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打开布包,露出块半化的糖人——正是阿牛的“心灯”糖人。
“俺奶奶是陈州茶棚的常客!”
她哭着说,“上个月奶奶病了,王阿婆送了俺们三壶梨汤……俺偷偷跟着船来,想给阿婆送俺种的‘念生’草!”
春枝婶子望着糖人上的金粉,突然笑了。
她把小女娃搂进怀里,陶瓮里的“念籽”轻轻落在她发间:“好娃,你带来的‘善’,比草金贵。”
此时,琉璃心灯的焰心又映出另一幅画面:雪山的普济寺外,无嗔师父的铜灯正“滋滋”响着。
灯焰舔着屋檐的冰棱,冰棱“咔嚓”坠地,露出冰下藏着的二十个商队马帮——他们是被突然的雪崩困在寺后的,身上的皮袄结着冰碴,怀里却都揣着“念籽”(是古丽的驼队路过时撒的)。
“师父!”
小沙弥扒着窗户喊,“冰棱化了!
马帮的铃铛响了!”
无嗔师父捧着铜灯走出去,灯焰扫过雪地。
雪地上的“念籽”发了芽,金铃“叮铃”引着马帮往寺里挪。
个穿貂皮的商队头目扑过来,抓住无嗔的手:“大师!
俺们困了七日,全靠怀里的‘念籽’暖着——这籽儿里,有陈州秀儿的药香!”
他从怀里摸出个药包,正是秀儿的“念生”草药:“俺娘去年咳血,是这药救的!
俺走哪都带着,没想到今日救了俺的命!”
无嗔师父望着药包,又望着马帮们冻红的脸,突然摘下僧袍披在小沙弥身上:“去厨房!
把所有的热粥都端来——米缸底的陈米,酱菜坛的腌姜,都拿出来!”
小沙弥愣了:“师父,您说过‘寺里清苦,米要省着吃’……省什么!”
无嗔的眼睛亮得像灯焰,“陈州的王阿婆能搭茶棚渡百人,咱普济寺就不能熬粥渡二十人?
去!
把‘念生’草煮进粥里——草香能化冰,粥热能暖心!”
马帮们喝着粥,眼泪滴进碗里。
商队头目抹着嘴笑:“这粥,比俺在长安喝的御粥还香!
等俺到了于阗,要建个‘普济粥棚’——就照陈州的样儿,悬旗曰‘粥暖雪山’!”
琉璃心灯的焰心再转,映出沙漠的落日。
古丽的“念生”草在绿洲开了花,花芯的金粉飘上天空,引来了乌云。
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在沙地上,枯了三年的老井“咕嘟咕嘟”冒出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