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锚定!
计算资源消耗仅为预设穷举方案的百万分之一!
时间缩短了99.99%!
林工,你做到了!”
我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屏幕上那个美丽的、由我的“直觉”引导计算力找到的涡旋,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充斥全身。
不再是抽中空气炸锅的狂喜,而是一种更深沉、更宏大的震撼。
我的指尖,刚才似乎真的触碰到了宇宙运行的某种脉搏?
那种“必然”的感觉,原来可以穿透物质,指向物理定律深处的秘密。
接下来的日子,成了在“可能性星图”中的高强度训练。
模拟的难度逐级提升:寻找更微弱、更短暂的“量子泡沫”特征;在多重宇宙模型的叠加态中,锚定与我们宇宙参数最接近的分支;甚至尝试在模拟的早期宇宙环境中,寻找理论上可能导致物质最终战胜反物质的、那微乎其微的不对称性“痕迹”…每一次尝试,都像在无边的黑暗中屏息凝神,捕捉那唯一一缕特定的、几乎不存在的“声音”。
失败是常态。
有时我的“感觉”会模糊,有时会指向错误的方向,导致算力白白消耗。
巨大的压力和挫败感时常袭来。
但赵启明和团队从未苛责。
每一次失败后的数据,都被他们视为宝贵的“训练集”,用于优化模拟环境和理解我能力的边界。
他们为我配备了生物反馈监测设备,记录我在成功“锚定”瞬间的脑电波、心率、甚至皮肤电位的微妙变化,试图找出“必然感”的生理信号。
“林工,你的‘锚点’,正在变得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稳定。”
在一次成功的、难度极高的“引力透镜畸变校正点”锚定后,赵启明看着反馈数据,眼中闪烁着科学家发现新大陆般的光芒,“你的能力,似乎也在…进化?
或者说,你在学习如何更有效地运用它?”
我也感觉到了变化。
最初那种纯粹的、本能的“笃定感”,在无数次与这片抽象星海的“对话”中,开始带上一种更清晰的“指向性”。
我依然不懂那些深奥的理论,但我开始能“听”出不同理论模型在模拟星图中产生的“韵律”差异,能更快地分辨出目标“信号”与背景“噪音”的微妙区别。
指尖悬停在感应平台上时,那种微麻感,仿佛连接着星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