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烧我的气管,“他连可乐都不爱喝!
他那么乖!
你们给的那顿破饭!
毒!
就是毒!!”
我抬起颤抖的手指,隔着桌子几乎要戳到他昂贵的眼镜,“是你!
是那个安心食府!
就是你们!!
该送检的!
是你们这些吃人血馒头的王八蛋!!!”
吼声在办公室里疯狂撞击四壁,那杆镀金钢笔在我视野里扭曲晃动,像个可笑的权柄象征。
就在这一片令人窒息的狂怒失控之中,在王立德那张假面被撕裂、露出片刻惊愕和慌乱、准备按下内线呼叫保安的瞬间——办公室的门锁,轻轻地、极其轻微地“咔哒”响了一声。
那声音极其微弱,被我的咆哮完全盖过。
但我的眼角余光,仿佛被某种冰冷锐利的东西划破——就在那扇沉重的实木门被推开一条细小缝隙的刹那,一道手机摄像头的镜头冷光,在办公室内暖调灯光的边缘,极其隐蔽地、迅速地闪了一下!
随即消失!
快得像一个错觉!
我的身体比大脑更快一步做出了反应。
王立德的目光正牢牢黏在我身上,充满了被冒犯的、准备反击的暴怒。
保安!
只需要一秒,保安就会冲进来!
我不能被拖出去!
绝不能!
我儿子命悬一线,这污浊世界里的人命官司还在他办公桌上摊着!
一种巨大的、源于母兽护崽的直觉猛地攫住了我!
那不是退缩的恐惧,而是搏命的决绝!
我猛地向前栽了一步,动作幅度夸张,仿佛气急攻心站立不稳,整个上半身狠狠地、失重般扑倒在冰凉的桌面上!
左手下意识地胡乱一挥——那袋子里沾满呕吐污秽的校服被我一下扫到了桌子边缘,眼看就要掉落在地毯上。
扑倒的势能让我右手的手肘重重撞在桌面某个冰凉坚硬的东西上!
力道极大!
借着这股疯狂的、完全失控的势头,我的右手臂狠狠一拂!
啪!
哐当!
哗啦——!
清脆的碎裂声惊心动魄地炸响!
放在桌边的一个保温杯被我扫到了地上。
盖子弹开,暗褐色的、散发着浓郁人参或虫草味道的浓稠汤汁溅洒出来,在昂贵的深红地毯上洇开一片丑陋的污迹。
与之同时掉落的,还有原本放在桌上的手机——我的手机!
它正面朝上,在红木和厚地毯的缓冲下没有碎裂,屏幕甚至依旧亮着。
所有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