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打造的笼中鸟,扮演他心中那个模糊的影子。
他得到怀念,我得到遗忘。
至少,我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但谁又在乎呢?
在这场互相欺骗的游戏里,我们各取所需。
6“程先生说您先休息,他晚上有个应酬,结束后会来看您。”
司机说完便离开了,留下我一个人站在空旷的客厅里。
公寓很大,极简主义的装修风格,全落地窗设计,可以俯瞰整座城市的灯火。
这与我那间狭小潮湿的出租屋天差地别。
却莫名让我想起林修和我一起挑选的那套婚房。
也是这样的高层,这样的落地窗,只是面积只有这里的三分之一。
我拖着行李箱走进主卧,被眼前的景象定在原地。
一整面墙的衣柜里,挂满了白色连衣裙。
各种材质的、各种款式的,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它们都是纯净的白色。
我颤抖着手指抚过那些衣料,喉咙发紧。
林修最爱我穿红色。
他说那像火焰一样适合我的性格。
而现在,这些白裙子像无数个无声地宣告,做她,不要做你自己。
浴室里摆着全套高端护肤品,都是同一个我不认识的品牌。
梳妆台上放着几瓶香水,我拿起其中一瓶喷在手腕上。
清冷的茉莉香,淡雅高贵,与我惯用的柑橘调截然不同。
镜中的我面色苍白,眼下是连日失眠的阴影。
我缓缓将头发拨到耳后,练习着那个让程墨呼吸微滞的表情。
微微侧头,嘴角上扬但眼睛保持忧伤。
“你在干什么?”
我对着镜子喃喃自语,却找不到答案。
手机振动起来,是医院的确认短信。
母亲已经转入VIP病房我攥着手机滑坐在地,白色真丝裙摆在我周围铺开,像一朵凋谢的花。
7晚上十一点,钥匙转动的声音将我惊醒。
我竟在沙发上睡着了,手里还攥着林修的照片。
程墨走进来时带着淡淡的酒气,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领带松开了一些。
他看到我时明显怔了一下,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换上了他准备的一条白色睡裙。
“还没睡?”
他的声音比平时低沉,目光扫过我拿着包的手。
“在等你。”
说完将包放到了一边。
我知道他期待什么。
程墨走近,手指抬起我的下巴,仔细端详我的脸。
他的拇指擦过我的下唇,眼神复杂。
“你不适合这个颜色。”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