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只是它现在的确切下落,整个链条就活了!”
她顿了顿,手指无意识地在粗粝的木质桌面上划过:“我留在喀什。
一方面,利用七猫这个‘新疆内容孵化中心’的壳子做掩护,虽然是个流放地,但名头还在。
我会启动一个‘新疆非遗文化数字焕新计划’,公开征集和推广包括驯鹰在内的本土故事。
明面上,是响应总部的‘文化润疆’调子,给上面看,也麻痹赵明他们。
暗地里,这个计划就是我们的信息网络和行动基地。
阿迪力人不错,是本地通,可以信任。”
“另一方面,”周晚的眼神变得幽深,“我得想办法接近点众科技在喀什的触角。
他们最近不是和山海短剧合作,在疯狂收购所谓的‘新疆元素’IP,拍那些粗制滥造的甜宠短剧吗?
这或许是个缝隙。
我需要知道他们到底在找什么,怕什么。”
胡杨静静听着,眼底的火焰从愤怒的灼热渐渐沉淀为一种更厚重、更冷硬的东西——决心。
他端起粗陶碗,将碗底冰冷的残茶一饮而尽,那苦涩仿佛点燃了他喉咙里的战意。
“好。”
他只说了一个字,干脆利落。
他抓起那个装着遗书的密封袋,仔细地、近乎虔诚地收回背包最内层,然后站起身。
“塔县那边信号不好,我找到老人和线索后,会用最原始的办法——找有电话的乡政府或者邮局,给你这里或者阿迪力的手机留言。
暗号…”他目光扫过桌上残留的茶渍,“就叫‘茯茶煮好了’。”
他高大的身影带着一身风沙的痕迹和未愈的伤,决然地走向老茶馆门口。
门外,喀什炽烈的阳光白得刺眼。
胡杨的身影消失在光晕里,像一滴水融入了沙漠。
周晚独自坐在昏暗中,粗陶碗里残留的茶梗在碗底勾勒出狰狞的阴影,如同她此刻心头的重压。
胡杨带着那封沉甸甸的遗书和一身孤勇奔向塔县,而她,必须在这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的喀什,布下她的棋局。
4 茯茶煮好了喀什的夜带着白日未散的暑气,黏稠地包裹着老城。
新疆孵化中心那盏接触不良的白炽灯,在周晚头顶发出恼人的嗡鸣。
她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电脑屏幕上。
一份措辞严谨、看起来充满宏大叙事的“新疆非遗文化数字焕新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