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里带着一丝懒洋洋的笑意。
“是你做的？”
“叶老师，说什么呢？
我怎么听不懂？”
“门口有人，是不是你找来的？”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
“呦，这么快就有新客人了？
叶老师魅力不减当年啊。”
“王思齐，我给你的时间是两天！”
“别急嘛，”他慢悠悠地说，“研究资料上报需要流程，我正在走呢。
倒是你，可千万别再惹什么事了，不然我这‘澄清’，可就不好办了。”
他这是在警告我。
我挂了电话，手心冰凉。
门外的敲门声还在继续，更加急促。
我深吸口气，打开了门。
门口站着两名穿着制服的警察，神情严肃。
“叶知秋？”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其中一个警察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举起手机，一张照片怼到我眼前。
照片上，是一件古朴的青铜鼎。
造型古拙，绿锈斑驳，三足两耳。
而在那斑驳的锈迹之下，鼎身腹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刻着一个极小的，几乎与铜锈融为一体的图案。
一个“秋”字。
是我叶家的独门印记。
轰然一声，我脑子里所有的血都冲上了头顶，又在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我腿一软，差点瘫在地上。
这不是我爸书房里那些普通的仿制品。
这是爷爷口中，我们叶家代代相传的，那几件足以以假乱真的“赝品国宝”之一！
它怎么会出现在警察手里？
王思齐！
他手上，不止有那些纸的照片！
不，不对。
如果他有这张照片，上次就不会只拿那些纸来威胁我。
这张照片的威力，比那些纸大一百倍！
有一个“第三人”。
一个知道比王思齐更多秘密的人。
审讯室的灯光，白得刺眼。
“说吧，这东西的来历。”
“……我不知道。”
我看着对面的警察，喉咙发紧。
我能说什么？
说我爷爷是建国前最有名的古董修复大家，也是最有名的……造假大师？
说我家祖传的手艺，就是守护这些“赝品”，让它们永远不要出现在世人面前，以免扰乱真正的历史？
那些家族的秘辛，那些“守护”和“伪装”的祖训，在审讯室的白光下，听起来就像一个荒唐的笑话。
更像一份天衣无缝的罪犯自白。
“叶知秋，我们找到你，就是掌握了相当的证据。”
“你最好想清楚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