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儿子许念正坐在客厅里打游戏。
他甚至没抬头看我一眼。
“妈,我听说了。”
“我以后跟我爸。”
他的声音,比民政局的公章还冷。
我心口一阵刺痛。
“许念……”他终于暂停了游戏,抬起头。
那张和我三分像的脸上,满是毫不掩饰的嫌恶。
“你知不知道考公务员政审有多严?”
“你这是要毁了我一辈子!”
“我没有你这样的妈。”
我的儿子,我怀胎十月生下的儿子。
此刻,看着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垃圾。
心,好像被瞬间掏空了。
我站在原地,看着这对自私到了极点的父子。
突然就笑了。
也好。
也好。
从今往后,我叶知秋,再无软肋。
:绝境中的反击离婚冷静期,像一场漫长的凌迟。
许冲没再回来过。
学生们的催款信息,倒是比闹钟还准时。
“叶老师,我的钱什么时候能还?
我等着交房租。”
“老师,你再不还钱,我们只能报警了。”
一条条,一声声,像是催命的符咒。
我把手机调成静音,世界终于清净了。
<就在我以为自己会在这间空荡荡的房子里发霉时,王思齐的电话打了进来。
“叶老师,出来聊聊?”
还是那家咖啡馆,还是那个靠窗的位置。
他将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是一份借款协议。
“五十万,帮你解决燃眉之急。”
我看着他。
“条件呢?”
他笑了,露出两排整齐的牙。
“叶老师是聪明人。”
他从公文包里拿出几张泛黄的照片,是几页古籍残页。
字迹是我熟悉的,叶家祖传的笔迹。
“帮我看看,这上面写的什么。”
“就当是,还我的人情。”
我看着照片上那些熟悉的文字,那是我们家族几代人守护的秘密。
他想要的,从来不是那五十万。
而是我叶家,藏在时间深处的东西。
我拿起笔,在协议末尾签下自己的名字。
叶知秋。
这三个字,从未如此沉重过。
钱很快到账,我第一时间还给了学生们。
本以为事情就此告一段落。
没想到,王思齐忽然说要请客吃饭,还特意点名,让我务必把那几个学生也叫上。
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包厢里,他谈笑风生,像个慷慨的慈善家。
“这次多亏了叶老师。”
他举起酒杯,对着几个学生。
“我最近手头宽裕,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