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冷透的盛宴,“弄这么多菜?”
心沉到冰窟里。
“今天,是我们在一起三周年。
你忘了?”
他脸上飞快地闪过一丝什么,像是愧疚,又像是不耐,最终化为嘲弄:“你们女人是不是只会用这些节日当借口?
我每天在公司拼死拼活,就为了给你这种优渥的生活,你倒好,还有心思计较这些没用的?”
他嗤笑一声,身体靠进沙发,指尖敲击着扶手,目光扫过我:“说吧,这次又想要什么?
包?
还是卡?”
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写满了讥讽。
心彻底冷了。
我侧过脸,喉咙里滚出一声自己也觉得陌生的轻笑。
“解释一下。”
我把照片朝他扔过去。
他下意识接住。
当看清照片内容的瞬间,他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瞳孔猛地收缩。
他抬眼看向我哭肿的眼睛,眉头紧紧锁死,神色沉得能拧出水。
沉默像厚重的棉絮塞满了整个空间。
傅承屿烦躁地摸出烟盒,点燃一支雪茄。
猩红的火点在昏暗里明灭,烟雾缭绕,模糊了他深邃的轮廓。
他一口接一口地吸着,直到那支雪茄燃掉大半,才像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
他起身,走向书房角落那个嵌入墙体的保险柜。
他拿出一份文件,递到我面前,没有一丝犹豫。
原来他早就准备好了。
连最后一点体面的伪装都懒得维持了。
2我看着封面上那几个冰冷的加粗黑体字——“财产分割及补偿协议”,自嘲地弯起嘴角。
十年倾尽所有的陪伴,到头来,不过是一笔可以明码标价的交易。
指尖掐进掌心,我用尽力气才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什么意思?”
他吐出一口烟雾,眼神平静:“给你的补偿。
薇安回来了,你今天就从这里搬出去。
她喜欢这栋房子,我不想让她不开心。”
他顿了顿,补充道,“你知道的,别让我为难。”
最后几个字,像淬了冰的针。
“那我算什么?
这三年,又算什么?”
“苏晚棠,你还真把自己当我女朋友了?”
他声音不高,却字字诛心,“我们之间,不过是各取所需。
情人和妻子,是有区别的。
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情人和妻子。
原来这十年,我在他心里,不过是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
心脏被这句话狠狠贯穿,剧痛瞬间蔓延。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