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了托,让她不至于滑下去。
他的声音透过哗哗的雨声和粗重的喘息传来,带着一种强弩之末的沙哑和…一种近乎偏执的倔强:“闭嘴!
抓紧!
三万块…不能白花!”
>暴雨淹没隧道,他背我蹚过齐腰浊浪。
>绷带渗出血迹还冷笑:“三万块得物尽其用。”
>直到我捏着奶奶欠费单发抖时,他忽然抽走账单:“协议追加一条——以后你生病,只能找我治。”
>后来翻出他泛黄日记本,贴着我高中举班牌的照片:“背你那次,就想医你一辈子。”
---暴雨像无数条冰冷的鞭子,疯狂抽打着隧道顶部冰冷的混凝土。
浑浊的污水裹挟着垃圾翻滚咆哮,几乎淹到锦鹏的大腿根!
每一步挪动都像在与无形的巨兽搏斗,激起浑浊的水浪狠狠拍在隧道壁上。
林雪琴死死趴在他背上,双臂勒紧他的脖子,冰冷的恐惧和刚才发现的、手臂绷带上洇开的刺目猩红,像两条冰冷的蛇缠绕着她的心脏,让她几乎窒息。
锦鹏粗重的喘息声就在她耳边,沉重得如同破旧的风箱,灼热的气息喷在她湿透的鬓角。
他托着她腿弯的手臂肌肉绷得像铁块,每一次发力都带着细微的颤抖。
那截被浑浊污水浸泡得发白、边缘却不断渗出新鲜血痕的绷带,就在她眼皮底下晃动,像一个无声的控诉。
“你…你放我下来!
我自己能走!”
林雪琴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哭腔。
屈辱、恐惧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尖锐刺痛在她胸腔里疯狂冲撞。
她宁愿被这污水卷走,也不想再欠他分毫!
“闭嘴!”
锦鹏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沙哑得厉害,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狠劲,“再动一下…我把你扔水里!”
他猛地发力,几乎是拖拽着又向前跋涉了一大步,浑浊的水浪哗啦一声扑打在他胸前,溅了林雪琴满脸。
隧道口昏黄破碎的光线终于近了。
锦鹏几乎是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猛地将她向上颠了一下,沉重的脚步踉跄着踏上了隧道口略高一些、尚未完全被淹没的水泥台阶。
冰冷的空气裹挟着暴雨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身体剧烈地晃了一下,膝盖一软,单膝重重地磕在坚硬湿滑的水泥地上!
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林雪琴惊呼着从他背上滑落下来,双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