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精准的探照灯,穿透层层人群,毫无偏差地锁定了角落里的江屿。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的镜头都不由自主地追随陆凛的视线。
“最后,”陆凛低沉而极具磁性的嗓音透过扩音器,清晰地回荡在每一个角落,带着一种宣告主权般的笃定,“关于‘屿光实验室’的核心资产——江屿博士。”
他微微停顿,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牢牢钉在江屿骤然僵硬的脸上。
“从此刻起,他的一切,包括他的时间、他的智慧、他未来的所有成果……”陆凛的唇角勾起一抹极淡、却足以让江屿血液冻结的弧度,声音清晰无比,砸在死寂的空气里,“都将属于陆氏集团,属于我陆凛。”
“江屿,我的人。”
嗡——江屿的耳膜仿佛被重锤狠狠击中,尖锐的鸣响瞬间淹没了周遭所有的声音。
他能感觉到无数道或惊讶、或探究、或幸灾乐祸的目光如同实质的针,密密麻麻地刺在他身上。
屈辱和愤怒像滚烫的岩浆,在血管里疯狂奔涌,几乎要冲破他强行维持的平静表象。
他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攥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带来尖锐的痛楚,才勉强压下喉头那股翻涌的腥甜。
属于陆凛?
他的人?
这赤裸裸的宣示,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他仅存的尊严上。
他不再是那个拥有独立意志的科学家江屿,他成了一件被摆上拍卖台的物品,一个被公开标注了归属权的……奴隶。
仪式结束后的喧嚣如同退潮。
江屿被人以一种看似礼貌、实则不容抗拒的姿态,“请”进了直达顶层的专属电梯。
电梯无声而迅疾地上升,失重感带来一阵眩晕。
当冰冷的金属门滑开,映入眼帘的景象让他瞬间屏住了呼吸。
这不是一间套房。
这是一个巨大的、由冰冷玻璃构筑的囚笼。
占据了整整半层楼的广阔空间,视野开阔到极致,足以俯瞰大半个城市星罗棋布的灯火。
极简主义的黑白灰主色调,线条冷硬锋利,每一件家具都昂贵得令人咋舌,却也散发着拒人千里的冰冷气息。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空旷到近乎虚无的寂静。
最刺目的,是正对主卧方向的那一整面巨大的落地玻璃墙。
墙外,正下方,灯火通明、结构分明的建筑群清晰可见——那是他曾经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