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利院里的苏晚只会折纸鹤,她相信折满一千只就能找回妈妈。
>院长林婉总是温柔鼓励她:“晚晚的愿望一定会实现。”
>二十年后,功成名就的苏晚收到一只陈旧纸鹤,折痕与她的一模一样。
>她顺着线索找到医院病房,床上枯槁的病人竟是林婉。
>“对不起…妈妈不是不要你…”>院长颤抖着打开铁盒,里面是苏晚二十年来折的每一只纸鹤。
>“妈妈只是…用另一种方式爱你…”>苏晚攥着第一千只纸鹤泣不成声:“妈,我的愿望是您快点好起来。”
>林婉在女儿怀里含笑离世。
>苏晚继承了福利院,铁盒里的纸鹤成了她最珍贵的宝物。
---**第一章 折痕里的微光**阳光透过高大的旧窗户,在福利院略显陈旧的活动室地板上切割出斜斜的光斑。
空气里浮动着微尘,带着老木头和消毒水混合的、福利院特有的气息。
细小的手指在粗糙的纸上笨拙地移动着。
那是福利院统一发放的、背面印着模糊表格的废纸,颜色暗淡,触感有些涩。
小小的苏晚跪坐在角落的小板凳上,全部的专注都凝聚在指尖。
她捏住纸张的一角,努力按照记忆中的步骤,小心地折下去。
再对折。
翻转。
再折……动作生涩,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专注。
纸在她手里发出轻微的、脆弱的窸窣声。
旁边是其他孩子喧闹的嬉戏声,玩积木的碰撞声,追逐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
但苏晚的世界仿佛被一层无形的膜隔开了,她的耳朵里只有纸张摩擦的微响。
她的眉头微微蹙着,小嘴抿得紧紧的,屏住呼吸。
终于,一个歪歪扭扭、翅膀都有些耷拉的小东西在她掌心成形了。
那是一只纸鹤,虽然形态稚拙,但确确实实是只鹤。
苏晚盯着它,小小的胸膛里,一股微弱的、却极其执拗的暖流慢慢升起,压过了周遭的喧嚣。
她伸出另一只小手,极其珍重地、用指尖轻轻碰了碰纸鹤那勉强支棱起来的尖喙。
仿佛那不是纸,而是有生命的、易碎的宝物。
“看!
苏晚又在折她那破纸鸟了!”
一个高个男孩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嘲笑,像块石头砸破了苏晚小小的宁静。
他几步冲过来,带起一阵风。
苏晚下意识地想把刚折好的纸鹤藏到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