大颗大颗滚烫的泪珠砸下来,落在同样冰冷的地上,晕开微小的水痕。

胸口那个被称作心脏的地方,被傅司寒那句话反复地碾磨,碾磨……他怎么能?

他怎么会认为我是用孩子算计他?

三年的婚姻,一千多个日夜,那些只有彼此的温暖时刻,真的在他心里,轻贱如斯?

我蜷缩起来,手臂无措地环住自己发冷的小腹。

那里……承载着不属于算计和阴谋的,一份珍贵的意外。

一份三个月前,我预约了私人医院顶级套餐、拿着那张薄薄的印有“宫内双活胎”字样的报告单时,曾以为自己会是全世界最幸福母亲的意外。

那晚回家后的情形,如今想起来更像一场精心策划的讽刺。

客厅里只亮着一盏小小的壁灯,光线暧昧不明。

落地窗上映着城市远处流光溢彩的霓
虹碎片。

他难得早早在家,靠在沙发里,手里把玩着一杯威士忌,冰块在澄澈的液体里缓缓转动,发出细微的声响。

暖黄的灯光下,他侧脸的线条冷硬,少了平日的锐利,却也没多少温情,像是精雕细琢的冰冷雕塑。

巨大的欢喜冲昏了头脑。

我忘了平素的矜持和小心翼翼,几乎是雀跃着扑过去,带着一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撒娇口吻:“司寒!

你看……”手指甚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捏着那张承载了所有未来憧憬的纸张,伸到他面前。

他缓缓转过头。

水晶杯被他随意地放在深色胡桃木茶几上,发出一声清脆的轻响。

他接过了报告单,指尖甚至无意间擦过了我的。

我的心跳得又快又响,像揣着只不安分的小鹿。

昏黄的光线下,他的目光落在了纸上那些冰冷的拉丁文字和专业术语上。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凝滞了。

几秒钟,长得像一个世纪。

然后,他抬起了眼。

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方才微醺的柔和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种极其陌生、极其刺骨的审视。

那不是喜悦,不是惊讶,是……冰棱般的锐利和厌恶。

像在看一个在精致瓷盘上蠕动的、肮脏的虫子。

“双胞胎?”

他吐出这两个字,声音低沉而平,没有丝毫波澜,听不出半分情绪。

“嗯!”

我用力点头,沉浸在巨大的幸福里,忽略了那语气中潜藏的异样,“医生说,宝宝很健康!

司寒,我们……”话没能说完。

“很‘意外’。”

他打断我,唇边勾起的弧度是那样的讥讽和冰冷,瞬间冻结了我脸上所有的表情和血色。

他两根修长的手指夹着那张纸,姿态优雅却极其残酷地,把报告单随意地塞回我手中。

塞回来的动作很轻,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轻视,仿佛那不是未来,而是某种他急于脱手的垃圾。

塞回来的动作很轻,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轻视,仿佛那不是未来,而是某种他急于脱手的垃圾。

那份报告单薄得像没有重量,被他两根手指夹着,冷冷地塞回我手里。

我下意识地接住,纸的边缘划过掌心,留下一道细微的、冰凉的触感。

他丢下那两个字,甚至没有再看我一眼,径直起身。

颀长的身影挡住了壁灯的光芒,将我笼罩在压抑的阴影里。


走向卧房的方向,脚步平稳,没有丝毫停顿或犹豫。

门关上。

“咔哒”一声轻响。

在铺天盖地的、名为幸福的金色幻觉里,无情地合上了最后一道缝隙。

刺骨的寒意,是从那一声“咔哒”后,才真正如潮水般涌上,漫过心脏,冻结四肢百骸。

云端餐厅那晚之后,我被“请”出了那座埋葬了我整个青春的巨大别墅,像一个已经被彻底清理干净的垃圾。

我拿着那张签了自己名字的离婚协议书,换来了一张数额“慷慨”的支票。

支票的数字,精确地踩在普通人看来足以余生无忧的临界点上,却又在傅氏庞大的财富帝国面前,如同一枚落入深海的硬币,连个涟漪都泛不起。

至于我毕业后就一直做着的那份清闲差事?

傅司寒助理的一个电话,只用了不到一分钟就通知到位——“夫人,傅总觉得您身体需要休养,工作这边已经帮您辞掉了。”

真体贴。

体贴到斩断我所有存在的痕迹,连一丝尘埃也不许落下。

身体里两个小生命需要营养,日渐干瘪的钱包像冰冷的沙漏,无声地预示着枯竭的时刻。

曾经的“傅太太”风光早已碎裂一地,现实沉重如铁。

求职网站投出的简历石沉大海,顶着这张曾经频繁出现在娱乐八卦版块的脸,稍微正规点的公司,谁不怕惹上傅氏?

私人账户里数字的锐减,像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我别无选择。

小小的出租屋里,一盏旧台灯散发出昏黄却异常专注的光圈。

手机被笨拙地架在一个简陋的塑料支架上,前置摄像头正对着我和面前桌上那碗……漂浮着青菜的清汤面。

灯光下,汤水微微反光,映出我过于苍白疲惫的脸色。

胃里那只不知疲倦的小恶魔又开始闹腾。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那熟悉的、向上顶的冲动。

努力调动脸部肌肉,挤出一个自以为足够灿烂的笑容,对着镜头那端可能并不存在的观众打招呼。

“嗨,大家晚上好……今天真的很饿,煮了一大碗面……”我的声音有些涩,被刻意的轻快包裹着,听起来有几分浮于表面的虚假。

喉咙深处像是卡着一小块粗粝的砂纸。

筷子挑起几根寡淡的面条送入口中。

舌尖尝不出多少味道,机械地咀嚼了几下便
硬吞下去。

食道一阵难受的痉挛。

又挑起几根,重复着吞咽的动作,不敢有丝毫停顿。

我必须吃完它,因为镜头开着,因为这场“健康快乐吃播”的戏份不能砸。

很快,胃部开始剧烈抗议。

一阵强烈的抽搐猛地顶了上来!

喉咙发出不受控制的干呕声,我脸色瞬间煞白,几乎是狼狈地推开手机支架,捂住嘴冲向狭小洗手间。

“哐当!”

手机砸在桌面上发出钝响。

几分钟后,我拧开水龙头,冰冷刺骨的水拍打在脸上,驱散了一点眩晕感。

抹掉眼角的生理性泪水,重新调整好手机位置,坐回桌边,努力让惨白的脸看起来正常一点。

刚才是孕吐吧?

好辛苦啊主播……一行同情的弹幕慢悠悠飘过。

看着就难受,吃清淡点啊姐姐。

我扯了扯嘴角,重新堆起僵硬的笑容,正要开口缓和气氛。

突然,一行异常醒目、包裹着骚气粉色弹幕框的特效字体,伴随着虚拟烟花“嘭”地一下炸开在屏幕中央:哟!

这不是傅总的前妻吗?

听说被扫地出门了,怎么沦落到吃播讨饭了?

豪门弃妇体验生活啊?

@用户8574 快来看戏!

这一条瞬间像扔进平静湖面的巨石。

直播间那原本缓慢、几乎停滞的弹幕,仿佛从沉睡中被猛地抽了一鞭子。

停滞的水流瞬间化为湍急咆哮的山洪,彻底席卷了整个狭小的屏幕。

无数带着问号、惊叹号和各种符号的文字像雪崩般倾泻而下,一层叠一层,快得让人眼花缭乱,完全盖住了画面中央我那碗只剩下半碗汤面的碗。

傅总?

哪个傅总??

傅司寒?!

卧槽!!!!!!!

真的是傅司寒的前妻!

我在去年慈善晚宴直播上见过她一眼!

那时候跟在傅总身边的是另一个女的好像!

弃妇讨饭??

笑死人了姐妹们!

年度大瓜!

对对对!

我也记得!

新闻拍到过几次,不是她!

难怪离婚了?

所以到底为什么离婚啊?

傅总甩的她?

肯定啊!

看她现在混得多惨!

这汤面里漂的葱花都数得出来!

啧啧啧……主播?

喂喂喂?

说句话啊?

讲讲傅总呗!

你们为什么离啊?

有没有八卦?

给爆个料呗!

讲真,主播你现在这样出来博同情有用吗?

傅总看得见吗?

人家正牌未婚妻可
是大钢琴家苏雪柔哦~苏雪柔??

我的天!

所以是前妻退位让位了?

主播快说清楚啊!

各种猜测、同情、嘲讽、纯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弹幕密密麻麻,像一群饥饿的食人鱼,疯狂啃噬着直播画面。

手机的喇叭里传出连绵不断的消息提示音,“叮咚叮咚叮咚……” 短促尖锐,永无止境,像无数根冰冷的针刺扎在鼓膜上,伴随着屏幕上密密麻麻、滚动速度越来越快的文字,汇聚成一种极度混乱刺耳的声浪,彻底搅碎了这狭小出租屋里最后一点虚假的平静。

我的手指瞬间冰凉。

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攥住,骤然停滞了片刻,紧接着便是失控般的疯狂擂动,猛烈地撞击着单薄的胸腔。

耳朵里嗡嗡作响,那混乱的提示音、那些飞快滚动的、字字诛心的文字,仿佛都隔着一层厚厚的水,只剩下模糊而狰狞的光影。

身体里的血液似乎都冲上了头顶,额角太阳穴“突突”直跳,伴随着胃部因刚才强忍呕吐而残留的强烈不适,搅起一片片眩晕的白光。

我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下,似乎要躲避那些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的刺骨恶意的目光。

“我……”喉咙像被粗砂堵死,刚挤出一个破碎的气音就卡住,徒劳地开合着。

而就在这时,那道被水光折射得有点模糊的、跳跃着疯狂弹幕的屏幕上,正好有一条特效加粗的金红色字体呼啸而过:讲讲啊主播!

被傅总扫地出门的滋味爽不爽?

听说他根本没碰过你?

这条评论像一把带着倒钩的匕首,狠狠扎进眼球,撕开了包裹着所有痛苦的脓疮,露出了底下被反复凌迟的筋骨!

一股灼热的怒意混着彻骨的冰冷悲怆,火山爆发般轰然冲垮了理智的堤坝!

被强行遗忘的、冰冷餐厅里砸在脚边的水晶灯碎片;那份被摔在眼前的离婚协议书;他冰冷的眼神和那句刺透耳膜的“滚”……所有支离破碎的画面,裹挟着巨大的羞耻和痛楚,瞬间卷土重来,将她淹没。

无处可逃了。

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

我慢慢坐直了身体,动作有些迟缓,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暴风雪的摧残,浑身透着冰冷的疲惫。

唇边那点刚刚堆砌起来的、用来敷衍吃播观众的僵硬笑容,在这一刻无声无
息地、彻底地崩塌了。

屏幕的光映着我毫无血色的脸,眼中是一片荒漠般的死寂,之前强撑的虚假生气已被彻底抽空。

直播间的在线人数在那个瞬间疯狂飙升,数字跳跃得令人心惊。

在那片依旧疯狂的弹幕风暴中,我缓缓地抬起一只手,不是去回应质疑,不是去敲击键盘。

那只细瘦、苍白,因为营养不良而略显骨节分明的手,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神圣的郑重,轻轻地覆盖在小腹之上。

隔着身上那件洗得发旧、看不出原本颜色的薄薄居家服,缓缓地、清晰地抚摸着自己已经微微隆起的弧度。

像是安抚着躁动的生命,也像是在汲取最后的、微不足道的力量。

然后,我抬起了眼。

视线不再逃避那疯狂滚动的弹幕之海,而是穿透了纷乱的网络数据流,直直地看向屏幕,看向那些无形无质却又无处不在的“观众”。

目光平静得可怕,死水一般,却在那极致平静之下,汹涌着一种玉石俱焚的、足以焚毁一切的冰冷火焰。

唇角甚至还牵起了一抹极轻、极淡的弧度。

那不是笑,更像刀锋开刃瞬间划过寒光的影子。

在一片仿佛被按下暂停键、突然诡异凝滞了一瞬的弹幕间隙中,我的声音响了起来。

不高亢,不激昂,甚至没有多少情绪的起伏。

它平稳地,如同最精准的陈述,一字一句,清晰地砸在那数万(此刻也许已是数十万)在线观众的耳膜上:“他甩在离婚协议上的龙凤胎。”

我微微停顿了一下,小腹处温暖而坚实的触感透过掌心传来,那是仅存的、珍贵的依托。

另一只手,轻轻地、珍惜地在小腹隆起的圆弧上又抚摸了一个来回,动作里带着一种奇异的、压倒一切的温柔力量和绝决。

做完这个动作,我的目光重新锁定摄像头,那点虚幻的弧度更深了一分。

“现在——”我清晰地,用尽了所有剩余的力气,吐出了最后三个字。

“——是我的了。”

最后一个尾音消散在寂静了一瞬的、只有背景电流滋滋声的空气里。

紧接着,“轰”的一声巨响!

不是来自我的直播间,而是电脑屏幕另一头,相隔半个城市的城市中心的巨大玻璃幕墙内——一场决定数个城市级地产项目的关键会议正进行到白热化阶段,傅
氏集团的掌舵人傅司寒坐在主位上,修长的手指正轻点着桌面,对一位战战兢兢做汇报的下属刚刚展示的PPT表示不满。

他刚吐出一个字:“这方案……”一声极其刺耳、完全不合时宜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划破了会议室里高度紧张、落针可闻的空气!

所有高管的目光瞬间聚焦,带着几分错愕,几分不易察觉的惊悸,齐刷刷地射向声音的来源——坐在傅司寒侧后方的特助张恒。

张恒的脸刹那间变得毫无血色,活像被人迎面掴了一掌后又被扔进冷库里迅速速冻。

他手忙脚乱地去按那部突然像炸雷般轰鸣起来的私人手机,指尖哆嗦得几乎抓不住机身,额头瞬间爆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那急促的震动感和刺耳的铃声像长了腿的小怪物,拼命在他口袋里扭动挣扎,要钻出来给所有人难堪。

傅司寒被打断的话语停在唇边。

他缓缓地转过脸,不是看向张恒,目光冰冷地扫过张恒那只慌乱的、试图捂住发声源口袋的手。

时间仿佛凝固了几秒。

只有那该死的、不知来自谁拨打的紧急视频呼叫的提示音,固执地、一声接一声地敲打着在场所有人的耳膜和神经。

“对、对不起傅总!

我……我马上……”张恒的声音抖得不成调,终于抓住了烫手的手机想挂断。

就在他手指即将触到挂断键的瞬间,他无意中瞥了一眼屏幕上跳跃的来电视频小窗——正是他那平日里负责集团公关监控的下属小赵!

小赵此刻隔着小小的屏幕,一张脸因为极致的惊恐而扭曲变形,嘴唇疯狂开合着,像是在声嘶力竭地吼着什么,拼命挥舞着手,示意他看东西!

这个反常的举动让张恒的动作猛地僵住!

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毒蛇般骤然缠紧了他的心脏!

鬼使神差地,他手指移开,没有按向红色挂断键,而是猛地划开接听!

小赵那张因为极度惊恐而变形的脸占据了屏幕。

背景是不断闪烁滚动的巨大监控屏幕墙,一片红光警报疯狂闪烁!

“张助!

张助!!!

炸了炸了炸了!”

小赵劈头盖脸的尖叫几乎刺穿听筒,在安静得可怕的会议室里被放大了无数倍,“前……傅前夫人在直播!

全网!

爆了!”

他根本没给张恒任何反应的时间,几乎是连滚带爬地
把另一个手机或者平板直接怼到了视频镜头前——画面瞬间切换!

屏幕上,赫然是张恒无比熟悉,却又在刹那间陌生得让他全身血液都冻结的脸——林晚!

林晚坐在简陋的出租屋里,面前是碗几乎没动的面。

屏幕下方评论区如同山洪海啸般滚动,无数的“傅司寒离婚龙凤胎滚蛋”……这样的字眼像疯狂跳跃的蛆虫!

她的脸色苍白得像个幽灵,唯有一双眼睛,冰冷得如同冻了千年的幽泉,死寂中燃烧着某种足以焚毁一切的火焰。

那只抚摸着孕肚的手,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心头发颤的温柔和坚定力量。

张恒清晰地听到了屏幕里传出来的、林晚那句清晰平稳、足以掀翻整座傅氏大厦的话:“他甩在离婚协议上的龙凤胎,现在——是我的了。”

每一个字,都像一颗子弹,狠狠洞穿张恒的心脏,也打碎了会议室里那座名为“掌控一切”的巨大冰山!

屏幕里那个叫“林晚”的女人说完了最后三个字,唇角甚至还维持着那个冰冷的、虚幻的弧度。

然后,视频画面猛地抽搐了几下,闪出几道刺眼的雪花噪点,伴随着尖锐的电子嗡鸣——瞬间彻底变黑!

黑得如同无底深渊!

“崩”的一声轻响!

是视频通话被对方强行挂断的提示音,此刻听起来更像是某种宣告结束的丧钟!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巨大的落地窗外,望城的万丈灯火依旧闪烁,但这间坐拥顶尖视野、拥有俯瞰全城权力的最高会议室里,空气却像是被瞬间抽空了,连呼吸都被冻结成冰晶。

在场的每一个高管都僵在原地,石化一般,连眼珠都无法转动。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针锋般尖锐的窒息感,恐惧如同有形的藤蔓,疯狂地缠绕上每一个人的心脏,越收越紧。

张恒的手,死死地攥着那部刚刚挂断、屏幕已变黑的手机。

金属冰冷的边缘硌得他指骨生疼,可这疼远不及心头那灭顶的恐惧。

那点细微的刺痛更像是最后的稻草,压垮了他摇摇欲坠的神经。

他的嘴唇哆嗦得像风中残叶,几次开合都发不出声音,喉咙里像卡着带血的刀刃。

冷汗如同打开闸门的瀑布,瞬间浸透了他昂贵的定制衬衫后背,冰凉的布料紧贴在皮肤上,带来一阵阵战
栗。

“傅……傅总!”

他终于从喉咙深处挤出两个破碎的音节,那声音嘶哑得吓人,带着濒死般的绝望和颤抖。

他猛地转头,求救般看向主位上的男人。

傅司寒依旧坐在那里。

像一尊没有生命的完美雕像。

从他听到林晚那句话的刹那,整个人就像被按下了静止键。

窗外明明灭灭的霓虹光影流淌在他轮廓深邃的侧脸上,却无法驱散半分从他周身弥漫开来的、凝固般的寒意。

他没有像张恒预想中暴怒咆哮,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多余动作。

他只是……缓缓地抬起手,动作僵硬得如同生锈的机器,伸向自己面前的私人手机——那部从不离身的、代表着他绝对掌控力的通讯工具。

修长的手指冷白,骨节分明,此刻却显出了一种诡异的平静。

指尖落在光滑的屏幕上。

解锁。

调出通讯录。

找到那个标记为“家”的号码——曾经被赋予了“永远接通”特权的唯一存在。

离婚前是,离婚后……竟然不知何时,他忘了删除。

也许潜意识里,他还认为那串数字,始终该为他敞开?

指尖微不可查地停顿了零点一秒。

然后,点下了那个绿色的拨号键。

嘟——拨号声在死寂的会议室里突兀地响起。

张恒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几乎要从嘴里跳出来!

其他几位高层面色惨白如纸,大气不敢出,只能死死地盯着那个发出单调拨号声的手机。

一秒。

两秒。

时间被无限拉长。

突然,那单调的“嘟——嘟——”声,戛然而止!

紧接着,一声标准、冰冷、毫无感情,也……无比熟悉的女声电子音,极其清晰地透过傅司寒的手机公放了出来:“——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请查证后再拨。”

空号……空号……空号……那几个字像循环播放的魔咒,在骤然失重的空气里反复震荡,砸在每个人紧绷到极致的神经上。

张恒甚至无法形容自己这一刻的感受,只觉得一股刺骨的寒意从尾椎骨闪电般窜上天灵盖!

血液都被冻住了!

她……她竟然注销了号码!

斩断了最后一丝他以为存在的,可能存在的联系!

这个认知带来的恐慌甚至超过了直播本身!

就在这巨大的死寂和电子音的机械回声中……嗡——嗡——嗡——嗡——一连串如同丧尸扑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