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
我一口喝干杯里的红酒,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像是带着冰碴。
我盯着她,“你是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清楚。
你肚子里那点九九乘法表,别在我面前背了。”
侯香茹的脸瞬间白了,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姜蕾!
你怎么跟香茹说话呢!”
张翠华反应过来,一把将侯香茹护住,怒视着我,“你看看你这个样子,一点女人味都没有,怪不得生不出儿子!
我们阿霖在外面找人,都是被你逼的!”
“对,都是我逼的。”
我点点头,居然还能笑得出来,“我逼他在外面找小三,逼他生私生子,逼他把结婚纪念日变成认亲大会。
张翠华,你这脑子,不去写家庭伦理剧真是屈才了。”
“你你你……你个泼妇!
你骂我!”
张翠华气得浑身发抖。
沈霖终于看不下去了,他皱着眉走过来。
“阿蕾,你少说两句,妈也是为了我们好。”
“为我们好?”
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为你好,是让你婚内出轨。
为我好,是让我净身出户给小三和私生子腾位置?
沈霖,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七年的感情,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还是像被针扎一样疼。
我以为他至少会有一丝愧疚。
他却避开了我的视线,低声说:“阿蕾,念念还小,他有什么错?
他是我的儿子,我不能不管他。
公司的股份,房子,车子,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补偿你。”
他已经想好了。
用钱来打发我,好给他心爱的女人和儿子一个名正言顺的家。
“补偿?”
我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直视他的眼睛,“沈霖,这家公司,是我拿出嫁妆钱,陪你从一个小作坊干起来的。
你熬夜写代码,我跑业务拉投资。
你生病住院,我一个人扛着公司,三天三夜没合眼。
你忘了?
你创业失败,欠了一屁股债,躲在出租屋里不敢出门,是谁去跟债主一个个谈判,头都快磕破了,才给你争取到喘息的机会?
你忘了?”
我的声音越来越大,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里撕扯出来的。
沈霖的脸色越来越白,眼神慌乱,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跟你七年,最好的青春都给了你,我图你什么?
图你现在用钱来‘补偿’我吗?”
“阿霖当年是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