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又看了看我此刻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的脸色,以及我身边那个失魂落魄、明显是被强迫的女孩。
她犹豫了几秒,最终,职业的谨慎还是让她选择了退让。
“……那……请稍等,我需要请示一下领导。”
她飞快地拿起内线电话。
等待的时间并不长,却像一个世纪那么难熬。
大厅里那些探究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身上。
陈露的头垂得更低了,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她紧紧咬着嘴唇,试图阻止那该死的呜咽声溢出喉咙,只有肩膀细微的抽动泄露着她的绝望。
几分钟后,一个穿着制服、看起来像是负责人的中年男人快步走了过来,低声和咨询台大姐交流了几句,目光锐利地扫过我和陈露。
最终,他点了点头,对咨询台大姐说了句什么。
大姐松了口气,转向我,脸上重新挂上职业微笑,但那笑容怎么看都有些勉强:“先生,女士,请这边走,特殊通道。”
她引着我们走向一个僻静的、挂着“主任办公室”牌子的房间。
门关上,隔绝了外面所有的目光和声音。
办公室里只有我们和那位负责人。
他示意我们坐下,目光在我和陈露之间逡巡,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
“二位……确定是自愿结婚?”
他的声音很平和,目光却锐利地落在陈露身上。
陈露猛地抬起头,通红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目光下意识地转向我。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眼神冰冷,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
那眼神像无声的警告,也像冰冷的锁链。
陈露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刚刚凝聚起的一点勇气瞬间消散。
她仓皇地低下头,避开了负责人询问的目光,几秒后,才用极其微弱、带着浓重哭腔的声音,破碎地挤出两个字:“……自愿。”
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却带着千斤的重量。
负责人沉默地看着她,又看了看我,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没再说什么。
他拿起桌上的电话,低声吩咐了几句。
接下来的流程,快得像一场荒诞的梦。
拍照时,摄影师试图让我们靠近一点,露出笑容。
陈露僵硬地靠在我身边,身体绷得笔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浓重的悲伤和麻木。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