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哭泣而汗湿的额头上。
那指尖带着薄茧,轻轻拂开她黏在额角的几缕湿发。
动作温柔得近乎……怜惜。
林雪琴的呼吸猛地一滞!
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这一刻冲向了头顶!
她几乎要控制不住地睁开眼!
那只手停留的时间很短暂,仿佛只是确认她是否还在发烧。
指尖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却又瞬间抽离。
接着,她感觉到身边的床垫恢复了原状。
那存在感极强的气息开始远离。
脚步声再次响起,很轻,走向门口。
门锁发出极轻微的“咔哒”声,被轻轻带上。
房间里重新恢复了死寂。
林雪琴猛地睁开眼!
黑暗中,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冲撞,几乎要蹦出来。
额头上,刚才被他指尖触碰过的地方,仿佛还残留着那微凉的、温柔的触感,像烙印一样滚烫!
不是错觉!
他刚才……真的碰了她。
用那样一种……完全不同于医生、也不同于债主的方式。
巨大的困惑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如同藤蔓般瞬间缠紧了她的心脏,比腰上的伤还要让她无所适从。
她蜷缩在还带着他气息的被子里,睁大眼睛,望着天花板模糊的轮廓,一夜无眠。
几天后,林雪琴的腰伤好了大半,绷带也拆了,只剩下皮肤上大片的淤青还未完全褪去,颜色由深紫转为青黄,像一幅丑陋的地图。
锦鹏依旧早出晚归,公寓里大部分时间空荡荡的,只有冰箱里定期出现的新鲜食材证明他并非彻底消失。
那晚额头上蜻蜓点水般的触碰和温柔得近乎虚幻的拂发,像一场不真实的梦,再未发生,也无人提起。
他们之间横亘着一种更加诡异难言的沉默,比之前的冰冷疏离更让人窒息。
这天下午,林雪琴百无聊赖,腰伤未愈也不便出门。
她想起奶奶老屋里那个旧纸箱,里面似乎还有几本她高中时的课本和笔记,或许对准备面试有点帮助。
她打了个电话给住在附近的邻居张婶,请她帮忙把那个旧纸箱寄过来。
第二天傍晚,快递就到了。
一个四四方方、落满灰尘的硬纸箱,沉甸甸的,放在公寓光洁的玄关地板上,显得格格不入。
林雪琴费力地把箱子拖进自己住的客房。
拆开封箱胶带,一股陈旧纸张和灰尘混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