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屿陆凛的其他类型小说《技术沦陷小说》,由网络作家“家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是背负巨债的技术天才江屿,实验室被陆氏财团收购。>收购仪式上,陆凛当众宣布:“江屿,我的人。”>他将我困在顶层套房,玻璃墙外是我的实验室。>“签了它,你的债一笔勾销。”他推来一份“私人助理”合同。>我签了,以为只需出卖时间。>直到那夜,他掐着我下巴逼视玻璃墙外灯火:>“知道为什么选这里吗?我要你看着自己的王国,一点点变成我的玩具。”>后来我撕毁合同逃出国,他动用全球力量将我逼回。>重逢时,他扯下领带捆住我手腕,眼底是我从未见过的风暴:>“江屿,你跑一次,我拆你一座实验室。”---收购仪式在陆氏总部“云端塔”顶层举行。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匍匐在脚下的辉煌灯火,冰冷而遥远。空气里弥漫着顶级雪茄的醇厚、昂贵香水的冷冽,还有一丝若...
《技术沦陷小说》精彩片段
>我是背负巨债的技术天才江屿,实验室被陆氏财团收购。
>收购仪式上,陆凛当众宣布:“江屿,我的人。”
>他将我困在顶层套房,玻璃墙外是我的实验室。
>“签了它,你的债一笔勾销。”
他推来一份“私人助理”合同。
>我签了,以为只需出卖时间。
>直到那夜,他掐着我下巴逼视玻璃墙外灯火:>“知道为什么选这里吗?
我要你看着自己的王国,一点点变成我的玩具。”
>后来我撕毁合同逃出国,他动用全球力量将我逼回。
>重逢时,他扯下领带捆住我手腕,眼底是我从未见过的风暴:>“江屿,你跑一次,我拆你一座实验室。”
---收购仪式在陆氏总部“云端塔”顶层举行。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匍匐在脚下的辉煌灯火,冰冷而遥远。
空气里弥漫着顶级雪茄的醇厚、昂贵香水的冷冽,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金钱与权力碾压一切时的无声硝烟味。
江屿站在最不显眼的角落,一身洗得发白的深灰连帽衫,与周遭西装革履、珠光宝气的精英们格格不入。
他脊背挺得笔直,像一根绷紧到极限的弦,沉默地看着前方巨大的电子屏幕。
屏幕上,是他一手创立、倾注了全部心血和未来希望的“屿光实验室”的Logo——一只抽象的海鸟,振翅欲飞——正被缓缓覆盖、吞噬,最终替换成陆氏集团那冰冷而极具压迫感的金色鹰隼标志。
掌声雷动。
镁光灯疯狂闪烁,聚焦在台前那个主宰这一切的男人身上。
陆凛。
陆氏财团年轻的掌舵人。
他站在璀璨的聚光灯下,身姿挺拔如松,剪裁完美的黑色高定西装裹着充满力量感的身躯,每一个线条都透着不容置疑的掌控。
深邃的五官如同雕塑,英俊得近乎锋利,薄唇紧抿,鼻梁高挺,镜片后的目光扫过全场时,带着一种俯瞰蝼蚁般的漠然与审视。
他从容地接过助理递来的签字笔,在象征着实验室最终归属权的文件上,落下自己龙飞凤舞、力透纸背的名字。
动作流畅优雅,带着一种收割战利品的理所当然。
仪式临近尾声,主持人热情洋溢地邀请新任老板致辞。
陆凛缓步走向麦克风,步履沉稳,每一步都像踩在无形的权柄之上。
他的目光,如
同精准的探照灯,穿透层层人群,毫无偏差地锁定了角落里的江屿。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的镜头都不由自主地追随陆凛的视线。
“最后,”陆凛低沉而极具磁性的嗓音透过扩音器,清晰地回荡在每一个角落,带着一种宣告主权般的笃定,“关于‘屿光实验室’的核心资产——江屿博士。”
他微微停顿,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牢牢钉在江屿骤然僵硬的脸上。
“从此刻起,他的一切,包括他的时间、他的智慧、他未来的所有成果……”陆凛的唇角勾起一抹极淡、却足以让江屿血液冻结的弧度,声音清晰无比,砸在死寂的空气里,“都将属于陆氏集团,属于我陆凛。”
“江屿,我的人。”
嗡——江屿的耳膜仿佛被重锤狠狠击中,尖锐的鸣响瞬间淹没了周遭所有的声音。
他能感觉到无数道或惊讶、或探究、或幸灾乐祸的目光如同实质的针,密密麻麻地刺在他身上。
屈辱和愤怒像滚烫的岩浆,在血管里疯狂奔涌,几乎要冲破他强行维持的平静表象。
他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攥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带来尖锐的痛楚,才勉强压下喉头那股翻涌的腥甜。
属于陆凛?
他的人?
这赤裸裸的宣示,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他仅存的尊严上。
他不再是那个拥有独立意志的科学家江屿,他成了一件被摆上拍卖台的物品,一个被公开标注了归属权的……奴隶。
仪式结束后的喧嚣如同退潮。
江屿被人以一种看似礼貌、实则不容抗拒的姿态,“请”进了直达顶层的专属电梯。
电梯无声而迅疾地上升,失重感带来一阵眩晕。
当冰冷的金属门滑开,映入眼帘的景象让他瞬间屏住了呼吸。
这不是一间套房。
这是一个巨大的、由冰冷玻璃构筑的囚笼。
占据了整整半层楼的广阔空间,视野开阔到极致,足以俯瞰大半个城市星罗棋布的灯火。
极简主义的黑白灰主色调,线条冷硬锋利,每一件家具都昂贵得令人咋舌,却也散发着拒人千里的冰冷气息。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空旷到近乎虚无的寂静。
最刺目的,是正对主卧方向的那一整面巨大的落地玻璃墙。
墙外,正下方,灯火通明、结构分明的建筑群清晰可见——那是他曾经的王
国,“屿光实验室”!
此刻,它像一个被精心摆放的沙盘模型,纤毫毕现地暴露在他的视野之下。
他甚至能看到自己熟悉的那间核心实验室内隐约的人影晃动。
陆凛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打破了死寂,带着一丝刚刚沐浴后的水汽和松木冷香的气息:“喜欢这个视角吗,江博士?”
他缓步走近,只随意地穿着一件深黑色的丝质睡袍,腰带松松系着,露出线条凌厉的锁骨和小片紧实的胸膛。
他手里端着一杯琥珀色的威士忌,冰块在杯壁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江屿没有回头,身体绷紧得像一块石头。
他的目光死死锁在玻璃墙外那片熟悉的灯火上,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陆凛走到他身边,与他并肩而立,目光同样投向窗外那片被灯火点亮的实验室。
他的侧脸在昏暗的光线下轮廓分明,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欣赏。
“债务清算文件,法务部已经处理完毕。”
陆凛的声音不高,却像冰锥一样刺入江屿的耳膜,“你父亲抵押出去的房产,你母亲遗留的那间小画廊……所有抵押物,都保住了。”
他轻轻晃动着酒杯,琥珀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泽。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他侧过身,将另一只手上一直拿着的几页薄薄的纸,随意地放在了两人之间那张冰冷光滑的金属茶几上。
纸张落在坚硬的桌面,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江屿的目光终于从那片刺目的灯火上移开,落在那份文件上。
白纸黑字,标题异常刺眼:《私人助理聘用协议》。
条款简洁,却字字如刀:无限期、无条件服从陆凛先生的一切工作安排;未经允许不得擅自离开指定区域;个人通讯及社交需接受监管;研究成果及衍生权益归属陆氏集团……“签了它。”
陆凛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命令的平静,“你的债,一笔勾销。
你的家人,安稳无忧。”
空气凝固了。
窗外城市的喧嚣仿佛被厚重的玻璃彻底隔绝,套房里只剩下两人轻微的呼吸声,以及江屿胸腔里那颗心脏沉重而绝望的搏动。
他看着那份协议,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尊严上。
出卖时间?
不,这分明是出卖灵魂的卖身契。
<时间一分一秒
地流逝,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
陆凛并不催促,只是慢条斯理地品着杯中的酒,目光却像无形的锁链,缠绕在江屿身上,带着审视猎物挣扎的兴味。
江屿的指尖冰凉,微微颤抖着。
他眼前闪过父亲接到银行催收电话时佝偻的背影,闪过母亲画廊里那些承载着记忆的画作被粗暴清点的画面……那些沉重的、几乎将他压垮的债务数字,如同冰冷的枷锁,勒得他无法呼吸。
他缓缓地伸出手,指尖触碰到冰凉的纸张。
拿起那支陆凛早已准备好的、笔身镶嵌着冷冽金属的签字笔。
笔尖悬在签名处上方,微微颤抖。
最终,那笔尖还是落了下去。
笔迹艰涩、僵硬,失去了往日在实验报告上签下名字时的流畅与笃定,只剩下屈辱的烙印——江屿。
陆凛看着那签下的名字,薄唇勾起一个满意的弧度,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反而更添几分深沉的寒意。
他放下酒杯,身体前倾,一股强烈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了江屿。
下一秒,一只带着薄茧、力量惊人的手猛地攫住了江屿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视线被迫对上那面巨大的玻璃墙。
“看着。”
陆凛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亲密和残忍,气息灼热地喷在江屿的耳廓。
他的手指用力,捏得江屿下颌骨生疼,强迫他的目光聚焦在玻璃墙外,那片属于“屿光实验室”的、璀璨夺目的灯火上。
“知道为什么选在这里吗?”
陆凛的声音如同淬了毒的冰凌,一字一句,清晰地凿进江屿的耳膜和心脏,“我要你睁大眼睛看着,看清楚。
看清楚你曾经视若珍宝、奉若信仰的王国……”他的手指收紧,几乎要将江屿的下颌捏碎,声音里透出一种毁灭性的快意,“是怎么在我手里,一点点被拆解、重组,变成我陆凛掌心里,最听话、最有趣的……玩具。”
玩具!
这两个字像淬毒的匕首,狠狠捅进江屿的心脏,再用力搅动!
玻璃墙外那片熟悉的灯火,此刻在他眼中不再是希望,而是陆凛为他精心打造的、展示其绝对权力的巨大刑架!
而他,被强行按在这里,眼睁睁看着自己为之付出一切的心血,被这个恶魔当作玩具一样把玩!
屈辱、愤怒、被彻底践踏的剧痛,如同海啸般
瞬间将他淹没。
身体在陆凛铁钳般的手掌下无法动弹,只有胸腔剧烈起伏,眼底被逼出一片猩红的血丝。
玻璃墙冰冷地映出他被钳制、被羞辱的姿态,像一个无声的、巨大的嘲笑。
时间在屈辱的牢笼里被拉得粘稠而漫长。
陆凛为他打造的“金丝笼”,奢华却冰冷得没有一丝人气。
他的活动范围被严格限定在这顶层套房以及楼下的实验室之间,每一步都有沉默而警惕的保镖如影随形。
个人手机被收走,换成了一个功能受限的定制终端,所有通话记录、信息往来,都在陆氏严密的监控网络之下,无所遁形。
在实验室,他依然是名义上的首席技术顾问。
但每一次技术讨论会,陆凛的身影总会出现在首席位置。
他不懂那些复杂的参数和晦涩的公式,却能精准地抓住关键节点,用冰冷而强势的指令,将江屿呕心沥血的研究方向粗暴地扭转到利润最大化的商业轨道上。
“江博士,用户体验和市场占有率才是核心。
你追求的‘完美’架构,成本太高,砍掉。”
陆凛翻着报告,指尖敲在江屿最核心的算法设计图上,语气平淡得像在决定午餐吃什么。
江屿猛地抬头,眼底压抑着风暴:“那套算法是安全性的基石!
砍掉它,整个系统的底层逻辑就……底层逻辑?”
陆凛打断他,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鹰隼,带着一丝嘲讽,“陆氏不需要殉道者。
我们需要的是能快速变现、占领市场的武器。
按我说的改。”
他的视线扫过江屿因激动而微微发红的脖颈,慢条斯理地补充,“或者,你更希望看到你父亲那套老房子,出现在下个月的拍卖清单上?”
冰冷的威胁如同毒蛇,缠绕上江屿的咽喉,将他所有据理力争的言辞都死死扼住。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精心设计的“骨骼”被抽掉,看着实验室的研发方向在陆凛的意志下变得越来越陌生,越来越功利。
那些曾与他并肩作战、怀揣理想的年轻研究员们,眼神也从最初的崇敬,逐渐染上了迷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原来他们曾经仰望的天才,也不过是资本面前一个可以随意揉捏的傀儡。
夜晚回到顶层牢笼,那份窒息感更甚。
巨大的玻璃墙外,实验室的灯火依旧通明,
像一座永不熄灭的耻辱灯塔,时刻提醒着他失去的一切。
陆凛似乎很享受这种“驯化”的过程。
他有时会深夜归来,带着一身酒气和外面世界的冷冽气息,不容分说地将江屿从床上拉起,逼他坐在巨大的玻璃墙前。
“看,”陆凛从身后贴近,手臂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圈住江屿的肩膀,下巴几乎抵在他的鬓角,强迫他看向窗外那片被灯火点亮的“玩具”,声音低沉而危险,“看到A区了吗?
明天开始,那个项目组会整体转向智能家居安防,你那份关于神经元网络的预研报告,会被彻底废弃。”
他的手指恶意地划过江屿冰凉的耳廓,感受着怀中身体瞬间的僵硬,“心痛吗?
愤怒吗?
江屿,记住这种感觉。
记住你的王国,是如何一点点按照我的意志被重塑。
这种感觉,会让你更清醒地认识到,谁才是这里的主宰。”
每一次,江屿都死死咬住牙关,口腔里弥漫开浓郁的血腥味,才能抑制住将身后男人掀翻在地的冲动。
他像一尊被抽空了灵魂的冰冷石像,任由陆凛用言语和动作肆意践踏他最后的尊严。
只有那玻璃墙上模糊映出的、他眼底深处疯狂滋长的恨意,无声地燃烧着。
转机出现在一个看似平常的深夜。
陆凛飞赴海外处理紧急并购案,临走前,那冰冷带着警告意味的眼神,如同实质的枷锁压在江屿身上。
实验室里,一个平日沉默寡言、负责核心数据备份的年轻工程师阿哲,趁着交接班的混乱,将一个微凉的金属U盘,极其隐蔽地塞进了江屿连帽衫的口袋里。
两人擦肩而过的瞬间,阿哲用低不可闻的气声快速说道:“江博士……原始数据库……云端同步日志……有异常……陆总他……”后面的话被淹没在走廊的脚步声里,但江屿的心跳骤然停了一拍。
回到顶层套房,锁上书房门,隔绝了保镖的视线。
江屿颤抖着将U盘插入电脑。
里面是几段被加密过的实验室内部监控录像片段,以及一份冗长的云端服务器访问日志分析报告。
录像角度刁钻,清晰地捕捉到陆凛在收购前几个月,就曾多次以“潜在投资人”的身份秘密造访实验室,与当时被江屿视为左膀右臂、负责核心技术安全的副总工程师林峰,
在深夜无人的会议室里密谈!
而那份访问日志分析报告,更是触目惊心——屿光实验室引以为傲、江屿投入了无数心血的“星盾”安全架构的核心漏洞,其精准的定位和利用时间点,竟然早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被数次异常访问记录所标记!
而所有的异常访问源头,都诡异地指向了林峰的个人终端!
收购……不是陆凛看中了实验室的价值。
这是一场早有预谋的猎杀!
是陆凛精心编织的陷阱!
林峰的背叛,是插向他心脏的第一刀。
而陆凛,则是在他濒死之际,优雅地走上前,用一份“仁慈”的合同和替他还清债务的假象,将他和他的“屿光实验室”彻底钉死在自己的战利品墙上!
他江屿,从头到尾,都只是陆凛股掌间一只被肆意玩弄、连反抗都显得可笑的猎物!
“轰——!”
巨大的愤怒和灭顶的背叛感如同岩浆喷发,瞬间摧毁了江屿所有的理智!
他猛地抓起书桌上那份签着他屈辱名字的《私人助理聘用协议》,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撕扯!
坚韧的纸张发出刺耳的“嘶啦”声,在死寂的书房里如同绝望的哀嚎!
雪白的碎片如同祭奠的纸钱,在他指间、在冰冷的地板上纷纷扬扬地飘落。
他不再犹豫。
用阿哲留下的特殊通道和早已在心底模拟过无数遍的方案,他像一滴水融入了黑夜。
避开所有监控,抹去所有痕迹,用假身份登上最早一班飞往地球另一端的红眼航班。
当飞机冲破云层,脚下是浩瀚无垠的太平洋时,江屿靠在冰冷的舷窗上,望着外面深不见底的黑暗,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只有一片被彻底焚毁后的、深入骨髓的冰冷死寂。
陆凛……我们之间,完了。
最初的几个月,江屿像幽灵一样活着。
他藏身在人迹罕至的北欧小镇,切断与过去所有的联系,只靠接一些零散的高度加密的远程技术项目勉强维持生计。
他改名换姓,小心翼翼地呼吸着冰冷的、自由的空气,试图用时间和距离来缝合那颗被彻底碾碎的心。
然而,陆凛的阴影如同跗骨之蛆,从未真正远离。
先是小镇唯一的网络供应商突然“升级维护”,断网数周。
接着,他匿名接洽的几个关键项目,都在即将签约的前夕被神秘的“资本力
量”以数倍价格截胡。
他试图通过加密渠道联系阿哲,却石沉大海,几天后,一个加密的新闻链接推送过来——国内科技新锐阿哲,因涉嫌商业泄密被陆氏集团起诉,锒铛入狱。
冰冷的恐惧感,顺着脊椎一寸寸爬升。
最后的一击,发生在一个飘雪的深夜。
江屿居住的简陋木屋门被敲响。
门外站着的不是警察,而是两个穿着考究、面无表情的亚裔男子。
其中一人递给他一个没有任何标识的纯黑色平板电脑。
屏幕亮起。
视频接通。
陆凛那张英俊得如同恶魔的面孔出现在屏幕里。
背景是他那间顶层套房的巨大玻璃墙,墙外,是江屿曾经最核心的“星核”实验室。
此刻,实验室里一片混乱,穿着陆氏制服的人员正在粗暴地拆卸、打包昂贵的精密仪器。
陆凛的视线穿透屏幕,冰冷地锁定江屿瞬间苍白的脸。
他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来,清晰,平稳,却带着一种冻结灵魂的残酷:“江屿,你跑一次,我拆你一座实验室。”
他的手指随意地指向屏幕外混乱的“星核”实验室,“这是第一座。
‘星盾’是第二座,后天开始拆。
‘云端矩阵’是第三座……你猜猜,你屿光实验室的‘心脏’,还能经得起我拆几次?”
画面戛然而止。
平板电脑屏幕暗了下去,映出江屿毫无血色的、如同死灰的脸。
门外的男人收回平板,留下一句冰冷的、不容置疑的指令:“陆先生只给你四十八小时。”
雪花无声地飘落,落在江屿的肩头,冰冷刺骨。
他看着远处被白雪覆盖的、如同童话般静谧的山林,第一次无比清晰地认识到:在陆凛那张覆盖全球的权力巨网面前,他自以为的逃脱,不过是一场自欺欺人的笑话。
陆凛不是在找他,他是在用最残忍的方式,一寸寸碾碎他仅存的一切,逼他主动回到那个亲手打造的囚笼。
四十七小时后。
陆氏总部顶层套房。
厚重的雕花木门被无声推开。
室内的恒温系统维持着宜人的温度,空气里弥漫着陆凛惯用的、冷冽的松木香氛气息。
巨大的玻璃墙外,城市的灯火依旧璀璨,只是那片曾属于“星核”实验室的区域,如今只剩下一个巨大、丑陋的空洞,像被剜去的心脏留下的伤口。
陆凛背对着门口,
站在那片冰冷的玻璃前,身姿挺拔,如同巡视疆域的君王。
他似乎刚结束一场重要的会议,身上还穿着挺括的深灰色三件套西装,勾勒出宽肩窄腰的完美线条。
听到门响,他并未立刻回头。
江屿站在门口,一身风尘仆仆的寒意还未散尽。
长途飞行的疲惫刻在他眼底,脸色苍白,嘴唇紧抿,只有那双眼睛,像淬了火的寒冰,死死盯着陆凛的背影。
他没有行李,只有一身洗得发旧的深色外套,像一只被逼到悬崖边的孤狼。
空气凝固了几秒。
死寂中,只有中央空调低沉的送风声。
终于,陆凛缓缓转过身。
镜片后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瞬间攫住江屿。
那目光里,没有愤怒,没有质问,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酝酿着恐怖风暴的平静。
他一步一步,朝着江屿走来。
锃亮的皮鞋踩在昂贵的手工地毯上,没有发出丝毫声响,却带来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他在江屿面前一步之遥站定。
两人身高相仿,视线在冰冷的空气中激烈碰撞。
陆凛的目光如同扫描仪,一寸寸刮过江屿的脸,掠过他眼底的恨意,他紧抿的唇线,他下颌绷紧的弧度。
那目光,带着一种审视失而复得、却又充满毁灭欲的复杂情绪。
“舍得回来了?”
陆凛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得如同闷雷滚动在云层深处,每一个字都裹挟着压抑到极致的风暴。
江屿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没有回答,只是用那双燃烧着恨意的眼睛,死死地回视着他。
下一秒,陆凛动了!
动作快如闪电,带着雷霆万钧的暴戾!
他猛地抬手,一把扯下自己颈间那条昂贵的深蓝色真丝领带!
丝滑的布料发出短促的摩擦声。
没有丝毫停顿,陆凛的左手如同铁钳般,瞬间攫住了江屿的右手腕!
力道大得惊人,带着不容抗拒的绝对力量,猛地将江屿的手臂反拧到背后!
“呃!”
江屿猝不及防,痛哼一声,身体被这股巨大的力量带得向前踉跄。
陆凛眼神冰冷,动作没有丝毫停滞。
他另一只手拿着那条扯下的领带,动作迅疾而粗暴,用领带坚韧的丝质面料在江屿被反剪的手腕上飞快地缠绕、勒紧!
一圈,两圈……丝绸深陷进江屿腕部的皮肤,带来火辣辣的禁锢感和疼痛。
江屿剧烈挣扎起来,用尽
全身力气试图挣脱这突如其来的、极具侮辱性的钳制!
然而陆凛的力量如同山岳,纹丝不动。
他一手死死扣着江屿被反剪的手腕,另一只手继续用力收紧领带,打上一个死结!
整个过程快得只在电光火石之间。
陆凛猛地将江屿往前一推!
江屿失去平衡,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巨大的落地玻璃墙上!
冰冷的触感透过单薄的衣物瞬间刺入骨髓。
窗外,是万丈深渊般的城市夜景,脚下,是那个被拆成空洞的“星核”实验室的残骸。
陆凛的身体紧跟着压迫上来,一只手狠狠撑在江屿耳侧的玻璃上,将他彻底困在自己与冰冷的玻璃之间。
另一只手,则用力掐住了江屿的下颌,强迫他抬起头,直视自己眼中那场终于爆发的、毁天灭地的风暴!
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对方灼热的呼吸。
陆凛的胸膛剧烈起伏,眼底不再是平日掌控一切的漠然,而是翻涌着江屿从未见过的、近乎疯狂的赤红!
那是一种被彻底触犯逆鳞后的暴怒,一种被猎物忤逆逃离后燃起的毁灭烈焰!
“跑?”
陆凛的声音从紧咬的齿缝间迸出来,低沉嘶哑,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颤音,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凌,狠狠砸在江屿脸上,“江屿,谁给你的胆子,敢从我眼皮底下跑?!”
他掐着江屿下巴的手指用力到指节发白,几乎要捏碎那脆弱的骨骼,强迫江屿的视线转向脚下那片象征着他王国心脏被摧毁的空洞。
“看清楚!”
陆凛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被背叛的狂怒,“这就是代价!
你跑一次,我拆你一座实验室!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
他猛地低下头,灼热而危险的气息彻底笼罩了江屿苍白的脸,眼底的风暴如同实质,要将眼前的人彻底撕碎、吞噬:“再有下次,江屿……”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却更加危险,带着一种令人灵魂冻结的、不容置疑的宣判,“我拆的,就不止是实验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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