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沉默而压抑。
车子驶入一片别墅区,停在一栋通体纯白的建筑前。
那房子太白了,在阳光下白得晃眼,像一座精致的、巨大的坟墓。
“到了。”
他解开安全带,声音里没有半分欢迎的温度。
我推开车门,脚踩在地上,却觉得虚浮。
“我的东西……已经有人替你收拾好了。”
他走进那栋房子,没有回头看我一眼。
我站在门口,看着玄关处那面巨大的落地镜。
镜子里的女孩,脸色苍白,眼神空洞。
温念,你没有退路了。
我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房子里空旷得能听到回声。
装修是极简的黑白灰,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也没有任何生活的痕迹。
这里不像一个家,更像一个样品间。
一个男人从二楼走下来,应该是管家。
他对我微微躬身,“太太,先生让您先去房间休息,您的房间在二楼左手边第一间。”
“谢谢。”
我拖着沉重的步伐上楼。
推开房门,里面的布置和楼下如出一辙。
我的行李箱被安静地放在墙角。
我走过去,打开箱子,想拿出换洗的衣物。
箱子里,除了我的几件旧衣服,多了一张黑色的卡。
卡的下面压着一张纸条,是沈寂川的字迹,锋利,冷硬。
“密码你的生日,不要让我知道你用它买了什么不该买的东西。”
不该买的东西?
比如尊严吗?
我自嘲地笑了笑,将卡和纸条一起扔回了箱子里。
这一夜,我睡得很不安稳。
梦里,奶奶躺在病床上,对我笑着挥手。
然后,她的身影越来越远,被一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吞噬。
我猛地惊醒,一身冷汗。
窗外,天已经蒙蒙亮。
我起身,走到窗边,看到沈寂川正站在楼下的院子里。
他穿着一身运动服,正在修剪一株枯萎的玫瑰。
他的动作很专注,很轻柔,仿佛在对待什么稀世珍宝。
晨光熹微,给他冷硬的轮廓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
那一瞬间,我竟然觉得,他不是死神。
他只是……太孤独了。
章节(二)早餐桌上,我和沈寂川相对而坐,沉默得像两尊雕塑。
管家端上精致的餐点。
我没什么胃口,只是小口地喝着牛奶。
“奶奶的手术安排在今天上午十点。”
他突然开口,打破了死寂。
我握着杯子的手一紧,“……谢谢。”
“不用谢我,这是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