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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出手,没有像普通宫女那样只是虚扶,而是稳稳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感,抓住了齐妃冰冷颤抖的手臂。
入手处一片冰凉滑腻。
“娘娘,”我的声音放得很低,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人心的力量,“没事了,皇上走了。
没事了。”
她猛地抬头看我,泪水涟涟的眼睛里充满了惊魂未定和一种难以置信的依赖。
她的手指下意识地、用尽全力地反抓住了我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我的肉里。
“翠…翠果?”
她哽咽着,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你…你刚才……娘娘,先起来。”
我手上用力,将她几乎半拖半扶地从冰冷的地砖上架起来,动作带着刑警救助受害者的干脆利落,“地上凉。
事情过去了。”
齐妃被我半抱着扶到旁边的软榻上坐下。
她依旧死死抓着我的手腕,仿佛那是唯一的浮木,眼泪汹涌地流着,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发抖。
我沉默地站着,任由她抓着。
脑子里却在高速运转,分析着当前的处境:齐妃,皇后阵营的棋子,性格懦弱,智商堪忧。
今日这场“粉色风波”,手法拙劣却有效,典型的后宫构陷伎俩,幕后黑手几乎呼之欲出——皇后!
她需要齐妃这个“蠢货”来当靶子、当枪使。
而我的出现,打乱了她的计划。
我保下了齐妃,却也把自己推到了皇后的对立面。
<危险!
巨大的危险!
这个深宫,比任何犯罪现场都更凶险百倍!
齐妃的哭声渐渐低了下去,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抽噎。
她抬起红肿的眼睛看我,眼神里充满了劫后余生的茫然和一种雏鸟般的依赖。
“翠果……”她怯怯地开口,声音沙哑,“那衣服……本宫……本宫也不知道……它怎么就……娘娘,”我打断她语无伦次的辩解,声音冷静,带着一种引导性,“现在不是追究衣服的时候。
当务之急,是清理门户,杜绝后患。”
刑警的本能告诉我,必须立刻控制现场,清除潜在威胁。
她茫然地看着我,显然没听懂“清理门户”这种词。
“今日之事,绝非偶然。”
我迎着她困惑的目光,语气斩钉截铁,“咸福宫里,有人吃里扒外,被人收买了!
此人若不揪出,娘娘日后寝食难安!”
“啊?!”
齐妃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