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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和不等明月盛明月顾清和全文免费

盛明月 著

女频言情连载

“99999元征集羞辱顾清和的创意,中选者附赠盛氏酒会邀请函。”盛明月的悬赏链接在名媛群里炸开时。我正在厨房给她冲蜂蜜水。手机屏幕亮起,好友发来截图:让盛小姐的“童养夫”当众学狗叫怎么样?我盯着聊天框上方“明月”的备注,手指悬停几秒,最终删掉了刚打好的“生日快乐”。早该习惯的。毕竟,我从来就没想过要娶她。……收到好友发的截图时,我正站在盛明月别墅的外面。群里的消息还在疯狂刷新。要我说,直接让他把当年替明月顶包那事儿说出来呗。就那次酒驾撞了护栏,他非说是他开的,驾照都快吊销了。那算什么?明月心情不好把合作方给得罪了,他去道歉,差点被那老板灌到胃出血。啧啧,真是条好狗,明月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说到狗,不如让他当众学狗叫,或者在地上爬一...

主角:盛明月顾清和   更新:2025-06-24 18: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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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盛明月顾清和的女频言情小说《清和不等明月盛明月顾清和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盛明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99999元征集羞辱顾清和的创意,中选者附赠盛氏酒会邀请函。”盛明月的悬赏链接在名媛群里炸开时。我正在厨房给她冲蜂蜜水。手机屏幕亮起,好友发来截图:让盛小姐的“童养夫”当众学狗叫怎么样?我盯着聊天框上方“明月”的备注,手指悬停几秒,最终删掉了刚打好的“生日快乐”。早该习惯的。毕竟,我从来就没想过要娶她。……收到好友发的截图时,我正站在盛明月别墅的外面。群里的消息还在疯狂刷新。要我说,直接让他把当年替明月顶包那事儿说出来呗。就那次酒驾撞了护栏,他非说是他开的,驾照都快吊销了。那算什么?明月心情不好把合作方给得罪了,他去道歉,差点被那老板灌到胃出血。啧啧,真是条好狗,明月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说到狗,不如让他当众学狗叫,或者在地上爬一...

《清和不等明月盛明月顾清和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99999元征集羞辱顾清和的创意,中选者附赠盛氏酒会邀请函。”

盛明月的悬赏链接在名媛群里炸开时。

我正在厨房给她冲蜂蜜水。

手机屏幕亮起,好友发来截图:让盛小姐的“童养夫”当众学狗叫怎么样?

我盯着聊天框上方“明月”的备注,手指悬停几秒,最终删掉了刚打好的“生日快乐”。

早该习惯的。

毕竟,我从来就没想过要娶她。

……收到好友发的截图时,我正站在盛明月别墅的外面。

群里的消息还在疯狂刷新。

要我说,直接让他把当年替明月顶包那事儿说出来呗。

就那次酒驾撞了护栏,他非说是他开的,驾照都快吊销了。

那算什么?

明月心情不好把合作方给得罪了,他去道歉,差点被那老板灌到胃出血。

啧啧,真是条好狗,明月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

说到狗,不如让他当众学狗叫,或者在地上爬一圈,保证劲爆!

哈哈哈,反正他脸皮够厚。

脸皮厚+1,不然怎么能在盛家赖这么多年?

这个好,我出二十万,看盛小姐的‘童养夫’学狗叫。

他们当作笑料一样提起我为盛明月收拾过的烂摊子。

桩桩件件,在她们嘴里,都成了我“攀附权贵”、“死缠烂打”的证据。

而盛明月呢?

她只淡淡回了一句:无聊。

语气带着惯有的不耐烦。

我关掉手机屏幕,不去理会。

习惯了。

从小到大,盛明月的恶作剧就没断过。

她把我锁在漆黑的杂物间,听着我害怕到发抖而哈哈大笑。

把我的作业本扔进水池,看着我沉默地捞起来而洋洋得意。

每一次,我都告诉自己,盛爷爷对我那么好,盛家收养了我,给了我一个家。

我应该懂事,应该包容。

可是,人心是肉长的。

再强大的心脏,也经不起日复一日的伤害。

我讽刺地看着手里拎着的礼盒。

里面是前段时间,我折腾了很久,才请到一位隐退的设计师,为她量身打造的一枚胸针。

造型是明月花,用碎钻镶嵌着她名字的缩写:S·M·Y。

现在想来,真是可笑。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那扇沉重的大门。

震耳欲聋的音乐和喧嚣的人声扑面而来。

盛明月被一群姐妹簇拥在中间,个个脸上都带着看好戏的笑。

许哲亲昵地靠在她身边。

“月姐,说真的,顾清和从小跟在你屁股后面,鞍前马后的,最后还不是得娶你。”

“跑不掉的,认命吧盛大小姐。”

哄笑声此起彼伏。

有人发现了我,立刻高声喊道:“说曹操曹操到,月姐,你的童养夫来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盛明月的视线落在我身上时,那点笑意瞬间消失,化为毫不掩饰的厌烦。

有人夸张地叫起来:“清和哥哥,今天又给月姐带了什么惊喜啊?”

“看那盒子,挺高级啊,啧啧,下了血本了。”

他们上下打量我,眼神轻佻。

“穿得这么素净,是没钱买衣服了,还是故意装清高给月姐看?”

我没理会他们,径直走向盛明月。

把礼盒递到她面前。

“盛明月。”

我开口,声音尽量平稳。

“生日快乐。”

她没接,甚至没看我一眼,只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任由许哲给她剥葡萄。

我看着她,心一点点沉下去。

手还举在半空,拿着那个精致的礼盒。

像是捧着一颗无人问津的真心,愚蠢又可笑。

许哲轻笑着瞥了我一眼:“哎呀,清和哥来了?

明月你看,清和哥给你带礼物了呢。”

他伸手去拿那个礼盒,装作没拿稳,礼盒滚落在地上。

露出盒子里那枚闪闪发光的明月花胸针。

有人认出了那设计师的风格和印记。

“这不是……是那位大师的手笔?

听说他已经封山了啊。”

“顾清和怎么弄到的?”

“这得花不少钱吧?

他哪来的钱?

不会是……”后面的话,他没说,但那暧昧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盛明月的脸色更沉了。

她端起手边的的一杯红酒,朝着我的脸泼了过来。

冰凉的液体顺着我的头发流下,我的大脑嗡嗡作响。

周围爆发出哄堂大笑。

盛明月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顾清和,想让我戴着这个嫁给你啊?”

她嗤笑一声,“别痴心妄想了!”

“你不过是我盛家养的一条狗。”

每一个字,都狠狠砸在我的心上。

许哲走上前来,假惺惺地递给我一张纸巾。

“清和哥,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他的声音温和,眼神里却藏着得意的笑。

“明月也是,脾气太急了,你别往心里去。”

我没有接纸巾,也没有像他们期待的那样暴怒或失态。

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看着这个我从小跟在身后,叫了十几年“明月”的女孩。

缓缓地,扯出了一个极淡的笑容。

我说:“盛明月。”

“谢谢你。”

“让我没有负担感了。”

我的报恩,也该结束了。


盛明月回来时,我正看着手机相册里的一张照片。

照片里是两个少女。

“在看什么这么入神?”

她瞥了一眼我来不及收起的手机屏幕,嗤笑一声。

“看到我发的悬赏,生气了?”

她走近几步,眼神里满是戏谑。

“顾清和,收起你那副故作清高的样子,我看着恶心。”

我抬起头,迎上她的目光,平静无波。

“没有。”

“没有?”

她挑眉,显然不信,“那你这副死气沉沉的表情是给谁看?”

我确实父母双亡。

盛明月说出口的话,总是能轻易刺伤人。

我懒得解释,转身想走。

她却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不让我走。

“你怎么还没给我发生日祝福,往年不都是卡零点的。”

盛明月语气不自然地问。

从小到大,无论她对我多坏,我都会雷打不动在零点送上祝福。

但今年,我沉默了。

“就是不想发了,反正你也不会在意。”

盛明月厉声开口:“顾清和,别忘了你的身份!”

“我在不在意你都得发,童养夫还得我来教你怎么做?”

她的气息喷洒在我脸上,带着浓重的酒味和香水味。

我用力挣开她的手,后退一步,与她拉开距离。

不想吵架,也不想辩解。

反正她不会信,只会觉得我在耍心机。

我径直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

靠在门板上,缓缓滑坐到地上。

心脏像被一只手紧紧攥住,发闷地疼。

盛明月不知道的是,我看的不是她,也没想过要成为她的丈夫。

几天后,是一场重要的慈善晚宴。

盛氏集团是主要赞助商之一,我需要代表盛氏上台做演讲。

我知道,这是盛爷爷在给我铺路。

然而,这在盛明月眼里,无疑又是我在妄图上位。

轮到我上台时,手里拿着的是一份完全陌生的稿子。

许哲站在不远处,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我心下了然。

台下数百双眼睛齐刷刷地看着我。

可我没有如许哲的愿。

清晰流利地,背出了原本准备好的那份演讲稿。

台下响起掌声。

没有人注意到,我垂在身侧的手,一直在颤抖。

强撑着走下台,我几乎是踉跄着冲进了后台的休息室。

我颤抖着从西装外套的内侧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小的药瓶,倒出两粒白色的药片,没有水,就那样干咽了下去。

这是镇定药物。

是盛知夏,盛明月的姐姐,她为我准备的。

她说,如果觉得撑不住了,就吃两片。

那年,我八岁。

盛明月为了捉弄我,把我锁进了老宅后院那个废弃的杂物间。

里面漆黑一片,堆满了杂物,散发着霉味。

我拼命拍门,没有人回应。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我放弃了呼喊,蜷缩在角落里绝望的时候,门被打开了。

一道光照了进来。

是盛知夏牵着我出来,轻声安慰我。

从那天起,我就患上了幽闭恐惧症和焦虑症。

害怕黑暗,害怕密闭的空间。

情绪激动或者压力过大时,就会控制不住地发抖,呼吸困难。

也是从那天起,我的心里,悄悄住进了一个叫盛知夏的女孩。

那束光,照亮了我晦暗的童年。


镜子里,我的脸色苍白得吓人。

我用水拍了拍脸,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推开休息室的门,迎面就撞上了盛明月。

她大概是来找我的。

看到我这副样子,她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你……”她刚开口,许哲就跟了上来,殷勤地站在她身边。

“明月,你看他,装得多像啊。”

许哲撇撇嘴,语气刻薄。

“我看他就是故意做给你看的,想博取你的同情。”

盛明月的担忧瞬间消失殆尽,化为愤怒。

“顾清和,你这些恶心的把戏还要玩几次。”

说完,她挽着许哲,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相携离去的背影。

是啊,这才是那个骄纵的盛明月。

在她眼里,我所有的痛苦和挣扎,都不过是处心积虑的表演。

盛家老宅的书房里,檀香袅袅。

盛爷爷坐在书桌后,慈爱地看着我。

“清和,你真的想好了?”

我点了点头,语气坚定:“爷爷,我的结婚对象,只会是盛知夏。”

盛爷爷叹了口气。

“孩子们的事情,我老头子不掺和。”

“过几天就是我的寿宴,到时候我会宣布你和知夏联姻。”

他放下茶壶,握住我的手,轻轻拍了拍。

“只要你幸福就好。”

“不管怎样,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

盛明月站在门外,脸色阴沉。

她听到了我们的谈话,但她只听到了盛爷爷最后那句“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

她理所当然地认为,我是在求爷爷,逼她嫁给我。

盛爷爷寿宴这天,整个南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都到齐了。

我穿着一身浅灰色的西装,跟在盛爷爷身边,帮他招待客人。

许哲穿着一身骚包的粉色西装,在看到我时,眼中满是嫉妒。

宴会进行到一半,一杯红酒“不小心”从我面前泼过。

我下意识地侧身躲开,但浅色的西装上还是染上了一大片刺眼的红色污渍。

我转头看向许哲,他眼底藏着得意的笑。

周围一片低低的议论声。

盛明月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这时,一件带着淡淡栀子花香的女士外套,轻轻披在了我的肩上,正好遮住了污渍。

我惊讶地回头,对上一双温柔如水的眼眸。

是盛知夏。

她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

“先披着。”

她的声音温和而沉静。

“谢谢知夏姐。”

我脸有些发烫。

盛知夏微微颔首,目光扫过许哲时,带着一丝清冷的警告。

许哲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盛明月看到盛知夏为我解围,脸色变得难看。

尤其是当她看到盛知夏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脸色更是阴沉到了极点。

寿宴的高潮,老爷子精神矍铄地站在台上,笑容满面。

“今天,借着我的寿宴,我要宣布一件喜事。”

台下瞬间安静下来。

“我们盛家,很快就要办喜事了。”

盛爷爷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话音落下,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我。

包括站在不远处的盛明月。

盛明月脸上带着嘲讽的冷笑。

她看向我,眼神仿佛在说:顾清和,你果然还是这么不知廉耻。

她大概以为,爷爷是被我求得没办法,才当众宣布我和她的婚事。

盛知夏走到我身边,低声道:“走吧,我带你去换衣服。”

我点了点头,跟着她往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刚走没几步,手臂突然被一股大力攥住。

盛明月死死地盯着盛知夏搭在我肩膀上的手,眼中满是怒火。

“姐,你要带他去哪?”

盛知夏的目光平静地落在盛明月脸上。

“明月,放手。”

盛明月像是被刺激到了,抓得更紧了。

“他是我未来的丈夫,你要带他去哪里鬼混?”

“盛明月。”

盛知夏的声音沉了下来。

“清和要娶的人,是我。”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在盛明月耳边炸开。

所有人都惊呆了。

尤其是盛明月。

“不可能!”

她几乎是失控地吼了出来,“姐,你胡说什么?”

“顾清和明明……”她想说“明明喜欢的是我”,但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

因为她知道,我从未亲口承认过。

一直以来,都是她自己,以及她身边的朋友理所当然地认为,我非她不娶。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别闹了顾清和,为了气我,你现在都联合爷爷和我姐一起演戏了。”

“只要你别闹,我会给你盛家女婿的名号。”

我看着她几近崩溃的样子,心里没有一丝波澜,甚至觉得有些可笑。

“盛明月,我要娶的人,从来都不是你。”

“这不正是你一直希望的吗?”

“你不是一直觉得我烦,觉得我碍眼。”

“现在好了,我不会再管你了,你可以彻底自由了。”

她踉跄着后退一步,眼神空洞地看着我,嘴唇翕动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

盛知夏挡在我身前,隔绝了那些探究的目光。

“我们走吧。”

她带着我,穿过人群,离开了。

身后,盛明月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像一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孩子。

那天晚上,盛明月没有回家。

她去了酒吧,喝得酩酊大醉。

凌晨时分,她跌跌撞撞地回到空无一人的别墅。

习惯性地喊了一声:“顾清和,给我倒杯水。”

回应她的,只有一片死寂。

她烦躁地踢了一脚鞋柜,踉跄着走进客厅。

客厅没有开灯,她摸索着打开灯,刺眼的光线让她眯起了眼睛。

桌子上没有像往常一样准备好的蜂蜜水和温水。

沙发上没有那个安静地等她回来,即使睡着了也眉头紧锁的人。

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慌和失落,将她淹没。

盛明月跌坐在沙发上,目光茫然地扫过四周。

茶几上,放着一本相册。

是顾清和的。

她记得,他总喜欢一个人捧着这本相册,一看就是很久。

以前她以为,他是看着相册里她的照片,在独自痴迷。

她拿起相册,翻开。

第一页,就是那张她嗤之以鼻的合照。

十岁的顾清和,站在中间,笑容腼腆。

她站在他左边,一脸不耐烦。

而盛知夏,站在稍远的栀子花树下,目光温柔地落在她身上。

她快速地往后翻。

几乎每一页,都有她的照片。

意气风发的少女,骄纵明艳的千金。

但也几乎每一页,她的照片旁边,都紧挨着一张盛知夏的照片。

或是偷拍的侧脸,或是无意间捕捉到的背影。

有些照片,甚至只有盛知夏一个人。

盛明月的手指,停留在最后一页。

那是她大学毕业典礼的照片。

她穿着学士服,被一群朋友簇拥着,脸上是一贯的骄傲。

照片的角落里,是匆匆赶来参加她毕业典礼的顾清和。

他站在人群外,手里拿着一束花,踮着脚尖,目光却越过她,望向了她身后不远处,那个穿着长裙、温婉沉静的身影。

盛知夏。

原来,他看的从来都不是她。

他小心翼翼珍藏的,从来都不是关于她的记忆。

原来,顾清和喜欢的,从来都不是自己。

霎时间,失落和荒诞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让她窒息。

盛明月只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离她远去。

或者说,这件很重要的东西,从来不属于她……
我决定搬去和盛知夏一起住。

虽然婚期还没定,但我想尽快离开那个充满了盛明月气息的别墅。

我回去收拾东西的时候,很不巧,碰到了盛明月。

她看起来憔悴了很多,眼下有浓重的青黑,妆容也有些花,身上的裙子也皱巴巴的。

完全没有了往日那个骄傲明艳、高高在上的盛家大小姐模样。

她看到我拖着行李箱下楼,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迫不及待要搬过去,和盛知夏同居了?”

语气里带着嘲讽,却苍白无力。

我懒得理她,拖着箱子继续往外走。

她却几步上前,拦在了我面前。

“顾清和,你别走。”

我抬起头,冷冷地看着她。

“盛明月,让开。”

她固执地挡着路,眼眶微微泛红,“清和,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对,是我混蛋。”

“我其实是爱你的……”她说出这句话时,声音都在颤抖。

爱?

我只觉得可笑。

“盛明月,你不是爱我。”

我看着她,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你只是习惯了我的存在,习惯了我的付出,习惯了有一个人可以让你肆无忌惮地伤害,却永远不会离开。”

“你失去的不是爱人,只是一个忍受你、迁就你、无条件包容你的傻子。”

我的话剖开了她一直以来不愿承认的真相。

她脸色很难看,随即又涌上一股恼羞成怒的红。

“顾清和,你是不是早就和我姐勾搭在一起了?”

“你这些年对我好,就是为了接近我姐?”

她的质问荒谬又可笑。

我用力甩开她的手,冷冷地看着她:“盛明月,你是不是太自作多情了?”

“我从来没有说过喜欢你,一次都没有。”

“我对你好,是因为盛爷爷的嘱托,是因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把你当妹妹。”

“这些话,我以前跟你说过,但你从来不听,只当我是欲擒故纵。”

盛明月被我的话噎住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她大概从未想过,这个一直被她呼来喝去的顾清和,心里竟然没有她。

巨大的失落感和被欺骗的愤怒,让她口不择言。

“呵,当妹妹?”

她冷笑,“我看你就是卑鄙,喜欢我姐,还偏偏要在我身边晃悠这么多年。”

“你和我姐一个虚伪,一个下作!”

她的话像刀子一样扎在我心上,但我已经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感到疼痛了。

哀莫大于心死,大概就是如此。

我绕过她,继续往外走。

走到门口,忽然想起什么,我返回卧室。

当我打开装钢笔的首饰盒时,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那支钢笔,是盛知夏在我十八岁成人礼时送给我的礼物。

笔帽上刻着一朵小小的栀子花。

我一直把它当作最宝贵的东西。

现在,它不见了。

我猛地转身,冲出房间,对着客厅里的盛明月厉声质问:“我的栀子花钢笔呢?”

盛明月被我吓了一跳,皱着眉:“什么钢笔?”

“就是我常用的那支,笔帽上刻着栀子花的。”

我的声音因为焦急而有些发颤。

她想了想才恍然大悟似的,语气随意,满不在乎,“哦,你说那个啊,不知道放哪儿了。”

“是不是你拿了?”

我死死盯着她。

“我拿那玩意儿干嘛?”

她嗤笑一声,“那东西看起来就不贵,我会给你买个更贵更好的,限量款、联名款,随你挑。”

“我不要别的,我就要那一支。”

我的情绪有些失控,“你告诉我,是不是许哲来过这里?”

除了他,我想不到还有谁会动我的东西。

盛明月的表情僵住了。

她眼神闪烁,避开了我的目光。

看到她这副样子,我什么都明白了。


我直接开车去了许哲的公司。

他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正和几个同事谈笑风生,看到我一点也不意外。

反而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挑衅的笑容。

“哟,这不是未来的盛家大女婿吗?

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了。”

“我的钢笔呢?”

我开门见山,冷冷地问。

“什么钢笔?”

他故作惊讶地挑眉,随即轻飘飘丢下一句:“哦,你说那个刻着花的啊?”

“我扔了。”

“扔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对啊。”

他拿起桌面上的雪茄剪,慢条斯理地修剪着雪茄:“那种不值钱的小玩意儿,留着干嘛?

占地方。”

一股怒火直冲头顶,那是我最重要的东西,他凭什么?!

我扬手就给了他一拳。

许哲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敢打我?!”

“我为什么不敢打你?”

我气得浑身发抖。

“那支钢笔对有多重要你知道吗?

那是知夏姐送给我的!”

提到盛知夏,许哲像是被踩到了痛处,对我怒吼。

“凭什么?

凭什么你可以得到那支钢笔?

凭什么你可以得到盛知夏的爱?!”

“我认识她比你早,我们两家是世交,长辈们早就开玩笑说过要给我们订娃娃亲。”

“可只有我当真了,我从小就喜欢她。”

“为了她,我努力学习,学她喜欢的商业管理,看她喜欢的书。”

“我以为她也是喜欢我的。”

许哲的眼神复杂,陷入了回忆。

“有一次,我去盛家玩,无意间看到她在画设计图。”

“画的是一支钢笔,我以为她是要送给我的,因为她身边没有别的朋友。”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不甘和委屈。

“可是后来我在你的书桌上,看到了那支钢笔。”

“那一刻,我才知道,原来她喜欢的人,一直都是你。”

“顾清和,是你抢走了属于我的一切。”

“凭什么?

你不过是盛家收养的一个孤儿,凭什么可以得到她的青睐?!”

所以,他才一直针对我,挑拨我和盛明月的关系。

一切,都源于他的嫉妒。

许哲喃喃自语着,眼神空洞地看向窗外。

这场无人知晓的、早已腐烂的暗恋,终究只有他一个人入了戏。

我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

只觉得可悲,又可怜。


离开许哲的公司,我的脑子里一片混乱。

盛知夏喜欢我?

我需要一个答案。

几乎是凭着本能,我开车来到了盛知夏的公寓楼下。

我有她公寓的备用钥匙,是她之前给我的,说是方便我随时过来。

打开门,公寓里很安静。

她应该还在公司。

书架上整齐地排列着各种书籍,从经济管理到文学历史,涉猎广泛。

我的目光落在其中一本泛黄的《百年孤独》上。

我知道,这是盛知夏最喜欢的一本书,她反复看过很多遍。

鬼使神差地,我伸手拿下了那本书。

几张纸片从书页中滑落出来,散落在地上。

我弯腰捡起,那是一沓机票。

从南城到北城的往返机票。

日期开始于四年前,几乎每个月都有那么一两张。

四年前,那正是我在北城读大学的时间。

我的心猛地一颤。

除了机票,还有一张照片。

是我大学时期参加辩论比赛时的照片。

照片上的我,穿着白色的衬衫,站在聚光灯下,意气风发。

而这张照片的拍摄角度,很明显是在观众席的最后一排,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我拿着照片和机票,手指微微颤抖。

原来,那些我独自一人在北城求学的日子,她一直都在。

她会偷偷地飞过来看我,看我的比赛,看我的演出,然后又悄无声息地离开。

她默默地守护着我,用她自己的方式,参与着我的人生。

眼眶毫无预兆地湿润了。

不是悲伤,是难以言喻的喜悦。

原来,我那场长达十年的卑微的暗恋,并不是一个人的独角戏。

就在这时,门开了。

盛知夏回来了。

看到我坐在地上,手里拿着机票和照片,眼眶泛红,她愣住了。

随即,她快步走过来,紧张地蹲下身。

“清和,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她伸手想拂去我眼角的湿润,语气里满是担忧。

我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说不出话来,只是伸出手,紧紧地抱住了她。

盛知夏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轻轻地回抱住我。

一下一下地拍着我的背,无声地安抚着。

她看到了散落在地上的机票和照片,瞬间明白了。

她没有解释,只是抱着我,任由我在她怀里宣泄着积压了多年的情绪。

良久 ,我才抬起头,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声音还带着浓浓的鼻音:“为什么……不告诉我?”

盛知夏抬手,用指腹温柔地拭去我脸上的痕迹。

“告诉你什么?”

她嗓音温润,眼神闪躲,耳尖的一抹红却骗不了人。

“告诉我你来看过我。”

“告诉我你也喜欢我。”

盛知夏垂了垂眸,才目光灼灼与我对视:“因为,时候还没到。”

“我在等你,等你真正看清楚自己的心,不再把目光放在别人身上。”

她的声音里泛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现在,等到了吗?”

我看着她的眼睛,轻声问。

“嗯。”

她点点头,目光里似是有星光闪耀,“等到了。”

她低下头,轻轻地吻了吻我的额头。

风吹动窗帘,栀子花的香气飘入房间。


在那之后,我和盛知夏的感情迅速升温。

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卸下了所有的伪装和顾虑,我们之间的相处变得无比自然和甜蜜。

她不再是那个遥不可及、清冷温柔的姐姐,而是我的爱人,盛知夏。

她会记得我的所有喜好。

知道我不吃辣,每次点外卖都会特意备注。

知道我喜欢看纪录片,会提前下载好,周末陪我窝在沙发里一起看。

知道我睡眠浅,会在卧室里放上助眠的香薰,确保我能安稳入睡。

她不像盛明月那样张扬霸道,她的爱是细水长流,润物无声。

她从不会用命令的口吻对我说话,总是尊重我的意见。

她会认真听我分享工作中的烦恼,给出中肯的建议。

她会在我加班晚归时,提前煮好热腾腾的宵夜等我。

她会在我生病时,无微不至地照顾我,甚至笨拙地学着煲汤。

和她在一起,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被珍视和被呵护。

我们会像所有普通情侣一样,手牵手去逛超市,为晚餐吃什么而争论。

她会陪我去植物园,看我喜欢的各种树木,然后一起讨论家里的阳台该种些什么。

我们也会有争吵,但每次都是她先妥协。

她会轻轻抱住我,在我耳边低语:“好了,不气了,是我不好。”

她的温柔,总能轻易化解我所有的固执。

周末,我们会一起回盛家老宅看望盛爷爷。

老爷子看到我们感情这么好,笑得合不拢嘴,一个劲儿地催我们赶紧把婚事办了。

盛知夏总是笑着应和,然后偷偷握紧我的手。

我知道,她在等我,等我完全准备好。

……盛明月依然没有放弃。

她会以各种理由出现在我面前,试图挽回。

送跑车、送名表、道歉、忏悔……用尽了她所能想到的所有方式。

甚至有一次,她喝醉了酒,跑到盛知夏公寓楼下大喊我的名字,引来了不少邻居围观。

是盛知夏下去处理的,我不知道她们姐妹俩说了什么。

只知道从那以后,盛明月消停了一段时间。

但没过多久,她又来了。

这天,我在公司楼下,又被她堵住了。

她看起来比之前更瘦了,满脸不甘。

“清和,我们谈谈好不好?”

“没什么好谈的。”

我绕开她想走。

“顾清和。”

她抓住我的胳膊,“你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哪怕只有一点点?”

她不确定地问出,大概也觉得这个问题很荒唐。

我停下脚步,转过身,认真地看着她。

“我爱的人,始终只有一个。”

“是盛知夏。”


我顿了顿,看着她苍白的脸,决定把话彻底说开。

“盛明月,你还记得我十岁那年,老宅那场大火吗?”

我轻声问。

她猛地抬起头,眼中有愧疚闪过。

“那场火,是你玩火柴不小心引起的,对不对?”

她眼神迟疑了一秒,却没有反驳。

“当时你吓坏了,躲在储藏室里不敢出来。”

“是我不顾危险,冲进去把你拉了出来。”

“我的手,就是在那时候被掉下来的木梁砸伤的。”

我抬起右手,露出手背上那道至今仍清晰可见的疤痕。

“医生说,这道疤痕是永久性的,无法消除。”

盛明月双眼猩红,死死地盯着那道疤痕,双手也因用力而指节泛白。

“我猜,从那个时候起,你就开始讨厌我了吧?”

“因为看到我,就会让你想起那场火,想起你的懦弱。”

“巨大的愧疚感让你不敢面对我,但你又是骄纵惯了的盛家大小姐,学不会低头道歉。”

“所以,你只能用一次次的伤害和漠视,来掩盖你的心虚,来引起我的注意。”

“你以为这样,就能减轻你心里的负罪感,就能证明你不在乎。”

“可惜,你错了。”

“你所有的行为,都只是把你我推得越来越远。”

盛明月怔怔地看着我,像是第一次真正认识我,也第一次真正看清了她自己。

我将袖子缓缓放下,遮住那道已经成为我一部分的疤痕。

“你看。”

我的语气很轻,却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

“医生说无法去除的伤疤,随着时间的流逝,也会慢慢变淡,甚至习惯它的存在。”

“就像我们之间,总会结束的。”

“盛明月,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

有些疤痕终会愈合,有些执念终该放下。

盛明月失魂落魄地看着我,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所有支撑。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最终,她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落寞地离开了。

这一次,她没有再回头。

她的背影,消失在人来人往的街头,也彻底消失在了我的生命里。

那天晚上,我和盛知夏坐在公寓的露台上。

不远处,传来栀子花淡淡的香气。

“知夏,其实,我也有一个秘密。”

我靠在她肩上,轻声开口。

她侧过头,温柔地看着我,等着我继续说。

栀子花树下,光影斑驳。

我仿佛又看到了十年前,那个站在树下,目光温柔的少女。

我笑了笑,握住她的手,轻轻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我的秘密就是。”

“我自始至终,想娶的人,都是你。”

迟了十年的喜欢,终于说出口。

风声作响,吹动了树叶,也吹开悸动。

两颗心脏,在漫长的岁月里,穿过荆棘丛生的时光。

依然在为彼此,而有力地鼓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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