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冷却的雕塑,凝固在前方。
“别动!”
她急促地低喝,声音嘶哑紧绷,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惊悸。
我下意识地屏住呼吸,顺着她僵硬的视线望去。
就在她前面不到半步的地方,一段粗壮虬结、覆盖着厚厚苔藓的枯木横亘着。
而就在那枯木潮湿的阴影下,一截扭曲、闪烁着暗哑油光的躯体正缓慢地滑过腐烂的落叶。
一条蛇。
它的鳞片是枯叶般的黄褐色,夹杂着不祥的黑环,在幽暗的光线下如同某种古老邪恶的符咒。
三角形的头颅微微昂起,分叉的黑色信子以一种令人心悸的频率快速吞吐着,发出极其细微的“嘶嘶”声,冰冷的小眼睛似乎正毫无感情地锁定着我们。
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了。
极度的恐惧像一只冰冷的手,猛地扼住了我的喉咙,连尖叫都卡死在胸腔里,只剩下心脏在肋骨后面疯狂地、绝望地擂动,咚咚咚,震得耳膜生疼。
我的身体无法抑制地发起抖来,牙齿咯咯作响,整个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往后退缩。
“别动!”
妈妈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带着一种近乎凶狠的强制力,死死钉住了我的脚步。
她的呼吸变得异常粗重,胸膛剧烈起伏,仿佛刚刚从深水里挣扎出来。
她的眼睛死死盯着那条蛇,瞳孔因为极度的紧张而缩成了针尖大小。
时间仿佛被粘稠的树脂冻结了。
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充满了令人窒息的死寂,只有那条蛇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声,像冰冷的钢针,一下下刺穿着耳膜和神经。
妈妈的手,那只一直死死攥着我手腕的手,极其缓慢地、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
她的指尖在泥泞中摸索着,动作轻得如同羽毛拂过水面。
几秒钟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她的指尖终于触碰到一块半个拳头大小的石头。
石头表面湿滑,沾满了黑色的污泥。
她的动作快如闪电!
就在那条蛇的颈部肌肉似乎微微收缩、蓄势待发的瞬间,妈妈的手臂以一种爆发性的力量猛地挥出!
那块沾满污泥的石头带着风声,精准无比地砸在蛇头旁边的枯木上!
“砰!”
一声沉闷的巨响在死寂的丛林里炸开,惊得附近树冠上的鸟群扑棱棱尖叫着冲天而起。
几乎在石头脱手的同一刹那,妈妈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