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敲了敲刹车踏板,金属质感的声音在车内回荡。
“你当时想踩他的脚背,对不对?”
赵晓琳猛地抬起头,那天她确实趁对方逼近的时候缩了脚,指甲在鞋底都掐出了月牙印——这个细节连她闺蜜都不知道。
“刹车和反击是同一个道理。”
林默站起身,伞沿的水砸在地上,溅起一圈圈涟漪,“刚才你差0.3秒就能稳住车身。
下次,踩得更狠一些。”
次日清晨,苏婉儿在公交站等到了赵晓琳。
女孩眼睛肿肿的,脖子上多了一条丝巾,遮住了锁骨处淡红色的吻痕。
她身上残留着香水与泪水混合的味道。
“他昨天又发消息了。”
赵晓琳把手机塞给她,屏幕上是张总凌晨两点发的语音:“乖乖来我家,不然明天你的工位就空了。”
苏婉儿紧紧握住手机,冰冷的金属触感让她手指一阵发麻。
她们没有走寻常路,绕到高速匝道去抄近道——林默说过,熟悉所有可能的路线,是初级防御的必修课。
风吹过匝道口的反光镜,镜面轻微晃动,映出一辆银灰色跑车正急速驶来。
引擎的轰鸣声震得人耳膜生疼,像一头咆哮的野兽。
车牌用“临时牌照”盖住了,只露出了“陈”字尾标。
阳光透过云层,在车窗上反射出刺眼的光斑。
跑车突然变道,车尾擦过她们车的右前灯,金属碰撞的声响令人牙酸。
苏婉儿的手紧紧扣住方向盘,想起了林默昨天说的话:“被别车的时候,先数三秒心跳。”
“乡巴佬也配开高速?”
摇下车窗的男人染着金棕色的挑染发,手腕上的百达翡丽手表在阳光下晃得人眼花,“不如给哥哥当副驾,保证你不用学车了。”
赵晓琳的指甲掐进了掌心,指腹传来细微的刺痛。
跑车再次加速,车头重重地撞上了她们的车尾。
车身剧烈震动,安全带勒进肩膀,苏婉儿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这就是林默说的“心理压迫期”,对方在测试她们的崩溃临界点。
“数心跳。”
她默念着,“一,二,三。”
她松开刹车,猛打左转向灯。
在跑车再次变道的瞬间,她踩下油门,利用匝道的倾斜角度加速,车头擦着对方的前保险杠冲了出去。
行车记录仪的红点闪个不停,清晰地录下了对方车牌框上“陈氏集团专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