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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位置 : 首页 > 其他类型 > 谁把律师和画家锁死了?!沈砚苏怀瑾

第9章

发表时间: 2025-06-21
很低,听不出什么情绪,然后默默地开始收拾地上的狼藉——扶起画架,擦干水渍,将可能绊脚的杂物全部清理到角落。

接下来的日子,沈砚不再试图用语言去安慰或靠近,只是用行动无声地改造着这个空间:所有尖锐的桌角都贴上了柔软的防撞条;光滑的地板上铺满了厚厚的长绒地毯;江屿常用的水杯、药瓶、盲杖都被放在固定且极易摸到的位置;甚至连卫生间都加装了防滑垫和牢固的扶手。

他学会了用清晰、简洁的语言描述空间:“在你正前方两步,是沙发。”

“向左转,直走五步,是餐桌,你的碗筷在右边。”

“热水开关在你右手边,红色标记是热水,蓝色是冷水,先摸标记再开。”

一种沉默的守护,在冰冷的拒绝和笨拙的接受之间,形成了一种奇异的、无声的默契。

江屿的愤怒像打在棉花上,渐渐被一种更深的无力和茫然取代。

他不再激烈地驱赶沈砚,只是把自己封闭在更深的黑暗里,像一株失去阳光的植物,日渐枯萎。

直到那个深夜。

沈砚被一阵极其细微的、窸窸窣窣的声音惊醒。

声音来自画室。

他悄无声息地起身,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他轻轻推开画室虚掩的门。

月光透过窗户,在室内投下朦胧的清辉。

江屿背对着门口,站在巨大的空白画布前。

他身上穿着柔软的睡衣,赤着脚,身影在月光下显得单薄而孤寂。

他没有拿画笔。

他的指尖,蘸满了浓稠的、鲜艳的颜料——是沈砚后来才认出的大胆的朱红和深邃的钴蓝。

他就那样站着,指尖悬在冰冷的画布前,带着一种近乎虔诚又无比笨拙的试探。

然后,他开始摸索着涂抹。

不是狂野的抽象,也不是他惯用的流畅线条。

他的动作缓慢、迟疑,充满了挫败感。

指尖在画布上笨拙地游移、按压、勾勒……一点一点,艰难地试图描绘出一个模糊的轮廓。

沈砚屏住了呼吸,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几乎停止跳动。

他看清了——那是一个侧脸的轮廓。

高挺的鼻梁,紧抿的唇线,清晰的下颌……那是他!

是沈砚自己的轮廓!

颜料蹭脏了江屿的脸颊、睡衣的下摆,甚至他的头发。

他画得很慢,很艰难,手指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