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酸又胀,几乎无法跳动。
我颤抖着手指,轻轻抚过照片上她灿烂的笑靥,指尖下的触感如此清晰,却又隔着生与死的冰冷鸿沟。
翻过扉页,熟悉的蓝色钢笔字迹映入眼帘。
那是我看了无数次的笔迹,她的课堂笔记,她写给我的小纸条,她记下的购物清单……每一笔每一划都刻在我记忆里。
日记的日期,赫然始于她消失前的一个月。
6<4月10日 阴今天复查的结果出来了。
医生办公室里很安静,只有他翻动报告纸的沙沙声。
他看着片子,眉头皱得很紧,然后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
他说:“林小姐,情况……不太乐观。
复发转移了,而且位置……很棘手。”
他后面说了很多专业名词,我听得云里雾里,但“晚期”、“五年生存率低于30%”、“积极治疗也只是延长有限时间”这几个词,像钉子一样狠狠扎进我脑子里。
走出医院的时候,天阴沉沉的,压得人喘不过气。
我站在喧嚣的街头,看着车来车往,人群熙攘,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离我好远好远。
陈默发来微信,问我晚上想吃什么,说他今天发工资了,要带我去吃顿好的,庆祝一下。
我看着屏幕,眼泪毫无预兆地就涌了出来。
庆祝?
庆祝什么呢?
庆祝我的生命,可能只剩下倒数的五年,甚至更短?
4月18日 小雨开始吃药了。
一把花花绿绿的胶囊药片,塞进嘴里,喝一大口水才能咽下去。
味道很苦,一直苦到胃里。
副作用比想象的还难受,恶心,头晕,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下午强撑着去上班,对着电脑屏幕,那些字都在跳舞。
下班回来,陈默已经在厨房忙活了。
他系着我给他买的卡通围裙,笨手笨脚地切着土豆丝,嘴里还哼着跑调的歌。
油烟机嗡嗡响着,厨房里弥漫着饭菜的香气,还有他身上那种干净的肥皂味。
我靠在厨房门框上看着他,鼻子一阵阵发酸。
他那么努力,那么充满希望地规划着我们的未来,眼睛亮晶晶的,说再拼两年,就能凑够首付了。
他说要给我一个真正的家,一个不用再搬来搬去的窝。
他兴奋地比划着:“客厅要刷成你喜欢的淡黄色,阳台我们种满花!
等以后有了孩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