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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死了,我却成为了她江淮清淮清全局

大大的无语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以为是现实的现实,却是虚构的的幻境。渐渐地,我迷失了自我,直到我看见白房子的那一刻……]1暗恋酸涩糖“顾凉,在干嘛呢?”邻居家的调皮小男孩又来到我家了。而我只是瞥了他一眼,继续在饭桌上低头做作业,没有理他,假装了冷淡,但心里却因为能看一眼他而雀跃着。可是暗恋就像是一颗酸酸涩涩的糖果,堵住了喉咙里的爱意。江淮清晃着我的手臂,嘴里嚷嚷着,“对不起嘛,我把笔给你找回来,大不了我给你买新的,怎样?公主大人,嗯?”他说着说着,就把脑袋贴到桌上,毫不掩饰地观察我的表情,拼命的卖弄他的真诚,生怕我看不见。我轻哼一声,转开了脸,表示不屑。我继续低头看题,假装不在意,眼睛不断在字里行间扫地动,没有理他,可实际上没有一个字进入脑袋,思绪乱飞。其实我...

主角:江淮清淮清   更新:2025-06-21 23: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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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淮清淮清的其他类型小说《妈妈死了,我却成为了她江淮清淮清全局》,由网络作家“大大的无语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以为是现实的现实,却是虚构的的幻境。渐渐地,我迷失了自我,直到我看见白房子的那一刻……]1暗恋酸涩糖“顾凉,在干嘛呢?”邻居家的调皮小男孩又来到我家了。而我只是瞥了他一眼,继续在饭桌上低头做作业,没有理他,假装了冷淡,但心里却因为能看一眼他而雀跃着。可是暗恋就像是一颗酸酸涩涩的糖果,堵住了喉咙里的爱意。江淮清晃着我的手臂,嘴里嚷嚷着,“对不起嘛,我把笔给你找回来,大不了我给你买新的,怎样?公主大人,嗯?”他说着说着,就把脑袋贴到桌上,毫不掩饰地观察我的表情,拼命的卖弄他的真诚,生怕我看不见。我轻哼一声,转开了脸,表示不屑。我继续低头看题,假装不在意,眼睛不断在字里行间扫地动,没有理他,可实际上没有一个字进入脑袋,思绪乱飞。其实我...

《妈妈死了,我却成为了她江淮清淮清全局》精彩片段

[我以为是现实的现实,却是虚构的的幻境。

渐渐地,我迷失了自我,直到我看见白房子的那一刻……]1 暗恋酸涩糖“顾凉,在干嘛呢?”

邻居家的调皮小男孩又来到我家了。

而我只是瞥了他一眼,继续在饭桌上低头做作业,没有理他,假装了冷淡,但心里却因为能看一眼他而雀跃着。

可是暗恋就像是一颗酸酸涩涩的糖果,堵住了喉咙里的爱意。

江淮清晃着我的手臂,嘴里嚷嚷着,“对不起嘛,我把笔给你找回来,大不了我给你买新的,怎样?

公主大人,嗯?”

他说着说着,就把脑袋贴到桌上,毫不掩饰地观察我的表情,拼命的卖弄他的真诚,生怕我看不见。

我轻哼一声,转开了脸,表示不屑。

我继续低头看题,假装不在意,眼睛不断在字里行间扫地动,没有理他,可实际上没有一个字进入脑袋,思绪乱飞。

其实我还挺享受他做错事来哄我的,这样会产生一种我在他的心里有一定的份量的感觉。

毕竟,人怎么会在意不在意的人呢?

“没礼貌,怎么不理人呢,不是你喊着叫淮清来陪你玩吗?”

在厨房里做饭的妈妈笑着说,自以为是地当和事佬。

被戳穿的我立马恼羞成怒,“我可没叫他来陪我玩,不要擅自曲解我的意思,我原话是叫他来赔我的笔!”

语音掷地有声,红晕攀上脸颊,心跳依旧猛烈,一边害怕被戳穿隐藏的爱意,一边又渴望着他能自己领悟到我的心意。

我继续埋头假装十分淡然地看题,想要掩饰眼底的慌乱。

一会儿,门那边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和钥匙声,打破了欢快的气氛,击退了少女脸上的红晕。

吱呀——爸爸看见我,脸上的来不及收回的阴霾散去,随后覆上了笑容,“宝贝,我回来啦!”

他边走进来,边取下肩膀上的挂包,身上带着一股酸臭难闻的酒气,夹杂着一丝难掩的香水味,神情迷糊,眼神迷离。

“哟,淮清也来啦。”

“叔叔好!”

“哎,好好好。”

而我不知道该怎么回话,只是窘迫地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

妈妈端着菜从厨房里走出来,绷起脸,目不斜视,张罗着饭菜,好像没有看到爸爸回来一样。

也是,刚吵完架怎么会有什么好脸色呢?

大吵一架,闹得
人尽皆知,街坊邻里看热闹不嫌事大,有故意借散步名义到楼下打听的,也有直接找上门来问的。

前些天的面红耳赤暂时消散,估计是有外人在现场,面子上挂不住,不好直接发作,只得强压着怒意。

爸爸进了房间,妈妈啪的一下把筷子拍到桌上,快步闯进房间,刻意压低的争吵声在气氛的加持下不断加热升温,一发不可收拾。

客厅餐桌上,只剩下两个小身影,一个在抽噎发抖,一个在不知所措。

房间里的争吵不断,东西跌落的声音,颤抖的质问声,不耐烦的搪塞,一下一下地,紧捏我的心,让我汗毛直立,冷汗直流。

也许是江淮清也看不下去了,他干脆把我从椅子上拽起。

看到了我发红的眼睛里的疑惑,他解释道:“反正这里你也插不进去,只是徒增烦恼,我带你出去散散心!”

一不留神,我就被拽出灯火通明的“黑夜”,坐在公园里昏暗路灯旁的长椅上,吹着清凉的晚风,吃着甜甜的雪糕。

吃着吃着,我那有些松脱的牙齿咯嘣一下掉了下来,血腥味混在雪糕里,我心头咯噔了一下,瞳孔微微放大。

我把牙齿和被鲜血沾染的雪糕吐在手上,看见小小的牙齿,平复的心情再次奔涌,泪水夺眶而出,“江淮清,我的牙掉了!”

似乎是找到了一个小小的借口,我便顺势把这小小的口子撕扯得更大,让它成为宣泄的突破口,看起来想要迫不及待地掩盖住根本无法掩饰的悲痛。

“我牙痛,我牙痛......”我一边嚎啕大哭,一边机械般的重复着这句话。

我突如其来的情绪波动让江淮清措手不及,他手在空中划拉了几下,不知道怎么安慰我,“唉,怎么牙掉了会……”说着说着,他反应过来,把最后一个“哭”字咽了下去。

“哦!

对,对!

牙齿掉了肯定会痛的,这很正常,我们是小孩子,小孩子哭这多正常啊。”

江淮清右手背拍着左手掌,摆出一副煞有此理的样子。

听他这样搭腔抬调,我哭得更加猛烈,直到上气不接下气,直到眼睛红肿得感觉不到泪水滚落,直到长椅旁的路灯熄灭。

回到家里,饭桌上的没有动几口的饭孤零零地摆在那里,早已没有先前的热气腾腾。

晚上,我做了一个奇怪的
梦,梦到了自己在一个封闭的白房子里,我莫名其妙地感觉不安,又莫名其妙地大喊大叫,醒来时感觉还会留下阵阵心慌……小时候,我受到许多流言蜚语的纠缠,被许多人人戴着有色眼镜看待,被议论着家庭,几乎只有江淮清总是和我打打闹闹。

虽然他时不时欺负我,把我的笔藏起来,但我知道他是想和我玩,像别的朋友之间那样正常的互损,结果到最后他自己忘记放在哪里,到头来还得哄我。

但是我受到欺负时,他又会第一时间挡在我的身前,小小的身影,却有大大的力量,从此这身影深深地扎根在我的脑海里,记忆加工,就此覆上了一层暧昧的滤镜,怎么都摆脱不掉。

“唉,听说她爸爸出轨了耶。”

“真的假的,我去问一下她别,直接去问她太尴尬了,我知道就够了……”每天这样的对话都要在我的出现,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们的议论几乎全数落入了我的耳朵里。

我一边安慰着自己不关我的事,一边又为此感到难堪恶心,忍不住想要反击。

“关你们什么事啊,一个个长舌妇似的,滚开!”

“说不定你爸爸也出轨了,只是你不知道!”

“……”一开始我还想着怎么去反击,把话说得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像只刺猬一样,让全身都覆满刺,全副武装,企图让自己看起来不好惹,妄想着通过这样来保护自己。

我的歇斯底里,在他们看来就像是小丑表演。

看到了我的声嘶力竭,他们就像是高台上的看客,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虽然没有肢体上的冲突和霸凌,但是言语和态度的冷漠、异样的目光化作利刃,我只能杵在原地,接受凌迟。

有时候幸好有江淮清在,只要他听见了这种话肯定会怼回去的,怼不过某些男生就直接上手。

这样的日子即使难熬,但只要有人在身旁陪伴,总归是可以捱过去的。

两个打打闹闹、纠缠不断的身影,就这样在一个个日出日落中,被慢慢的拉长……直到其中一个身影渐行渐远,时不时失去踪迹,直到最后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

上高中的年纪到了,我们和以前一样,在同一个班,同样会一起上下学,谈天说地。

但是,有所改变的是他的目光,不再只
是在我一个人身上停留。

2 新情敌登场班上新来了一个漂亮混血女孩露西亚,听说学习成绩很好,但是因为父亲工作的调动而来到这边上学。

她长得白白净净的,长睫毛,弯月眉,瓜子脸,笑起来眼睛像小猫咪一样眯起来,甜甜的,耀眼的。

她的眼睛如一汪清澈的湖水,不敢让人直视,怕一不小心就陷了进去,沉到了湖底。

再看看我自己,长相一般,没有大眼睛、高鼻梁、瓜子脸,脸色憔悴,学习一般,脾气不怎么好,有时候会暴躁,有时候又会莫名的情绪低落,就像是一个神经病一样,感觉和她相比,我根本就没有什么优点。

而江淮清的学习和长相都属于上乘,任谁看都感觉他们是郎才女貌,在一起再合适不过了。

“怎么办顾凉,我好像陷进去了!”

江淮清直勾勾地看着露西亚,晃了晃我的手,雀跃地和我诉说着他的怦然心动,倾诉他的怦然心动。

可是我的心事又向谁去诉说呢,我藏匿了五年的心意又可以向谁去表达呢?

泥泞攀附了我的心,翻滚着,胶着着,黏糊糊的,让人不断下陷,无法抽离,无力挣扎。

本来每天上学就很累了,还要天天听他怎样对露西亚有好感,她有多好看,她如何吸引着他,她每天在干什么。

我有眼睛,知道她的美有多么客观,我不需要我喜欢的人一遍遍的在我耳边提醒着我他的心动对象!

我也是人,听多了我也会嫉妒,也会恼火,也会自卑。

她没有做错任何事,方方面面都堪称优秀,自信明媚又大方,我不想因为自己管不住的的心而给她扣上莫须有的罪名。

“顾凉,你教教我怎么追求女孩子吧,求求你了。”

“滚开,别烦我!

不好好学习,天天想什么早恋?”

我狠狠地甩开了他的手,腹诽着他的迟钝和无情。

江淮清愣了一下,似乎是对我这样的突然走好转变的态度而感到惊讶。

看着他不解的表情,我气不打一处来,索性就别过了头,转移视线。

也许是他看我不想搭理他,就默默离开了。

觉察到身旁那个身影的离开,感觉到身边那个热源离开后仅剩下的冷却,我转过头去只看见三三两两的同学聚在一起,有说有笑的。

也许是我自己在脑补吧,总感觉他们在
议论我。

失落和尴尬的感觉也渐渐涌上心头,替代了我自己都觉得可笑的烦闷生气,我该怎么找到恼怒的立场?

我索性趴在桌子上,像只鸵鸟一样,把脸埋在臂弯里,闭上了眼睛,细数着憋闷的心跳,感觉时间的沙漏都似乎流逝得特别慢。

煎熬着,烦闷着,焦灼着,就连耳朵都可以清晰听见身体传来的气得发紧的心跳声,一下一下的,撞击我拉起来的心理防线,连呼吸都觉得不畅。

“呐,给你,你生理期到了吧,也难怪会突然暴躁。”

话音刚落,手臂上传来一股温热。

我转过头去,视线逐渐往上移,扫过清瘦健硕的上肢,直到看见江淮清那背光的五官轮廓在微微的暗影中朦胧地显现出来,模模糊糊的,不是很清晰。

他递过来装着热水的杯子,摆上了讨好的神情。

正当我越想要努力用视线来细细描绘他的轮廓时,却越看不清,一愣神,思绪被卷进旋涡里,莫名伤感又涌了上来挣扎着,却下坠着。

在回家的路上,江淮清还在一旁自顾自的说笑,想要讨好我。

但是我知道,他并没有做错什么,只不过是我仗着和他认识的时间比较久,仗着他对我的迁就,甚至可以说是仗着他对我的同情,胡乱撒着脾气。

走着走着,耳边传来的救护车的声音愈发清晰可辨。

“哎呦,顾凉,你在这里啊,快!

快去看看你妈妈……”杨大婶见到我,火急火燎地赶过来。

我顿时心头一震,脸色刷一下就变白了,赶忙支棱起发软的脚,往回家的方向奔去。

到了门口,只见医生们抬着担架下楼,而担架上,是我那头部流着血的妈妈!

我一时心急,猛地凑上去喊着妈妈,泪水倾泻而下,在医生的提醒下,搬动了僵直得杵在原地的脚,看着妈妈被抬上救护车。

回头看到在楼道旁的爸爸,我猛冲上去,揪着他的衣领,撕心裂肺地嚎叫着,声嘶力竭的大声质问着“你到底做了什么,你想杀了妈妈吗,啊?”

我的身体控制不住的发抖,生命也禁不住颤抖,攥着衣领的手已经发白,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我不想在他面前像一个只会哭的废物,我想为妈妈讨回公道!

“这是意外,对!

是她先挑起争吵的,她自己没留意才摔下楼梯的,
对!”

也许是他心虚吧,才会一遍遍肯定他自己的解释。

哈,真是可笑,一下子就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的,生怕这件所谓的意外和自己扯上半毛钱关系!

<在余光中感觉到上方的视线,我顺势抬头往楼梯上方看。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

那里站着一个女人,牵着一个三四岁左右的小男孩的女人!

我顿时大彻大悟,小三都带着孩子上门了,怎么能冷静呢?

眼底的疑惑彻底散去,只剩下愈演愈烈的恶狠,到最后,气一下子没喘上来,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我无意识的向前倒去,在听力完全丧失时,只听到了江淮清的叫喊声。

意识模糊中,我似乎回到了过往。

明明曾经的我们,不是这样的,我们也曾像美满的家庭那样,欢声笑语,畅意快聊,在平凡的小打小闹中过着幸福的每一天。

他们也曾像热恋中的情侣那样,即使事业刚起步不久,但总洋溢着甜蜜幸福的笑容,对未来尽情畅想期待。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心了呢?

她的一次次声嘶力竭质问,换来他一次次不耐敷衍,甚至换来了一次次酒后上头的打骂,循环往复,永无止境,好像陷入了一个无解的怪圈。

而我,只能作为一个无能为力旁观者。

我一边为妈妈受到的委屈感到痛苦,一边陷入对曾经老实可靠的爸爸时时刻刻将自己说成是后盾的回忆,我恨那个人,但却一直恨得不够透彻。

我想鼓起勇气质问他,人为什么可以这么割裂,为什么会言行不一,为什么会变得令人作呕?

为什么做不到始终如一却要我却要成家,却要诞下注定痛苦的下一代?

可是,在现实中这些我都没有勇气说出口,只能在每个含泪入梦的晚上,在梦中质问,妄想得到回答,却又害怕得到回答。

渐渐的,我竟然可耻的变得麻木,甚至觉得不光是爸爸,连妈妈都有错!

我竟然开始觉得妈妈的声嘶力竭有错,觉得这没必要!

每每这种耻辱想法破土而出,我都想扇自己几巴掌,感觉自己变成了一条乱咬人的疯狗,不分黑白,不论对错。

灵魂被割裂,被不断撕扯。

最终,变得恍惚。

也许,如果在最初,我未曾拥有他人所羡慕的“梦中情家”,未曾泡在蜜罐里,未曾舔过糖的甜
,就不会畏惧药的苦,就不会害怕蜜罐被打碎,就不会像阴沟里的老鼠那样对别人家的糖虎视眈眈。

既然不能永远拥有,为什么又在我习惯后强行夺走呢?

在梦中,我又看见了奇怪的白房子,迷迷糊糊中似乎还看见身穿蓝白相间的人影,我想竭力大喊、追赶,却好像发不出任何声音,怎么抓都抓不住,好像有一道无法跨越的屏障。

慌张中醒来,环顾四周,是和梦中有些相似的的白房子,恍恍惚惚中,心痛和窒息的感觉通通涌上心头,紧捏心脏,眼角挂着还未落下的泪,模糊了双眼。

脑袋又涨又晕,我猛然间想起妈妈,鞋还没来得及穿就像只无头苍蝇一样猛地冲出去。

“唉,你终于醒了”江淮清在病房门口,看见我就站了起来,欲言又止。

看见他这副样子,我心头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心里暗暗祈祷着。

我故作轻松地干笑了一下,“干嘛这副表情,难不成担心我?

我没事。”

江淮清拧在一起眉头没有如我愿展开,眼底里的同情又多了一分,我心里不安的鼓点愈发激烈,眼皮都跟着跳起来。

“我妈妈呢?

她……”颤抖的声音暴露了发抖的身体,话语噎在喉咙,无力感堵着我发闷的心。

悬着的心,终于在江淮清低着摇头的那一刻,重重的落到地上,被砸得血肉迸溅。

医院里的医患来来往往,吵吵闹闹声音越来越远,耳鸣声穿进脑袋里,那一刻,我竟然有一种诡异的平静,竟然会有一种可笑又可悲伤的解脱感!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我的妈妈,在医院的的手术室门口。

那个妈妈生前最憎恶的人,亲手写下她自己的死亡通知书时,她无声的反抗呐喊,似乎都化为灰烬,随着泪水,滴入大海,沉进海底……记忆中,那个会把累了的我放在他肩头上散步的父亲,和我渐行渐远,渐行渐远……3 承诺与逃离不知道过了多久。

那天以后,爸爸带我去见那个女人和她的儿子,不久搬到以前的房子住。

那个本该出租的房子,如今却被重新装修得焕然一新。

搬走的那一天,江淮清只是站在远处观望,一脸想要阻止的表情,实际上却根本无能为力。

“女儿,你永远是我的宝贝,爸爸永远是你的后盾,你明白吗?


”曾经听来多么有力又令人感动的话,如今却变得刺耳又恶心。

明明是他亲手撕碎了披风的港湾,却把话说得冠冕堂皇。

那个女人对我十分冷淡,没有关心,也没有打骂,纵使我对她摆脸色,她也只是把我当成了空气,对我视而不见,直到某一天晚上……“最多等到她成年,我不想再见到她!”

“她也是我的女儿。”

“我不管,你可以继续供她读书,也可以给她生活费,但就是不能继续待在我们家!

顾宇也是你的儿子,你不是一直都想要一个儿子日子吗,他长大后一定要有自己的房间!”

“……你快答应我!

当初是你说这间房子是留给我们母子的,现在她住进来,我给她吃喝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再说吧。”

“她天天拿着那个女人的照片多晦气……够了!”

中间沉默了几十秒,“睡觉吧。”

房子的隔音不太好,他们每次的对话,都被在另一个房间蜷缩入被窝的我听得一清二楚。

明明这本来就是我家,为什么好像反倒我才是那个闯入者,为什么我却好像是在寄人篱下?

还不如永远住在学校,起码学校里还有江淮清。

过了一阵子,爸爸没有给我请假了,他让我继续回去上学,一切就好像回到了“正轨”,生活又要继续麻木的过下去,妈妈的意外就好像是一个小插曲,轻轻的搅动了他们的生活,好像只有我像个笑话一样,一直久陷于天人两隔的痛苦,越陷越深。

回校第一天。

这一天我都没有主动找聊天,江淮清也很识趣的给了我冷静的时间。

只是我一整天都魂不守舍,精神恍惚。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是一个月,可能是三个月,可能是半年,我自己都发觉我的精神越发萎靡,打不起精神。

每个晚上,一闭眼,又见到了思念至深的妈妈来到了梦中,她或是在因为见到我而开心,或是在对那个人破口大骂,或是因为不值得而感到追悔莫及,或是因为担心我在现在的家里受到委屈而担心,因为自己的偏执而丢下了我一个人长大而忏悔着。

如果,妈妈当初没有那么偏执,自私一点,不在乎保全我的一个完整的家庭,是不是就我们两个人也会过的不错?

我想一直一直陷入梦中,这样就不会
因为每次醒来都发现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而止不住的落寞,就不用面对这潮湿又残酷的现实。

一天夜里,迷迷糊糊间我又听到客厅里传来他们的对话。

“我真的受不了了!

你也看到你那女儿今天什么样子了,她就好像被那个女人附身了一样,对我说为什么对我的女儿那么残忍!

你也听到了,她对你说看在你们夫妻一场的份上善待你们的女儿,她的声音简直和那个死女人一模一样!”

她的声音颤抖得近乎癫狂,话语间是止不住的害怕。

“你冷静一点!”

“我怎么冷静?

你要我怎么冷静!

当初我可没有碰她,是她自己激动才摔下去的,要索命也是先找你!

这样下去,不是女儿疯就是我疯!”

我一边难以置信的接受他们所说的话,一边从漆黑的房间里颤颤巍巍的走出来,眩晕感还没有停止住,就往着还在亮着灯的客厅走。

在明暗交接的地方,我竟然害怕得有些犹豫着要不要走出去。

也许是听到了些许动静,那个女人发现了我,她瞬间眦裂发指,左手往茶几上随便一捞,捞到一个水杯指着我,“你不要过来,你现在是谁?”

她一副见到鬼的样子,让我都有点害怕我自己,心里发毛。

我只能无助的望向那个男人,百般不愿却不得不对那个我唯一的亲人喊出那个难以启齿的称呼,“爸爸,我是怎么了?

我……你们说的是真的吗?”

话语刚落,我的眼眶一热,视线又止不住地变得模糊起来,视线失去了焦点。

我怎么就好像……变成神经病了呢?

一边震惊,一边又在幻想着是不是妈妈担心我太孤独他们两个人好像是因为听到了我的称呼,确定我变回来了女儿的角色,不着痕迹的松了一口气,而这一切尽数收进我的眼底。

“没事的宝贝,你只是太累了,好好休息吧,明天又要回校了。”

那个男人笑死不到眼底地扯了扯嘴角,好像他刚才的心神不定全是假象。

傍晚,学校里又只剩下我和江淮清两个人。

一个不想回家,另一个担心着这一个不想回家的人。

“你搬去那边过得还好吗?”

江淮清久违地站在我的桌子旁边问我,而我总是对这件事闭口不谈,每每一张口,委屈的眼泪都会比话语先涌上来而率先做出了回
答。

答案显而易见,怎么会好的?

虽然没有饿肚子,但是,怎么会好呢?

突然感觉一股强烈的视线集中在我的手腕上,抬头一看,江淮清的视线正落在我手腕上参差不齐但却开始愈合的割痕!

被发现的我赶紧把手腕倒扣在书桌上,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扯出一个勉强的笑,打趣着,“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这说明我可能要成才啦!”

我想,那个笑容应该很难看吧?

我想这件事情笑一笑就翻篇了,不想要显得那么狼狈,可是江淮清却无法继续视而不见了。

“顾凉,你别这样,你别这样好吗?”

江淮清的情绪激动起来,泪水像管不住的水龙头一样喷涌而出。

他温热的手掌覆在我的伤痕上,声音止不住地颤抖着“你这样,我真的好心痛。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惩罚自己?”

为什么?

可能是因为愧疚吧,要不是我,妈妈可能就不会被束缚住了,她可以果断地离婚而去追寻下一段精彩的人生。

可她执着地想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捧给我想要给我,包括一个完整的温馨的家庭,而不是一个分崩离析、冷冰冰的、徒有空壳的家。

而我在那无止境的争吵中,无耻的开始对妈妈的执着心生嫌恶。

这份嫌恶,如今也变成一根刺,深深地插到我的心里,让我开始厌恶我自己。

我的狼狈,我的伤口,我的无耻,让我被打上了羞耻的烙印,我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也不敢作出回应。

“顾凉,你等等我,等等我,好不好?

等我长大了,我带你离开这个地方,我们自己组建一个只属于我们的家,好吗?”

江淮清的声音也止不住颤抖。

我抬起头,发现他的眼睛早已湿润,眼里的泪光倒映出我呆愣而又无措的表情。

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同情,懵懂的少年就这样冲动地许下了拨动人心的承诺。

这明明是我期盼已久的,但是为什么却没有想象中的开心?

这不是我想象中的表白场景。

我很清醒,我在纠结着,少年脱口而出的表白,很有可能是同情心作祟。

当激情退去,揭开了保护欲的面纱,这股情感是否还能始终如一?

但是,当时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想等待少年长大,带着我赶紧逃离这个充斥着悲痛回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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