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
还是……一个她不敢去触碰、也无法理解的可怕真相?
不!
她必须立刻知道!
苏晚猛地挣扎着爬起来,抓起掉在地上的手机和车钥匙。
手指哆嗦得几乎握不住钥匙。
她冲出公寓门,冲进地下车库。
发动汽车时,引擎的轰鸣声在她听来都像是遥远而不真实的背景噪音。
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仁爱医院!
7楼!
17床!
夜晚的城市交通依旧拥堵。
红色的刹车灯连成一片刺眼的河流。
苏晚握着方向盘的手心全是冷汗。
她从未觉得这条路如此漫长,如此令人焦灼。
每一个红灯都像一个世纪。
她不断地深呼吸,试图平复快要跳出胸膛的心脏,试图驱散脑海中那些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让她恐惧的联想。
林妈妈疲惫却温柔的笑容……她深夜为自己折纸鹤时笨拙而专注的侧影……她塞给自己那包沉甸甸的彩色纸张时眼角的微红……她站在老槐树下挥手的身影……还有,她总是那样坚定地说:“晚晚的愿望一定会实现的。”
不……不会的……苏晚猛地甩头,像是要把这些可怕的念头甩出去。
车子终于冲进了仁爱医院的地下车库。
刺鼻的消毒水气味扑面而来。
苏晚几乎是跑着冲进电梯,颤抖的手指用力按下“7”。
电梯缓缓上升,冰冷的金属墙壁映出她苍白失魂的脸。
“叮——”电梯门打开。
心内科病区特有的、混合着药味、消毒水和一种沉重压抑的气息瞬间将她包围。
走廊的灯光是惨白的。
偶尔有护士推着治疗车走过,车轮发出单调的滚动声。
苏晚的脚步越来越慢,越来越沉。
像灌满了铅。
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的心跳上。
她找到了17床病房。
门虚掩着。
苏晚站在门口,手悬在半空,指尖冰凉,竟没有勇气去推开。
她屏住呼吸,透过门上的小玻璃窗,向里面望去。
只一眼。
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病房里只有一张病床。
惨白的灯光下,床上躺着一个极其瘦削的人影。
被子盖在身上,几乎看不出起伏。
露在被子外的脸,瘦得脱了形,颧骨高高凸起,眼窝深陷,皮肤是一种蜡黄灰败的颜色,紧紧包裹着骨头。
稀疏的头发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头上。
氧气面罩覆盖着口鼻,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在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