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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司仪即将宣布礼成的那一刻,巨大的LED屏幕骤然亮起,播放的不是唯美婚纱照,而是林薇安和不同男人在酒店走廊、在豪车里的亲密画面,尺度之大,令人咋舌。
紧接着,是她与那个并未离婚的外籍丈夫的通话录音,清晰地谋划着如何从傅承屿这里“捞最后一笔大的”,以及她欠下巨额赌债的凭证。
最致命的一击,是某私立医院出具的诊断报告——傅承屿本人因早年意外,根本没有生育能力。
而林薇安当时已有近三个月的身孕。
精心构筑的幻梦在众目睽睽之下轰然倒塌。
傅承屿当场失控,婚礼沦为闹剧。
傅氏股价一泻千里,很快被一家名为“栖岸资本”的神秘公司低价收购。
傅承屿本人因几桩被林薇安牵连的旧案和公司财务问题,深陷官司泥潭,焦头烂额。
曾经围绕在他身边的所谓“兄弟”,早已作鸟兽散。
至于林薇安?
因涉嫌跨国赌博、诈骗以及两起说不清的旧案,很快被警方带走,消失在了公众视野里。
听说这些时,我正在“棠荫”里,修剪着一支新到的海棠。
阳光透过花格窗,在洁白的瓣上跳跃。
我平静地听着,心中再无波澜。
花店打烊时,天色已近黄昏。
我正低头锁着那扇古朴的木门,一个嘶哑干涩、仿佛从砂纸上磨过的声音,突兀地在身后响起:“晚棠…”我脊背一僵,缓缓转过身。
是傅承屿。
仅仅几个月不见,他像被抽干了所有精气。
昂贵的西装皱巴巴地裹在身上,空荡得厉害。
头发凌乱,眼窝深陷,下巴上胡茬丛生,曾经锐利逼人的眼眸里,只剩下满满的、的疲惫和…一种近乎卑微的祈求。
他就那样站在青石板路的尽头,暮色沉沉地压在他肩上,像一尊蒙尘落魄的雕像。
江砚舟刚停好车,从巷口走来,一眼看到傅承屿,立刻大步上前,像一座沉稳的山,不动声色地将我护在身后,低头温声问:“没事吧?
吓到了?”
我摇摇头,对他安抚地笑了笑。
傅承屿看着我们之间无声流淌的默契,看着江砚舟那只自然而然搭在我腰间宣誓主权的手,瞳孔剧烈地收缩了一下,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
“噗通!”
沉闷的声响惊起了屋檐下归巢的雀鸟。
他竟然直挺挺地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