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大了眼睛,惊恐瞬间取代了茫然,“谁?
是谁要害本宫?”
“娘娘请稍安勿躁。”
我松开被她抓得生疼的手腕,环视了一圈殿内。
几个宫女太监还跪在地上,个个面无人色,抖如筛糠。
那个之前试图为齐妃辩解、差点被拖走的宫女也在其中,脸色惨白如纸。
“你,”我的目光精准地落在一个跪在角落、穿着二等宫女服饰、一直低着头的瘦小宫女身上。
她刚才在皇帝发怒时,眼神闪烁得最为厉害,身体姿态也带着一种刻意的瑟缩,那是心虚的表现。
“叫什么?”
“奴……奴婢……春杏……”那宫女抬起头,眼神躲闪,声音细如蚊蚋。
“春杏,”我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刑警审讯时那种无形的压迫感自然而然地散发出来,“娘娘今日所穿那件粉衣,是你从库房取出,呈给娘娘的?”
“是……是奴婢……”春杏的声音抖得更厉害了。
“库房册记,”我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洞穿人心的力量,“所有妃位主子当季新衣,皆由内务府造办处直接送来,由掌事宫女登记造册,统一保管。
那件粉衣,册上可有记录?
是何人经手送入库房?
又是何时登记入库?”
春杏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没有记录,对吗?”
我步步紧逼,“因为它根本就不是内务府送来的!
是你,私自夹带进来的!
说!
是谁指使你的?
是哪个宫的嬷嬷?
还是哪个公公?
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敢如此胆大包天,构陷主子?!”
我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厉色,在寂静的殿内如同惊雷炸响。
“奴婢没有!
奴婢冤枉啊!”
春杏的心理防线瞬间崩溃,她猛地磕起头来,额头撞击着金砖,发出“咚咚”的闷响,“是……是奴婢看那衣服颜色鲜亮,想着……想着娘娘穿上好看……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不知道?”
我冷笑一声,蹲下身,一把抓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直视我的眼睛。
刑警审问犯人的凌厉目光,足以击溃任何心存侥幸者。
“那衣服袖口内侧,用同色丝线绣着一个小小的‘翊坤’字样,你以为藏得深,就没人发现吗?!”
我信口编造了一个细节,赌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