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利得几乎要划破空气,其中夹杂着无助的咒骂和对命运的控诉。
宋屿城烦躁地吼了一句:“别哭了!
死不了!”
接着是脚步声朝她的方向靠近,随后是努力放软的、安抚的声音:“薇薇……别怕……还有办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相信我……”然后是一阵细碎的、衣服摩擦的声音和他笨拙的亲吻声。
那声音像一个倒计时器启动的信号,清晰地在整个空间回荡。
是该收网了。
三天后,我在别墅清雅的茶室里翻着一本画册,旁边放着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
助理陈越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
他穿着一身定制的深灰色西装,领针低调华贵,眼镜片后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波,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
只有我能读懂他递过来的一个微小眼神——“尘埃落定”。
“按您之前的吩咐,资金已通过离岸和家族基金彻底洗清所有操作痕迹,汇入您个人的独立托管账户。
屿峰资本今日上午十点二十分,已向港交所递交破产保护申请。
宋屿城个人名下所有账户、不动产、车辆已在前夜被依法冻结。
他个人背负的债务,保守估计八位数起。
宏远科技方面,技术泄密及财务造假证据链完整,已移交给证监会和相关部门。”
陈越的声音清晰平缓,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只是在陈述既定的事实。
他递过来一个厚厚的黑色文件夹,里面是离婚协议和所有资产的最终明细证明副本。
我接过文件夹,指尖拂过冷硬的外壳,翻开扉页,目光落在乙方签名那一行龙飞凤舞、力透纸背的“宋屿城”三个字上——写满了一个穷途末路者试图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的挣扎和屈辱。
他签得这么痛快,大约是以为这只是我这只折翼的金丝雀在绝境中最后一次向他乞怜认输,他急于用这张纸去安抚他真正心头的朱砂痣——那个等着天价续命的林薇。
“宋先生的车到了。”
陈越看了一眼手机屏幕,轻声提醒。
我合上文件夹,站起身。
该上演最后的高潮了。
民政局门口,熙攘的人群来来往往,大多是幸福挽着手的年轻情侣,脸上带着对未来的憧憬。
只有我们这一对,气氛冻得结冰。
宋屿城的状态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
曾经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