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尽皆知,街坊邻里看热闹不嫌事大,有故意借散步名义到楼下打听的,也有直接找上门来问的。
前些天的面红耳赤暂时消散,估计是有外人在现场,面子上挂不住,不好直接发作,只得强压着怒意。
爸爸进了房间,妈妈啪的一下把筷子拍到桌上,快步闯进房间,刻意压低的争吵声在气氛的加持下不断加热升温,一发不可收拾。
客厅餐桌上,只剩下两个小身影,一个在抽噎发抖,一个在不知所措。
房间里的争吵不断,东西跌落的声音,颤抖的质问声,不耐烦的搪塞,一下一下地,紧捏我的心,让我汗毛直立,冷汗直流。
也许是江淮清也看不下去了,他干脆把我从椅子上拽起。
看到了我发红的眼睛里的疑惑,他解释道:“反正这里你也插不进去,只是徒增烦恼,我带你出去散散心!”
一不留神,我就被拽出灯火通明的“黑夜”,坐在公园里昏暗路灯旁的长椅上,吹着清凉的晚风,吃着甜甜的雪糕。
吃着吃着,我那有些松脱的牙齿咯嘣一下掉了下来,血腥味混在雪糕里,我心头咯噔了一下,瞳孔微微放大。
我把牙齿和被鲜血沾染的雪糕吐在手上,看见小小的牙齿,平复的心情再次奔涌,泪水夺眶而出,“江淮清,我的牙掉了!”
似乎是找到了一个小小的借口,我便顺势把这小小的口子撕扯得更大,让它成为宣泄的突破口,看起来想要迫不及待地掩盖住根本无法掩饰的悲痛。
“我牙痛,我牙痛......”我一边嚎啕大哭,一边机械般的重复着这句话。
我突如其来的情绪波动让江淮清措手不及,他手在空中划拉了几下,不知道怎么安慰我,“唉,怎么牙掉了会……”说着说着,他反应过来,把最后一个“哭”字咽了下去。
“哦!
对,对!
牙齿掉了肯定会痛的,这很正常,我们是小孩子,小孩子哭这多正常啊。”
江淮清右手背拍着左手掌,摆出一副煞有此理的样子。
听他这样搭腔抬调,我哭得更加猛烈,直到上气不接下气,直到眼睛红肿得感觉不到泪水滚落,直到长椅旁的路灯熄灭。
回到家里,饭桌上的没有动几口的饭孤零零地摆在那里,早已没有先前的热气腾腾。
晚上,我做了一个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