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那曾经象征他身份的东西此刻只显得滑稽讽刺:“而现在,你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你连最基本的对我生活和选择的尊重都做不到。
得不到你想要的了,就像个被抢了玩具、只会撒泼打滚、甚至不惜伤害无辜旁人的巨婴。
陆潇,你让我感到…可悲。”
陆潇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灰败下去,眼神迅速黯淡,像是被瞬间抽干了所有的血液和灵魂,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躯壳。
江予安的话,比任何拳头都更具毁灭性,将他最后一点遮羞布彻底撕碎。
“我跟你,”江予安的声音很轻,却带着终结一切的力量,“从来就不在同一个世界。
以前不是,现在,更隔着天堑。”
她微微仰起头,眼神越过他,仿佛看向更远的地方,“你知道吗?
有时候我看着你,看着你所代表的一切,我会下意识地开始计算——我要烘烤多少个完美的戚风蛋糕胚,要涂抹多少层丝滑的奶油,要设计多少个精巧的翻糖造型,才能积累起足够的价值,才能获得与你平等对话的地位,才不会再被你这样的人,轻易地视为可以‘玩玩’就丢弃的物件。”
她嘴角勾起一个极淡的、带着无尽讽刺和释然的弧度:“而对于你,蛋糕或许只是漫长人生中一个微不足道的、随时可以替换的甜点。
但现在,我的未来,只有蛋糕。
我要把它做到极致,做到完美,做到让‘予安甜点’这个名字,响彻每一个热爱甜蜜与匠心的人的心里。
我要让它成为艺术,成为标杆,成为不可替代的存在。”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背负已久的沉重枷锁,整个人都透出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和坚定。
她从随身的、那个洗得有些发白的帆布包里,拿出一样东西——一枚造型别致、在冷光灯下闪烁着冰冷碎钻光芒的铂金戒指。
那是陆潇某次“心血来潮”,在某个奢侈品店随手买下丢给她的“礼物”,美其名曰“定情信物”。
她一次也没戴过,那天仓促搬家后整理物品才发现遗落在角落。
不想再与他有任何联系,就一直保留着,等待一个彻底了断的时机。
此刻,正是时候。
她将戒指轻轻放在警察指定的、那个小小的、冰冷的金属物品传递口,毫不犹豫地推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