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VIP病房等死时,顶流周屿寒踹开了门。
他红着眼扯掉我的呼吸罩:“林晚晚,谁准你放弃的?”
全网都在猜他为什么推掉颁奖礼。
没人知道七年前他出道夜,我卖血换钱给他投票。
更不知道他每张专辑里,都藏着我化疗时写的歌词。
“暖暖…是你吗?”
他颤抖着播了段旋律。
那是我在地铁通道唱过的歌。
监护仪突然尖叫起来——他腕上那道疤,正是十年前火灾里救我留下的烙印。
---“周屿寒!
你给我站住!
这是金曲奖!
你疯了吗?!”
经纪人陈姐嘶哑的吼声被厚重车门隔绝在外,像隔着一层磨砂玻璃,模糊又遥远。
周屿寒一脚将油门踩到底,昂贵的黑色保姆车发出一声沉闷的咆哮,猛地窜了出去,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在颁奖礼后台VIP通道口留下两道焦黑的痕迹,还有陈姐那张煞白、惊怒交加的脸在倒车镜里急速缩小。
他什么都听不见了。
手机屏幕上那条冰冷的短信像烧红的烙铁,烫穿了他的视网膜,直接烙进脑子里,反复灼烧着同一行字:林小姐已于今日上午十时签署自愿放弃治疗同意书,并申请停用呼吸机。
请知悉。
仁和医院肿瘤科。
十点……周屿寒瞥了一眼车载屏幕上跳动的时间,十点四十七分。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然后猛地往冰窟里拖拽,沉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那名字——林晚晚——像一把生锈的钝刀,在他心口最柔软的地方反复切割。
七年了。
他像个躲在影子里的幽灵,固执地朝一个黑暗的深渊里投掷金钱、药物、渺茫的希望。
他以为只要钱够多,药够好,总能从死神手里抢回一点时间,哪怕只是一点点。
他习惯了隔着冰冷的账单和医疗报告单“看见”她,习惯了那种隔着千山万水的、单向的支撑。
他甚至不敢去想,那个在资料照片里苍白瘦弱、眼神却意外清亮的女孩,如今躺在病床上,会是怎样一副枯槁的模样。
车子如同脱缰的野兽,在午间车流中疯狂地撕开一道缝隙,引擎的轰鸣是他此刻唯一能感知到的、证明自己还活着的声响。
城市的霓虹和高楼在车窗外扭曲成一片模糊的光带,飞速倒退,最终被仁和医院那栋压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