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微的一声响。
“结论:高度仿真道具。
非真实人体。”
办公室里只剩下空调低沉的送风声。
我僵在那里,血液似乎瞬间停止了流动,手脚冰冷麻木。
高度仿真道具?
硅胶模型?
特殊涂装工艺?
那些冰冷的专业术语像一把把钝刀子,反复切割着我的认知。
“不…不可能……”我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李法医,您再看仔细点!
那皮肤的色泽,那种死灰的底色,还有皮下静脉网的形态,那绝不是涂装能模拟出来的!
还有那种扭曲……苏韵同志。”
李法医打断我,语气依旧平稳,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你的工作态度值得肯定,但专业判断需要基于确凿的技术证据。
我们对视频进行了多光谱分析和三维建模重建,其材质反射率、透光性与硅胶模型数据库高度匹配。
你所说的‘死灰’底色,在特定光影和后期调色下,完全可以实现。
至于‘静脉网’,模型表面绘制血管纹理是常见工艺。”
他微微加重了语气,“我理解一线工作人员基于经验的主观感受,但法医鉴定,只认客观数据。”
陈队适时地开口,语气是那种试图安抚又带着明显压力的混合体:“好了,苏韵。
李法医的结论很明确了。
技术科那边也反复确认过,没有发现任何指向真实命案的线索。
这就是一个…制作得比较逼真、比较恶趣味的道具,用来增加视觉冲击力的。
这种猎奇的东西,虽然少见,但也不是没有。”
他身体前倾,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目光锐利地看着我:“我知道你责任心强,看东西仔细。
但有时候,太钻牛角尖,反而会影响判断,给自己也给队里增加不必要的负担。
这个案子,到此为止。”
到此为止?
那具蜷缩在冰冷角落里的、散发着甜腥味的“道具”?
那清晰得如同刻在视网膜上的青紫色静脉网?
一股强烈的、混合着荒谬和愤怒的情绪猛地冲上头顶。
我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再次刮出刺耳的声音。
“陈队!
我干了十二年!
我看过成千上万的‘道具’!
那不一样!
那绝对是真的!
你们不能……苏韵!”
陈队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严厉的警告,“注意你的态度!
这是结论!
是技术部门和法医科联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