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解。
他再次不顾一切地伸出手,这次不再是抓我,而是试图去抓沈知屿的手臂,想要阻止我们离开。
“放开她!
你告诉我!
到底怎么回事!
晚晚她……” 他语无伦次,声音嘶哑颤抖,“晚晚背上明明有……明明有什么?”
一个带着哭腔,却努力维持着镇定的女声,尖锐地插了进来。
人群再次分开一条缝隙。
林晚站在那里。
她显然来得匆忙,精心打理的发髻有些微乱,脸上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住此刻的苍白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恐。
她穿着一身昂贵的香槟色礼服,却像个误入战场的精致瓷娃娃,摇摇欲坠。
她的目光先是不敢置信地扫过状若癫狂的顾衍舟,然后死死地钉在我身上,最后,才落回到顾衍舟脸上,带着一种泫然欲泣的脆弱和委屈。
“衍舟!”
她快步走上前,伸出手想要去拉顾衍舟的手臂,声音带着哭音,“你在说什么?
发生什么事了?
大家都在看……”顾衍舟像是被她的触碰惊醒,猛地甩开她的手,力道之大让林晚踉跄了一下,脸上血色尽失,只剩下难以置信的羞辱和恐惧。
顾衍舟根本没看她,他的眼睛像淬了毒的钩子,依旧死死地钩在沈知屿身上,或者更确切地说,钩在沈知屿刚才那句石破天惊的话上。
“你说清楚!”
他对着沈知屿,又像是在对着我嘶吼,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硬生生抠出来的,带着血腥气,“什么救人?!
什么疤痕?!
她背上……” 他的目光再次扫向我,带着一种濒临绝境的求证,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巨大的荒谬感和被愚弄的狂怒,“她背上明明什么都没有!
晚晚才有!
晚晚背上才有蝴蝶胎记!
是她救了我!
是晚晚!”
最后几个字,他几乎是咆哮出来的,回荡在寂静得落针可闻的宴会厅里。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了林晚身上。
林晚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脸色惨白如纸。
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双手紧紧环抱住自己的手臂,仿佛想要遮挡什么。
她看向顾衍舟的眼神充满了受伤和难以置信的控诉:“衍舟!
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我才是救你的人啊!
那个胎记……胎记?”
一直沉默的我,终于开口了。
声音不大,甚至带