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栽赃构陷。”
“啧啧啧,夫妻情深啊。”
赵丞相摇头,“可惜皇上一旦震怒,连你这无辜的妻子也要跟着掉脑袋。”
他凑近一步,压低声音:“不过…若夫人肯在这份供状上画押,承认枭融骜确有反意,本相可保你不死。”
温书云扫了一眼供状,上面罗列着枭融骜种种“罪状”,甚至还有与北狄可汗的“来往密约”。
“休想!”
她怒斥,“我宁可死,也不会诬陷将军!”
赵丞相不慌不忙,又从袖中取出一物——一枚染血的玉佩,正是枭融骜随身佩戴的那枚。
“夫人可认得此物?”
赵丞相阴森森地笑了,“边关刚刚传来消息,枭融骜中了埋伏,生死未卜。
若夫人不肯合作,本相一声令下,他就真的…回不来了。”
温书云浑身发抖,眼前发黑。
那玉佩上的血迹刺得她双目生疼。
她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才勉强镇定下来。
“我若画押,你保证将军安全?”
赵丞相微笑:“本相一言九鼎。”
温书云深吸一口气,接过笔,在供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每一笔都像刀割在心上,但她别无选择。
赵丞相满意地收起供状:“夫人果然明事理。
三日后,你将流放岭南,虽苦了些,总比掉脑袋强。”
他转身离去前,意味深长地补充道:“对了,宁王世子曾向皇上求情,愿以世子之位担保你和枭融骜无罪。
可惜啊…皇命难违。”
牢门重新锁上,温书云瘫坐在地,泪水终于决堤。
她不在乎流放,不在乎受苦,只求枭融骜平安无事。
“将军…”她将脸埋入掌心,无声哭泣,“你一定要活着……”——7 流放之路三日后,一队官兵押着温书云离开京城,踏上前往岭南的漫漫长路。
她戴着沉重的枷锁,步履蹒跚,却始终挺直腰背,不肯显露半分软弱。
出了城门,她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这座承载了她太多记忆的城池。
恍惚间,仿佛看到城墙上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玄衣墨发,挺拔如松。
“将军……”她喃喃低语,随即苦笑摇头。
定是思念过度产生的幻觉。
秋风萧瑟,卷起漫天黄叶。
温书云转身向前,再不回头。
——寒风刺骨,官道上积雪未化。
流放的队伍缓慢前行,脚镣磨破了温书云的脚踝,每走一步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