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女神”的矜持。
她背对着我,像一只饿极了的小兽,对着那块冷硬的面包狠狠咬了下去!
牙齿撕扯着干硬面包皮的声音,在死寂的厨房里被无限放大,刺耳又真实。
她吃得极快,肩膀微微耸动,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贪婪。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她那一头标志性的、仿佛凝聚了世间所有华彩的七彩长发,毫无征兆地闪烁起来!
像接触不良的霓虹灯管,红、橙、黄、绿……各种色彩疯狂地跳跃、扭曲、互相吞噬,光芒忽明忽灭,极不稳定。
紧接着,伴随着一阵极其细微、如同静电爆裂般的“噼啪”轻响,那绚烂到不真实的七彩华光,如同潮水般骤然褪去!
月光下,哪里还有什么七彩女神?
只有一个穿着单薄睡裙、背影瘦削的女孩,顶着一头黯淡无光、如同深秋枯草般的干涩黄发。
她似乎毫无所觉,依旧埋头,用力地啃噬着那块冰冷坚硬的面包。
我心脏猛地一跳,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
原来如此。
那些光芒万丈、颠倒众生的“神迹”,那完美无瑕、不食人间烟火的表象……全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魔法表演。
而这代价,就是她此刻的狼狈、饥饿,以及那头失去了魔力伪装、暴露无遗的枯黄头发。
第二天傍晚,夕阳的余晖将厨房照得一片昏黄。
我端着一份特意留下的、还带着微温的、松软的白面包和一小碗热腾腾的奶油浓汤,脚步无声地穿过长长的、铺着厚地毯的回廊,停在庄园深处那扇沉重的、雕刻着繁复玫瑰花纹的橡木门前。
深吸一口气,我抬手,指节轻轻叩响了门扉。
“谁?”
门内传来奥罗拉的声音,依旧是那种惯常的、带着一丝慵懒和不耐烦的腔调,仿佛刚从一场被无数人膜拜的梦境中醒来。
“厨房,林鸽。”
我的声音平静无波,像在陈述一件最寻常不过的事情,“送您吩咐的夜宵。”
里面静默了几秒,门锁“咔哒”一声轻响,厚重的门扉向内打开一道缝隙。
奥罗拉的身影出现在门后。
她似乎刚刚沐浴过,换上了一身崭新的、缀着精致蕾丝的象牙白睡裙,那头七彩长发恢复了白日里的夺目光彩,柔顺地披散在肩头,每一缕发丝都像被赋予了生命,流淌着彩虹般的光晕。
她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