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朕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自我厌弃的暴戾,却又带着一种令人心颤的、不容置疑的占有。
“所以…你的命…是朕的!”
“你的骨头…你的血…你的灵魂…统统都是朕的!”
他猛地松开扼住我咽喉的手,在我因骤然涌入空气而剧烈呛咳、意识模糊的瞬间,另一只手臂如同铁箍般再次将我狠狠拽进他冰冷染血的怀抱!
力道之大,仿佛要将我整个人揉碎,嵌进他的骨血里!
“想死?”
他低下头,冰冷的唇几乎贴着我冰凉的耳廓,声音如同诅咒,又如同最深沉、最扭曲的誓言:“朕不准!”
“朕的祸水…”他低哑的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一种近乎疯狂的、病态的占有欲,“只能死在朕手里!”
“生生世世…都别想逃!”
冰冷的雨点砸在脸上,混合着浓得化不开的血腥气。
我被死死地锁在这个刚刚屠戮了千军、如同从地狱血池中爬出来的男人怀里,感受着他胸膛下那颗疯狂跳动的心脏,和他灵魂深处那固化为100%、如同黑洞般吞噬一切的黑化值。
没有系统的提示音,没有任务的倒计时。
只有他沉重的呼吸,和我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还有腰间,那枚被他鲜血浸透的、丑陋的歪脖子鸳鸯荷包,紧紧硌着我的皮肉。
前路是深渊,还是另一个更加疯狂的囚笼?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那场名为“真爱”的任务,早已在鲜血与偏执中,扭曲成了至死方休的纠缠。
灵魂湮灭的危机似乎解除了。
但属于楚嫣然(或者说苏晚晚)的命运,早已和这个名为萧彻的暴君,以最血腥、最扭曲的方式,彻底绑定。
至死方休。
---数月后·深宫“陛下,该用药了。”
张院判躬着身,小心翼翼地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
萧彻靠在宽大的龙椅上,明黄的常服衬得他脸色依旧带着几分病态的苍白。
他批阅奏折的手微微一顿,目光从堆积如山的案牍上移开,落在那碗深褐色的药汁上,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放着吧。”
声音平淡,听不出情绪。
张院判依言放下药碗,却没有立刻退下,脸上带着明显的忧虑:“陛下,您体内的‘蚀骨’余毒虽已拔除大半,但此毒阴狠,最伤本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