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秩序?
巨额财产来源不明?
无数可怕的罪名在脑子里翻滚。
我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水泥封住,一个字也挤不出来,只剩下急促、紊乱的呼吸声。
“您不用紧张,”赵启明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楼道顶灯的光,“我们这次来,是代表国家,向您提出一项合作请求。”
合作?
国家?
这两个词像从天而降的救生圈,砸得我晕头转向。
巨大的恐慌还没来得及完全退潮,茫然和难以置信又汹涌而至。
我呆滞地看着他,像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木偶,僵硬地侧身把他们让进这间几乎被奖品盒子塞满的客厅。
赵启明似乎对这片“福袋战争”的狼藉现场毫不意外,目光快速扫过那些印着“特等奖一等奖”的纸箱,最后落回我脸上。
“林女士,我们调取了您账号的所有操作日志,包括网络环境、设备信息、触控轨迹…”他语速平缓,每个字却像精准的代码指令,“没有任何第三方工具介入的痕迹。
您的每一次点击、每一次中奖,从技术角度看,都是‘正常’的。”
他顿了顿,镜片后的目光锐利起来:“除了结果本身,绝对违背概率论基本定律的结果。
连续一百八十七次,抽中价值不等的福袋,概率无限趋近于零的事件,在您身上成了必然。
这不是系统漏洞,林女士。”
他看着我,一字一句,“这是您本身,成了那个唯一的、无法解释的‘漏洞’本身。”
客厅里一片死寂,只有我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轰鸣。
国安局的人像两尊沉默的雕塑,目光却牢牢锁定着我。
“您昨晚的许愿,我们注意到了。”
赵启明忽然说。
我猛地抬头,血液似乎瞬间冲上头顶。
流星…那句对着夜空喊出的傻话…他们怎么知道?!
“城市公共安全监控系统,拥有强大的音频采集分析能力。”
他淡淡解释了一句,随即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凝重,“林女士,我们不是来追究您‘能力’的来源。
我们只关心,您是否愿意运用这份‘必然中奖’的特质,为国家效力。”
“效力?”
这个词终于让我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干涩嘶哑,“我…我能做什么?
难道…国家需要我去抽奖?”
荒诞感再次席卷而来,比中奖时更甚。
2赵启明的话像一颗投入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